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214)
——当赵陵承逮到池镜搁闹市里闲逛,想趁着人多乱乎,偷摸牵上她的小手时,赵宁溪再度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立马就把池镜给拽走:“镜镜你看,那边的胭脂盒似乎更好看,走,走走走。”
“……”
赵陵承从头到脚都麻了,他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长街上,显然陷入了思考。
原来追媳妇儿并不可怕。
追不上媳妇儿也并不可怕。
最可怕的是,费了千辛万苦追上来的媳妇儿,根本就连一下碰不着。
“赵宁溪这个丫头,孤真是、真是……”赵陵承要不是人品和道德感还在努力撑住,这会儿早便忍不住破口大骂了,“她什么病症,什么郁结,怎么能做到的一病这么久,看起来还一点儿事都没有的?”
你见过哪个心思郁结的人,一天天的就会往外头跑,恨不得吃八顿饭的?
你见过哪个心思郁结的人,整日里抱着他的镜镜,又跑又笑,露着小细牙嘎嘎乐的?
你有见过哪个心思郁结的人,前一瞬间还眼泛泪光委委屈屈,下一刻就眼神挑衅满脸得意的?
疯了!全疯了!
他自幼金尊玉贵、受尽荣宠,可怪不得回忆起他听镜镜给他讲些个,叫什么《吸妃传》的些宫斗故事时,他越发会觉得那么生气。
就这样,争宠失败还受委屈,这搁谁谁会不生气?
可恨池镜镜自己还身在其中,一点都拎不清,不管赵宁溪说什么都有求必应。
她难道就不觉得,自己很像宫斗故事里那个糊涂昏聩的皇帝?
赵陵承吭哧吭哧,啃池镜送给他,已经有些硬的红豆饼,依然气得直笑,忍不住摆烂吐槽道:“气死孤了气死孤了!孤长这么大,真是从没想过有一日,在情场上的敌人,会是一个女人!”
郑景仁一直守在他身边,毫无波澜,直到这时候,脸上才骤然献出一条细细的裂缝。
其实还是,有……有男人的,只不过他自己、已经把自己给、消灭掉了。
*
赵陵承没有池镜在身边后,平生头一次勤勉起来,点灯熬油,夜以继日地苦读公文,满心就指望着,等回了自己的老家东宫,再没人能跟他抢镜镜。
每当这个时候,阿胖和阿瘦他们就满腔热情地在为他加油打气。
“殿下,努力!”
功夫不负苦心人,赵陵承实在是太苦了,这么一番奋斗下来,原本打算在半月内查阅完毕的文书、账目和卷宗,只用了短短五天后,就全部结束。
这种一连串的贪污大案,势必要涉及到一些京官,必须得回去上奏皇帝。
“厉害,好牛,六六六!”池镜三连赞叹着,遥遥冲赵陵承比出个大拇指头,“那我们是不是,也要回京城了?”
“在砚州住了这么久,还真挺舍不得的。”
“不碍事,镜镜。”赵陵承弯了弯眼,“以后你再想来,我随时再带你过来。”
“咦,男人都这个样子。”三公主戳了戳池镜的胳膊肘,压低声音劝道,“镜镜,你真跟他回了东宫,再出来就不是这么容易了,还不如趁现在,好好玩一玩。”
“嗯,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池镜理所当然地又撇下赵陵承,转头跟三公主跑了。
赵陵承:“……”
*
一个月后,皇宫内。
“逆子,你虽素来不靠谱,但这事……属实办得还算不错。”皇帝尽管话里还稍稍有点冷淡,但欣赏之意已经极为浓重,“连媳妇儿都追回来了?这次你总算满足了?”
“嗯,是,多谢父皇。”赵陵承躬身拜道,“儿臣是很满足。”
“听说在砚州,有黑衣人要刺杀你?可受伤了?严不严重?幕后主使,可查清了?”
“不严重,不碍事,已经全好了,至于幕后主使……儿臣心中有数,如今还不能告诉父皇知道。”
毕竟春宵一刻值千金,赵陵承简直急不可耐,脚步已经不受控制地往殿外迈:“父皇您要是没别的事,儿臣就……”
“……”皇帝一眼看穿他这点小心思,抬腿虚晃一踹,“行了,滚吧。”
“哎,好,儿臣这就滚!”
皇帝背着手站在原地,眺望着赵陵承转头就已经消失不见的身影,摇头失笑说:“真是……急着见媳妇儿的样子,跟朕当年别无二致。”
“镜、镜镜……”
赵陵承拼了老命跑回到东宫,都已经进了寝殿门,还是先把头给伸进去,环顾了一周,不能置信:“赵宁溪不在吧?她没跑来东宫、对你胡搅蛮缠吧?”
“你看你说的什么话?人家溪溪怎的就胡搅蛮缠了?”池镜坐在床沿上,瞧见赵陵承只露出头和试探的小脚,突然感到有些好笑,“你快进来吧,溪溪已经被母后叫去叙话了,这么晚了,今夜怕是会住在母后那边了。”
“哦,那就好。”赵陵承边急急走过去边嘟囔,“看来母后到底,还是能干成一件靠谱的事。”
“啊?什么?”池镜没听清,“你说什么?”
“嗯,没什么。”赵陵承快步冲上前,几乎是生扑过去,边亲边把池镜仰面往床榻上按,忍住没脱她衣裳,只半跪在她腿边、可怜兮兮地求取着说,“镜镜,太久没有了,想要,给我,好不好?”
池镜笑得花枝乱颤,老不正经地冲他缓慢眨眼:“真想要?假想要?”
“真的。”赵陵承断断续续,说得极为认真,“想要。”
“好。”池镜些许抬起脑袋,对着赵陵承的耳背,就吹了一大口热气,语调十足娇媚婉转,“那我今晚,带你玩点刺.激的,你……敢不敢啊?”
“嗯?夫君。”
作者有话说:
承承(吞口水JPG):有……有多刺激?
第130章 、杠精蓄力130%
“夫……”赵陵承没有征得池镜的同意, 尚不敢乱动,只贴近她一连猛吸了好几大口, 然后迷迷糊糊中, 好像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当即咧开嘴、喜不自胜,“镜镜, 你……你刚刚喊我什么?”
“哎呀,不好意思, 喊错了。”池镜就不告诉他, 笑得一脸得意跟狡黠, 抱住赵陵承的后颈,靠在他耳边、吹着气说话,“太子殿下, 咱们两个之间, 这会儿还半点关系都没有?要是真做出了什么无礼逾越的, 没名没分的、你知道叫什么吗?”
“叫……”池镜把赤红的唇瓣靠在赵陵承的喉结边, 极尽引诱地点了点, “偷、情。”
“偷、情?偷.情就偷.情!”只要池镜开始用功发力,赵陵承在这方面简直就算弟弟,几乎全身都要发烧爆裂开了生扑过去,“无所谓,反正妻也是你,偷也是你,是你都好, 我全都喜欢。”
“镜镜, 只喜欢我好不好?”赵陵承小疯狗一样亲池镜的眼角, 不停地试探询问道, “永远留在我身边,不走了好不好?”
“痒,你亲得我好痒!”池镜嘴上即便这么说,但只是“咯咯”乱笑,并没推开他的意思,理所应当道,“我本来就很喜欢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