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169)
“三、三哥……”六皇子自己跟准皇子妃处得正欢,见赵陵承这样子难免觉得可怜,抿了抿嘴小声说,“要是世上真的有喝了忘情的水就好了,三哥把三嫂忘了,你就不必这么伤心……”
“呵,孤哪用得着那种东西?”赵陵承冷笑地扬了扬薄唇唇角,抬抬下巴无比高傲道,“什么三嫂,人都跑了,还叫她干什么?她不配了。”
“快快快,拜见什么拜见,去去去,赶紧去看太子!”
皇帝火急火燎地拉住皇后、把御医给赶进来,指着床上哭肿眼的赵陵承、偏过眼去还是觉得丢撵:“快点给这逆子瞧瞧,他身子怎么样了?”
赵陵承被诊脉过程中,始终冷脸不动,听见御医说他只是急火攻心、现下已经平复过来后也毫无反应,就躺在那里等着皇帝把御医跟仆婢、五皇子和六皇子都挥退了出去。
“逆子,怎么不哭了?”皇帝说起这话都觉得没脸,“怎么……哭够了?”
“你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你看你你疯魔了这些天,把你母后拖累成什么样子?你还是一国储君、东宫太子,嫌不嫌丢人?”
皇后无奈叹息:“行了陛下,你也少说两句。”
“儿臣明白了,儿臣知道了,儿臣都懂了。”赵陵承仰头,定定看着帐子顶,“儿臣为了那个女人,哭也哭了,晕也晕了,连血都吐了,她连给儿臣怀个孩子都不愿意,甚至都、呜……”
赵陵承提起来,依然觉得无比委屈,但还是努力忍住不哭,只略带抽噎地说:“她宁愿要狗,都不要我,够了,累了。”
“儿臣想开了,儿臣……再也不惦记她了。”
池镜镜在自己身边都不老实,还敢偷偷藏美男画,他这连哭带晕了这么多天,她不得连画册都看完几本了?
成天就会看美男图,这种不老实的女人,她才不稀罕。
她不要他是吧?那他也不要她了。
“你……唉。”或许赵陵承这样子,让皇帝想起来当年自己曾有过的追妻火葬场经历,语气居然稍稍缓和,“逆子,你真想通了?”
“是,儿臣想通了。但这事算是皇家丑闻、不可外传。父皇您就对外声称,儿臣最近抱病卧床,太子妃从旁伺候、积劳成疾,一病不起,几个月后再宣告她不治身亡了吧。”
“好。”皇帝瞧着赵陵承这样子也不太像在装,手里摆弄盛有软筋散的小瓷瓶,再度确认道,“你真不疯了?”
“疯够了,不疯了,那女人除了美貌……”赵陵承略微停顿了下,“简直一无是处,娶头猪都比她强。儿臣之前看上她、都是瞎了眼了。”
“你这个……”皇后稍稍感到了不爽,“倒也不必骂得这么难听。”
“儿臣这几日让母后操心受累了,母后不用担忧了,儿臣这里有阿胖阿瘦就够了,您回去歇着吧。”
“也好。”皇帝想起来这些日子被赵陵承折腾得,阿婉都没什么心思理他,简直太求之不得,“你服了不少软筋散,估计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你就趁这些日子,好好养养身子吧。”
“是,儿臣遵命。”
赵陵承搁那彻底躺平着,等到听见皇帝皇后出了寝殿后走远、四下监视的护卫也被撤掉的动静,这才敢拽拽被褥、叫过来阿胖和阿瘦:“你们去,传孤的命令,让暗卫即刻出动,去搜寻太……那个女人的踪影,一旦发现,立马把她抓回来见孤。”
“啊?殿、殿下……”阿瘦跟阿瘦面面相对,茫然挠了挠头,“您不是才说,不、不要太子妃了吗?”
“孤是不打算要她了,但孤又没说过……”赵陵承好冷漠地眯着眼睛补充说,“呵,孤会放过她。”
“难道让孤白为她哭,为她吐血,为她昏迷,为她半死不活地躺在这儿吗?”
“呵,她欠孤的……”赵陵承神情阴鸷、绝对不肯善罢甘休的样子,恶狠狠启唇,“别想逃,她必须得还回来!”
“是,是是是,奴才,奴才这就去。”
阿胖跟阿瘦被赵陵承这么凶残冷酷的样子吓了一跳,互相搀扶着就往外跑。
大大地在心里给池镜写了一个“危”。
赵陵承的表情动作半点不变,直到寝殿里只剩下他自己后,才往内转过头,看着那床池镜曾经盖过的被褥,偷偷摸摸拽到自己的被窝里头,伸出双臂死死抱住,一个难受,瞬间又想哭了。
“镜镜,你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了?”
“既然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赵陵承边说,边把池镜的被褥一团,想使劲扔到一边。
“呜。”但还没完全脱手,赵陵承又不舍得,几乎哭着给重新抱了过来。
“我改天再不要你!”
作者有话说:
承承:我不要我老婆了!
嘿嘿,我装的。
第107章 、杠精蓄力107%
“不是, 二哥……”池镜跟三公主纷纷从马车里探出来身子,排排坐着晃动四只小脚, 神情一言难尽地目视前方, “这这这……这就是……你说的,西川城?”
“应该是……是的吧?没错啊。”池润两手持着地图,瞧了一会儿后又抬头对应着瞅瞅, “按照地图上所指,明明继续再往前行一里地, 就该到了啊。”
“可、可是……”池镜嘴角抽了又抽, 但还是压低了声音, 尽量挠挠头保持礼貌,“咱们前头不是也……没路了啊。”
“这不是条根本都不见边的大河吗?还已经……上冻了的。”
“嗤,谁说不是呢?”三公主环抱着双臂, 摆出来一副“我早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镜镜, 你看吧, 我就跟你说了, 你非不信邪。男人嘛、没有一个是能靠得住的。”
“我说池二少爷,你该不会脸皮厚到、告诉我跟镜镜说……”三公主抬手朝向面前的大河,指指点点着说,“因为这条河上了冻,所以能走路,继续往前也行吧?”
“嗯,公主……宁溪说得有道理啊。”池润好像根本听不出来三公主话里的嘲讽, 拉着池镜的小臂就是眼前一亮, “对了皎皎, 你记不记得, 以前咱们在北疆,小时候让大哥和我一块背着你在冰上滑,被爹娘知道了还揍我俩,但他们都不舍得打你的事儿了?”
池镜虽然是个冒牌货,但她脑子里确实是有原主记忆的,但还没等她好好搜罗搜罗,就叫三公主拍拍小手打断了:“吓,镜镜你是不是傻?你还真听他的鬼话、在那认真想啊?”
“或许呢,小妹?”池润尝试着拽紧池镜的小胳膊,咧起笑唇挑挑眉,“只要冻得结实、那八成也能走。再说这河就算再望不到边,那也没有一里地宽,要不然……咱们试试?”
试试就逝世。
“滚吧死男人!”三公主“嗤”了一声,抱住池镜就要带她往车厢钻,“要试你自己去试吧,我跟镜镜坐上马车自己走,你要是万一掉在里头,可不带有人给收尸的。”
“咳,公主你这说的,也太吓人了点儿。”池镜杵在原地没动,她被两边人各扯住一只胳膊,眼神复杂地先瞥瞥池润、又望望三公主,“二哥,你这地图,要不要再仔细看看?是不是拿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