花好月圆(8)
扉间走的那天,柱间把走廊前的树枝照料得不错,枝头打了几个花苞,那单薄的红色在枝头间还不怎么起眼,但即使如此也让柱间很高兴。扉间翻身跃过墙时,就看到柱间这副神情,柱间的目光掠过枝头看到扉间,他的弟弟是比他要小的,但是因为少年老成,兄弟看起来差不多一般大。
因为扉间多数时候稳重些,还有人觉得扉间才是那个大哥。
柱间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看到扉间这么不稳重的爬上墙头。
他笑着问:“你怎么不走门?”
扉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我要走了。”
“我知道,而且我不能送你。”柱间抓抓头,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会介意吗?”
“宇智波家的破规矩。”扉间居高临下看着柱间,“对于建村子,大家都觉得没办法信任,你为什么还不放弃?”
柱间看着他笑:“信任总是慢慢建立起来的,大家认识久了,就会意识到大家都是人,都需要保护忍者的下一代。没有什么是平白无故就能得来的。”
“尽管这个方法很傻,但是我相信兄长。”扉间双手抱胸,看着柱间,“真要是觉得待不下去了,就回到千手来。人心可以变,家总是不会变的。”
柱间没有答应他,他决定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一说。扉间哼了一声,跃下门墙,这一天的天气很好,扉间回去的路上不受风雨之苦,不出意外的话,半天就能奔驰回千手的领地。
柱间闲闲的望着天,直到有鸟落在枝头,才发现树顶上不知何时已经被做起了巢,不久就要新居入住。
“想来之后会更热闹些。”柱间喃喃自语,拢着袖子回到了房间。
幕六
柱间无所事事的生活维持到田岛回到家里。
按照以前宇智波家的习惯,外地的新妇来到家族里,往往都会有年长的嫂子们带着熟悉这里的情形,如果是忍者的话,则会直接分配好上级,安排之后负责的职能。
可是这样的旧例却不能套在柱间的身上,身为千手家的族长,以及宇智波田岛的继室,并没有一个足够合适的人来带他熟悉一切,更不用提替他安排以后所要做的事情。如果和继子关系和睦,倒是可以让继子安排。可是这几天下来,斑有意无意的回避了柱间,在田岛回家的两天前就出任务去了;而留守在家里的泉奈,像只戒备森严的小豹子,在和柱间有限的几次见面里,这个继子没有什么好脸色,显然也不打算维系着基本的面子。
这个年纪的孩子,难免有些闹别扭,也不是谁都喜欢突然多了个继母,取代了自己母亲的位置,更不要说还是个男人。对此,柱间也适时的表现出体谅,至于泉奈会不会觉得他虚伪做作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宇智波田岛在月夜里风尘仆仆的回来,他的心情不坏,毕竟这一项成功的任务,会挽回一些宇智波战败的负面影响——即便是败给千手一族,宇智波也绝对不是什么他人可以轻视的存在。
他在半道就听闻斑离家出任务的消息和木叶村的决定,这样的主张十足像是在柱间的主导下而成的,但是斑也并没有传递在谈判上被压制的消息。
因为心中的疑惑,田岛还是星夜兼程赶了回来。
深夜的聚集地,家家户户都已经熄了灯火,这时候还没有入睡的,只剩下深夜值勤的人。田岛踏着星光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可是才一打开门,就感觉到脚部周围有什么在生长着,田岛跃身而起,朝着屋内射出苦无。苦无相撞的声音半夜里清脆入耳,田岛手上已经开始迅速结印,却听到一个犹带着困倦的声音说:“哈?原来是你回来了啊。”等到眼睛适应黑暗之后,田岛就看到穿着浴衣的柱间打着哈欠,而先前想要抓住他脚的,毋庸置疑是木遁的束缚术。
“为什么不等白天再回来,”柱间摸索着点起油灯,烛光照亮他的面容,他边揉着眼睛边朝屋内走去,“你半夜赶回来,饿不饿?”
“……我吃过了。”田岛跟在他的背后,看着柱间那些小动作,撇除战场上的敌对,他或许真的不能说这个青年是个坏人。
“哈哈,那就好,家里也没有什么吃的。”
“……。”
“任务怎么样,顺利吗?”柱间继续关心问道。
“非常顺利。”
“我猜也是,那个地方的家伙我都听说过,都是小角色。”柱间引着田岛回到屋内,然后点燃房间内的其他烛台。田岛看着敞着胸膛的柱间,他的思绪很快回到离开前的那个晚上,那个放荡的家伙是怎么卖弄风情的。
田岛说道:“你不该尽一下你作为妻子的本分吗?”
柱间愣了一下,然后有些尴尬的笑一下,问:“本分吗?”他看了一眼田岛,最终还是开始脱自己身上的浴衣。
田岛看着烛光下青年露出的蜜色胳膊与胸膛,面无表情说道:“你的丈夫回来了,你应该去给他准备热水清洁身躯。”
“原来是这样!”柱间恍然大悟的把自己的衣服重新穿好,跑去准备田岛所说的热水。
在深夜里准备热水格外麻烦,但是对于忍者来说,只要能有效的控制自己的查克拉,那么问题倒也不是很大。而千手柱间显然没有那么多做家务的经验,他忙活了大半天,准备好的水也是半温不热,而盛洗澡水的盆子看起来还像是新作出来的,边缘长着嫩绿的叶子不说,还能从切口看到一圈圈的年轮。
好歹诚意还在,田岛没有挑剔这个不太称职的妻子,而是脱下多是尘埃的忍者服,进到水里。柱间看他勉强受落,笑了两声,打算跑回房间,却被田岛提醒了。
“帮你的丈夫擦背,也是妻子应当做的事情。”
柱间这点倒是没有少帮自己的弟弟做过,他拿起一边的布巾走到木桶边缘,打算实行自己的义务。和扉间的肩膀比起来,田岛的背要宽厚多了,在这具身体上,还有着无数战斗所留下的伤疤,最显眼的应该就是一道从左肩膀延伸到右边腋下侧面的伤痕。
身上从来没有这些勋章的柱间边擦着背,边打量着,因为难免多注意,也就多擦几次那个伤痕。
田岛说:“感兴趣吗?那是你父亲留下的。”
柱间摸着下巴说道:“诶,仔细看,这个刀路确实有点像他。”
这种毫无所觉哪里不对的话,田岛已经懒得去纠正柱间。他闭上眼睛,感觉到这个青年挺认真的替自己擦背。
柱间还自言自语道:“有些地方擦不到怎么办?”
田岛之后就替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在青年始终没什么心机的碎碎念里,田岛索性起身将柱间一起拉进了木桶里。
这个新做的木桶要塞进两个成年男人绰绰有余,柱间的衣服也在这时候湿透贴紧在身上,透出蜜色的肤色。田岛凑近他,看着青年睁大眼睛望着自己,看起来说不出的无辜,他说道:“现在你能够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