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157)
赵陵承默默算计着池镜这会儿已经走到哪里,还能不能撵得上,直到皇帝“啪”地砸了一把镇纸,才慢悠悠缓过神来,随口应付道:“那不是还有小五小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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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谁?”与此同时,五皇子刚听六皇子念完话本,倒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猛地从梦中惊醒坐了起来,晕晕乎乎道,“是谁在喊我?”
“嘶,五哥,你干什么?”六皇子自从长过痔疮,就很在意自己的屁股,冷不防被五皇子一个乱动、拍了一把后也直接睁开眼,“怎么了?”
“六弟。”五皇子略带羞涩地揉了揉脑袋,“我我我……我刚刚梦见父皇,父皇跟三哥商量,要给咱俩娶媳妇儿呢。”
“嗐,我还以为什么,还娶媳妇儿,那该是父皇和三哥最常干的事儿。”六皇子勾肩搭住五皇子的背,把他拉着往回躺好,“就咱们俩这样的,还是做梦吧,梦里啥都有。”
作者有话说:
三公主:跟他和离吧镜镜,跟我吧!
镜镜跑路倒计时第二天!滴滴滴!有二更嗷!
真正跑路在30号嗷,所以正好下个月开启火葬场副本,承承每天哭唧唧QAQ
第100章 、杠精蓄力100%
赵陵承自从推三阻四了一通, 终于在皇帝那里把和亲的压力给到老五老六后,直接紧赶慢赶, 飞身上马就去追池镜。
“说!”赵陵承肺里急喘得简直要炸, 等到了三公主在宫内灯火阑珊的寝殿外后,马都不下,随手抽出长剑, 以下抵在门口护卫的脖子上,“太子妃和三公主在哪?三公主、把孤的太子妃、带到哪里去了?”
“小的, 小的不知啊。”护卫慌得一批, 不知道太子怎么突然如此疯魔, 颤颤地说实话,“小的只知道,三公主跟太子妃, 都没回来。”
赵陵承一把收回佩剑, 半点儿都没耽误, 直接转身往宫外飞奔。
三公主打从她母妃死后、性格就变得越来越孤僻, 在皇子皇女中只有她自请在外头建了府邸。
赵陵承手里死死握着缰绳, 连身上的蟒袍都没换下,墨发全部搭在背后,被疾风吹得猎猎作响。
“啊这……不是。”各国公主们待在驿站里睡不着,都挤在兰国公主房内闲谈,看见赵陵承孤身红衣、长街纵马时,一个个都把脑袋挤到窗口,开得有点发呆, “这怎么看着, 狗太子没有传闻中的那么娇娇呢?”
“是吧?乍一看, 还挺英俊的。”
“其实我觉得, 仔细一看,也挺英俊的。”
“啧,该说不说,赵娇娇那张脸长得,真是没话……”
“阿兰姐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句,你那重金买来的消息,说他是个娇娇男人的,不会……有误吧?”
“啊?”几双眼睛齐刷刷地盯过来,兰国公主心里有些发虚,但只在短短一瞬后,顿时鼓起勇气、猛地拍了把案桌支棱道,“怎么可能?那不可能的!”
“你们不信我?我用我这辈子的姻缘起誓,我花了一百锭金子买来的消息,绝对不会有错,绝对没有!否则,就让我嫁在这里,够狠了吧?”
“要么,就是你们看错了,刚刚过去的那公子哥,根本不是太子赵娇娇,要么……”兰国公主想了又想,也琢磨不出个更离谱的可能,咬着牙坚决笃定道,“反正,就是你们看错了,肯定,没跑了!”
几位公主还想再说句话,但谁让相比起来、兰国国力最为雄厚,她们各自的父王也嘱咐、万万不要得罪兰国公主。
以及兰国公主有武功在身,万一各自给她们一掌,根本都不够人扛的。
赵陵承之前从来都没到过三公主府邸,这会儿急匆匆地往那里赶,差点走错了路,七拐八绕地才停在那座没有匾额的府邸前。
“娘,娘哎!”门前守着的两个家丁看见赵陵承后、还以为自己眼花,面面相对确信没看错后,差点把手里的木棍子给扔了,对着他腿一软、“咣”地就拜,“太子殿下!小的见过太子殿下!”
他们虽说没见过真人,但架不住公主做了贴着赵陵承画像的稻草人,天天用石子砸,不认识太子才怪了。
“赵宁溪,你给孤出来!”
赵陵承手里握着剑,什么也不管了,咬牙喊着三公主的全名就一步步走上前:“你把孤的太子妃还给孤!她是孤的!”
“镜镜,给你。”三公主在后院里并听不见赵陵承的嚷嚷,还又给了池镜一把小石子,叫她往几个贴着赵陵承画像的稻草人上砸,“别客气,使点劲,可解气了。指哪打哪,让他欺负你。”
“这也太……”池镜老实地咬着嘴唇,明显有点放不开,“残暴了吧!”
紧接着毫不留情,一下把几颗石子扔到“赵陵承”的脑门上。
呼呼,好爽!
“镜镜,不碍事,你先砸。”三公主瞅见有家丁着急忙慌地来通报,赶快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拍拍池镜的肩膀,“我内急,先去解决一下。”
等三公主走远了,看池镜也没什么异常后,才问家丁:“干什么?怎么了?说吧。”
“公主,太、太子殿下来了,让您出去见他,您看……”
“把镜镜欺负成这个样子,还好意思让我去见他?”三公主摆着手就往回走,“你告诉他、不见。”
家丁一个窒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颤颤巍巍地跑过去回话。
然而她往回走了还没几步……
“公主,公主,太子殿下说,让您在一炷香之内,把太子妃交出去!”
三公主暗暗捏了捏,自己并没练过武的小拳头:“跟他说,没有!不交!”
“公主,公主,大事不好了!太子殿下说,您再不把太子妃交出去,他就要把咱们府上拆了。”
三公主猛地把头一扭,只想骂人:“我说你能不能小点……”
“溪溪,没事儿。”池镜刚把气撒完一点儿,脑壳还是有点疼,她四处环顾了一周,“你这府邸建起来也不容易,赵陵承说拆真的敢拆,没事儿,我就出去见见他。”
“那你不……”
“我跟他之间还有事没解决完,躲着不是办法。”池镜咧唇假笑了下,“不碍事,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我跟他之间,不好说。”
“哦,那你……”三公主比池镜高一丢丢,抬手摸了摸她的头,“你小心,有什么事,让酱酱酿酿给我传信,虽然我不懂你跟狗……太子之间怎么了,但你要是想跟他和离,你来找我,我陪着你。”
“好。”
赵陵承搁外头心烦气躁,已经等了整整一炷香后,他终于快忍不住了,刚要准备提剑冲进去时,就见池镜从大开的门缝里迈了出来。
她满脸讥讽:“呦,这不是太子殿下吗?怎么着、一会儿不见,提着剑想捅死我?”
“不是,孤没有。”赵陵承“咣当”把剑扔掉不要了,冲过去攥着池镜的小手,好像还带着些泪光在轻笑,“镜镜,镜镜你还在这,镜镜、镜镜你跟孤回去吧?咱们回东宫好不好?有事、回东宫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