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248)
奇怪,可对方为何好像不怎么喜欢看她的样子?
啧,要不然人是大家闺秀呢,用饭的时候都很矜持的。
“镜镜,镜镜你在啊?镜镜镜镜,镜镜你来抱抱我啊,镜镜,你有没有想……”
当赵陵承一路小跑,跟平常似的没羞没臊闯进寝殿内时,他还完全没想到,这里头居然还有外人在——
于是声音戛然而止——
池镜似乎都替赵陵承觉得丢撵,把汤匙往碗里一扔,双手尴尬捂脸。
大皇子妃一口粥刚含进嘴里、差点喷出来。她完全没想到,太子私下里居然作风如此、如此……呃,难以形容。
但大皇子妃好歹作为名门闺秀,是见过不少大场面的人,连面对这种情况都能不慌不忙,缓慢起身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咳,原来有、有客在啊。”赵陵承动作极为僵硬地背着手,清了清嗓后,把咧上去的嘴角放下去,淡定又高冷地应道,“嗯。”
瞧太子这么意气风发,甚至还有点想要发疯的样子,看来是没被定罪。
今日又是太子没倒台的一天呢!
“既然太子殿下已经回来,那妾身也不便打扰。”大皇子妃又福了一礼,恭敬道,“先行告退了。”
“镜镜,你回来了。”赵陵承一直憋到里头再没旁人之后,急得一把扑过去,蹭在池镜怀内,重新嬉皮笑脸着说,“你亲亲我!”
“起来,你应该是说‘我回来了’。”池镜发觉赵陵承在尝试一次之后,就很喜欢这种幼稚无聊的把戏,一言难尽地往旁边退了又退,蹙眉无奈道,“赵陵承,娇娇,让你平时收敛一点儿收敛一点儿的,非是不听,这下好了,在别人面前、丢人丢大了吧?”
“无所谓的。”赵陵承兴冲冲地继续往池镜身上粘,又有点不放心,“镜镜,刚刚那是谁啊?”
“你不是见过吗?不认得?”池镜莫名其妙,“大皇子妃啊。”
“那我当然不记得。”赵陵承不管什么时候,维护男德的水平都极为惊人,边往池镜那里蹭边正色说,“我看你就够了,看别的女子做什么?”
“啊啊啊啊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赵陵承你先老实一下,别闹我别抱我,你让我把粥吃完再说啊!”
“你先别着急亲我,你先给我交代交代,今日的事儿是怎么回事啊?”
“嗯?今日的事啊。”赵陵承把尾音拉长,故作神秘地嘚瑟道,“镜镜,想知道?”
池镜老实人揣手:“嗯嗯嗯,想!”
赵陵承立马更得意了:“真想知道?”
池镜直接一巴掌劈头打下去:“淦!你说不说吧?”
赵陵承记亲不记打,也不生气,直接给池镜抱起来,把她往自己腋下一夹就往里头,更加骄傲了:“想知道的话,你多多少少,应该付出点代价的,嗯哼。”
*
同样皇宫的另一侧,栖凤宫内。
皇帝张牙舞爪、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刚跟皇后演示、重复完了一遍他在朝堂上,是怎么不慌不忙,丝毫没乱,凭借一己之力,拯救自己的倒霉儿子和心腹大臣于水火之中的。
“总之这件事,疑点甚多,朕虽说派十六弟亲自带人搜查的……”皇帝提起来东邑王时,表情简直是五彩斑斓的黑,“十六弟刚刚也来跟朕请过罪,但就这么些密信,何时流进益阳侯府跟别庄内的,经受过多少人,还需要慢慢查清楚。”
趁阿婉对他眼神里难得的崇拜还没彻底消散,皇帝强忍着内心狂喜,从自己的袖中掏出来几封被他挑选出来的密信,做具体分析。
“阿婉你看。”皇帝摊开一张隐隐有些泛黄变干脆的信纸,深思熟虑了下,头头是道地说,“这纸张虽说是被人特意做旧了的,但从字里行间上还是能看出,绝对不是陈年墨迹。”
“哦,是吗?好厉害!”皇后满眼兴奋,仿佛个如假包换的傻白甜一样,随即又是惊奇一问,“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具体多久的墨迹?还有放了久了的墨迹应该是什么样的?一年的、五年的、十年的有什么区别吗?正好我最近在整理陛下之前给我写的情诗,有个一百多首忘了日子,既然陛下有这种本事,那不如就照着墨迹,替我一一分辨清楚,都是什么时候的吧?”
“啊这个、你说的这些……”皇帝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大意了,皇后每提出来一个新问题,就好像在往他本就不牢靠的知识储备上扎一针,扎到最后只剩下四处漏气。
皇帝的嘴角抽搐,伸手抚上皇后的脊背,勉强保持淡定地转移话题道:“阿婉,那什么……你饿了没有?这些要不然还是之后再说,咱们先去用饭,用饭吧,啊?”
等到明、不,今晚,皇帝发誓就要把翰林院的掌院学士给召进宫里,把有关墨迹的事儿,乱七八糟的全都搞个透彻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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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在京郊的那处小黑屋内,背着光再度响起来熟悉的,象征失败的器物摔砸声和猛踹桌椅声,明灭不清的跳动烛光中,夹杂的是属于男人因搞事不成而声嘶力竭、近乎癫狂的呐喊与痛吼。
“汝娘的,怎会如此?辛辛苦苦、前前后后折腾了这么久,要人证也有了,物证也安排上了,怎会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池家、狗太子,一个也没倒下?”
“还有那位的脑子八成是坏掉了,连这种僭越之罪都能忍得下去?他都不怕自己的儿子和臣子谋夺他的皇位吗?他的龙颜大怒呢?他的怒不可遏呢?他的斩立决呢?还什么玩意儿放在池家为了吸龙气,他怎么不说汲取日月精华?”
“你最好搞清楚一点。”之前就淡定惯了的男人依然很淡定,甚至还有心思开玩笑,“日月精华,那便不是池家所都有的了,也没必要非得送到池翊那边去了。”
“所以……”刚刚怒吼过的暴躁男人回眸看向同伙,依旧咬牙切齿地警告说,“你是在赤.裸裸地、嘲笑我吗?”
“你说是、那便是呗。”淡定男人情绪没有一丝起伏,“你高兴就好。”
反正说到底,跟这个蠢货就算合作失败了,他也能直接抽身就走,所有的锅都能甩给他背着。
根本没有人,会查、会怀疑到他头上来的,啧啧啧。
“所以你下一步……”暴躁男人好像并没有听出来对方话里的嘲讽,重新决定卷土重重重重来,“是要打算怎么办?”
“唔,事已至此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要玩就……玩把大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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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所以三嫂这次应该算是……”兰国公主跟着池镜和三公主边上街溜达时,边听镜镜讲那过去的故事,到最终尤其感叹地拍着手道,“在劫难逃了!”
三公主差点没一口荔枝饮喷到兰国公主的脸上,还是池镜转过去前者的脸,耐心给后者纠正道:“这叫劫后余生,六弟妹,一段时日不练习,又用错了哦。”
“唉,啧,你们大雍的东西,实在是过于博大精深。”兰国公主恼得直不停挠头,“我隔几天就能全网干净利落,烦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