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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当杠精(106)

作者: 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池镜觉得她真是要完蛋, 才会脑子一热、答应赵陵承这个狗哔大清早的,在梳妆台上做那种事!

尽管她全程都让赵陵承给抱着, 自己并没怎么使劲、说实话倒也挺快活, 但腰显然是比在床上做要酸得多。

池镜之后便在昏昏沉沉中,叫赵陵承给抱着到净室沐浴,还没洗到一半就脑袋一歪、睡过去了, 终究还是赵陵承给她提起来擦干,带回床榻歇下的。

结果她就这么一觉从头天早上困到第二日晌午, 别管赵陵承怎么喊都没能醒。

“太子妃, 这头发真是又黑又密。”苏嬷嬷带着丫鬟, 在对镜给池镜梳妆时、给她从头顶抚到发梢后如是说,“似乎还又长长了不少。”

“嗯……那可……”池镜低着头摆弄自己的手指,话都说得心不在焉, 根本不敢直面铜镜, “可能吧。”

尽管赵陵承已经让人给她换了架新的梳妆台, 但昨天那场景的冲击性实在太强, 她满脑子都是在一面模模糊糊的铜镜里, 赤.身裸.体的男女正炽热交缠的浪荡样子。

甚至鼻尖耳边还能嗅到那股过分浓烈的气味,听见双方喘息的余音。

赵陵承那个王.八……嘶,她上辈子看过的爱情动作小电影,也没带这么玩的。

“太子妃,奴婢知道、有些东西涉及您与太子殿下的闺房私事,奴婢不该说,咳……可太子毕竟是国之储君……需行事得体。”苏嬷嬷瞧瞧跟小鹌鹑似的老老实实低着头、也不敢讲话的池镜, 很有些不太忍心犹豫了半天后, 终于还是扶住她的肩膀开了口, “有些事, 您还是能劝则劝,不能全凭着殿下的性子胡来。”

“啊我……我知……知道了。”池镜想到苏嬷嬷肯定是带人打扫痕迹和狼藉时、知道了他俩都干了什么事,羞愤到只想死,恨不得当场去世,吞吞吐吐地交待说,“那梳妆台……”

“啊?梳妆台?什么梳妆台?”苏嬷嬷不知道池镜为何突然提起来这玩意,更不明白她的神情怎么会如此不对劲,便跟哄孩子似的安抚她说,“哦,是了,太子殿下说,之前那架梳妆台的镜子不慎掉了,把首饰匣子跟胭脂水粉全都砸坏了,才让人换了新的,您不喜欢这个?”

池镜晃晃脑子,沉思着反应了一下:“苏嬷嬷,你你……想说的不是梳妆台的事儿?”

“当然不是,东西坏了自然要换的,这有什么打紧的?”苏嬷嬷还以为孩子吓傻了,重又笑了笑说,“殿下今日早朝去得晚了些,奴婢只怕陛下万一怪罪就不好了,劳烦太子妃睡前、记得提醒殿下早起。”

“哦。”池镜挠挠头,大大松了一口气,“你说的是这个啊。”

“当然是这样。”苏嬷嬷明显有些懵圈,“不然呢?太子妃以为是什么?”

“嗯!对!没错!就是这个!”池镜用力点了点头,咧了咧唇角,“没别的!”

池镜一笑,苏嬷嬷整颗心都给她搞垮掉,没舍得再多说:“太子妃长得好看、性子还单纯,真不怪殿下这么喜欢,连奴婢都喜欢。”

“哈。”谁不想平白无故挨夸?池镜摆摆手、谦虚受用,“就还好还好,也没有啦。”

啧,多好的孩子,心眼也实在,就是也不知道等以后殿下妻妾一成群,她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苏嬷嬷梳弄了两下池镜的软发后,给她的乱晃的头摆正:“太子殿下说,今儿太子妃要出宫、去街上逛逛,让奴婢给梳个轻便简单些的发髻,那……太子妃觉得……朝云近香髻怎么样?”

“行啊!苏嬷嬷梳什么都好看,我信得过你手艺。”

“好,那您先坐直了。”

池镜打从心底里、很不愿意跟赵陵承在一块上街,谁让臭狗哔从马车上就对她又揉又摸又捏的不正经,光天化日等之下还跟吸上瘾一样偷亲她,等到苏嬷嬷给她梳完头换上便装之后,她就想自己找机会偷偷跑掉了。

但赵陵承似乎料到她要干些什么,早吩咐人给池镜围到中间看好,别的先暂且不提、连如厕都有十几双眼睛面前背后地盯着,让池镜愁得直脑壳疼,满脸生无可恋道:“不是,你们在外头等着不行吗?至于这样吗?我还能插翅膀飞了吗?我都说跑不了的,你们跟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吗?”

“还请太子妃恕罪。”丫鬟们战战兢兢地屈膝,就给池镜行礼,“太子殿下有吩咐,让奴婢们务必跟紧、贴身守着您,一步也不准离开,奴婢们不敢不从。”

说罢,丫鬟们还又仔细丈量着池镜跟自己的距离,轻微移动靠着足尖,再度小心翼翼地近了点点:“太子妃见谅。”

池镜烦得差点把头给拧下来,警惕着转了转眼珠环顾一周,尚且还有七八人在后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她的屁股。

池镜双腿一软,差点掉进坑里,彻底屈服了:“行行行,算了,拉不出来了,今天就先到这吧。”

池镜话音都还没落,随即就有无数双手争抢着伸过来要碰她的臀部:“奴婢给太子妃擦身。”

“奴婢给太子妃系亵裤。”

“哎哎哎,干什么?都退后,不不不……不用,起来、都走开,我自己有手。”

池镜边提裤子,边在心里咒骂:臭狗哔,死男人,赵陵承个不要脸的,脑子有病吧?但凡跟人沾边的事儿,他是完美避开、一点儿都不干啊!

池镜才嘟嘟囔囔完,刚出厕房门后没几步,迎面就撞上了正背着手面对于她、挺身直立的赵陵承。

“呦,原是太子妃啊,你来得倒正好……”大皇子抱着手臂,冲池镜露出个看热闹一样、不怀好意的笑,“太子妃,恐怕你还不知道……”

谁知道池镜连理也没理大皇子,无视着几步越过他去,一拳头正中赵陵承心口:“你这是干什么去了?都什么时辰了才回来?”

“……”大皇子真的好气哦,但还是要热心跟池镜解释,“太子妃有所不知,三弟这么晚才回是……”

“怎么着?孤回来、才晚了多久?你就急不可待了?”赵陵承从背后用衣裳擦了擦血迹,把簪子先抖落进袖里,做完这些后才伸出来左手、轻轻刮了刮池镜的鼻头,“这么想孤了?”

“我想你个……”池镜刚才要脱口而出,才明显意识到这不是只有她跟赵陵承两个人的寝殿里,硬生生在赵陵承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把粗暴的话给憋了回去,“我想你做什么?你讲一讲道理不行吗?”

“你看……这是我自己想出宫,又没让你非得陪着我一起,你若是有公务在身、就大可去忙你自己的,我这么大的人又丢不了。你这样既不回来,还弄了一堆人看管着、我不让出门,你像话吗?”

“有什么不像话的?太子妃,你怎么也不好好想想……”赵陵承并不认输,唠唠叨叨就当面同池镜翻旧账,“之前你每次梳妆打扮,还不都是孤在旁边等着你,孤可曾说过什么?怎么轮到你等片刻,片刻!你怎么如此小心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