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256)
皇帝一手抚到画像上皇后的脸,听得直摇头:“朕对他实在……太失望了。”
“那陛下……”暗卫对皇家之间的兄弟情不敢过问,只对自己的任务感兴趣,“可否要属下动手?”
“不,不能动他,这事毕竟证据不足,他顶多也算是可疑而已。”
皇帝满打满算,就剩了这么一个兄弟在,东邑王要是不明不白地死掉,那世人虽不敢明说,但绝对会把怀疑,全都加在他身上。
他是要做明君的人,不能给自己留下污点。
更何况全大雍都觉得,东邑王当年是救过驾的,他要是只因为一点点查无实证的事,就处死自己的这“救命恩人”,只会显得他忘恩负义、冷血无情。
不,他才不会当这样的人。
还不如他就放任这个好十六弟去犯错,装作一切风平浪静,由着对方随便搞事情。等到搞的事情足够大,他到时候再出手,顺带把这好弟弟之前整的活全都抖落出来,最后给自己捞一把明君的美名。
哎,忍辱负重、不计前嫌,啊对对对,以后史册上就这么写,他就是这样的人!
别的不说,就连阿婉,也一定会极为崇拜他,崇拜死他了!
“大皇子那边……”皇帝生怕他表现太过,嘚瑟过头了,赶紧把咧上去的嘴角重新撇下来,换了个沉重点的话题问,“可有什么异动吗?”
“并无。”暗卫如实禀告,“大皇子似乎,与此事没有任何关系。”
“只要他们兄弟之间,别再重演当年的事,朕便放心了。已经搭进了一个老二,还望老大、别再让朕失望了。”皇帝背着手,发出阵阵苦笑,“还有,你暗里多派些人,去跟好太子。”
太子?
暗卫首领心里一“咯噔”,他就是说,陛下果然连太子也不信了。
“好好保护着朕这个逆子,不能让他出事。”皇帝作为个操了太多心的亲爹,埋头沉思了下叹道:“太子倒是个当明君的好料子,他心里有家国和百姓,不过就是年纪太轻,性子过于张扬恣意了,倒也没什么不好。”
“算了,在其位谋其政,趁着朕还在龙椅上坐一天,就给这逆子把威胁,都尽量处置干净。好让他以后继位的时候,能少些烦忧。”皇帝摊着手表示没有办法,“谁让这逆子他年纪小,还是个孩子呢?”
暗卫首领嘴角抽了抽,终于忍住了、没发出动静。
孩子?陛下说太子?
二十岁的孩子?
“启禀陛下,经属下查证,除东邑王外,似乎背后还有个黑手操纵,只不过对方身份、极为隐秘……”
*
“呦,是吗?狗太子不.举了?真的假的?”
“什么叫两个月之后就能好?作为一个男人、没被阉割的男人,只不.举两个月,就不叫不.举了?”只穿着寝衣的男人悠悠躺在床上,听见报信以后语气怪异,手里把玩着青花瓷瓶、幸灾乐祸道,“天快热了,不.举的男人、都比不上根棒槌好使,要他也没用了!”
作者有话说:
QAQ开始是一个月,捋了下时间线,变成俩月了(坏笑)
论题:男人不.举了,留着还能要吗?
承承:呜呜呜呜呜呜呜我有用的,我会给老婆亲亲抱抱,下雨知道往回跑,有病知道自己熬药。
寝衣男:(一脚踹开)滚吧你,你有个屁的用你有,还不如个棒槌!
第152章 、杠精蓄力152%
赵陵承在之前, 一直以来的留存的习惯,就是等每天夜里办完好事儿后, 心满意足地、搂着池镜趴在他身上睡大觉。
但自打从他经受了这种打击之后, 连抱池镜都抱得那么没信心,眼看池镜揉着眼睛开始动,反常地早起了一个时辰, 就认定是因为他自己那方面的问题:“镜、镜镜……”
看吧,她早起了, 她不累了, 她连懒觉都不想睡了!
“嗯?怎么着?”池镜就知道赵陵承在度过他这辈子最伤心的事儿, 绝对又避免不了心里别扭和犯娇娇,在他身上顾涌了几下,使劲往上爬过去亲亲他, “早安啊, 宝贝儿娇娇。”
赵陵承开心不起来, 干笑地咧咧唇:“还没到晌午, 你怎么突然醒得这么早了?不累了是不是?”
“啧, 瞧你说的,我累不累的都能起早啊。”池镜就知道他又在暗指什么,虎摸胸口安慰道,“早起对身子好嘛。”
“别多心了宝贝儿,难捱的日子又熬过了一天,再过不了多久,你还是个生猛无比的真男人, 不……你现在也是。”池镜拿捏起来赵陵承一套一套的, 亲了一口又哄上一句, “在镜镜我的心里啊, 娇娇永远他都是最厉害的!好不好?”
“别耷拉着脸了,给我笑一个。”池镜伸腿乱蹬赵陵承的脚踝催他,“赶紧的啊。”
赵陵承立马给哄得服服帖帖,比外头卖笑的还专业:“好。”
“太子妃。”苏嬷嬷并不敢偷听池镜跟赵陵承的夫妻床话,只似乎察觉到寝殿里头有动静,在外面轻轻叩门道,“太子妃,您是醒了吗?”
“哎哎哎,醒了醒了。”池镜搓揉着赵陵承的脑袋,往外探头,“苏嬷嬷,有事吗?”
“奴婢刚听到消息,说是六皇子妃有喜了,奴婢想着您与六皇子妃一向走得近,便来跟您说一句,您要不要去看看她?”
顺便好让太子妃也沾沾喜气。
连苏嬷嬷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在心里发愁——
你说怎么这太子妃瞧着也不算柔弱,成天能吃能睡的,看太子妃身子上的痕迹,殿下的床上功夫应该也没毛病,怎么会大半年了,连个孩子都没弄出来?
愁死人了。
“啊?是吗?六弟妹有喜了?”池镜一个激动,差点从床上翻下去,极度愉悦地拍了拍手,“这也太好了,去、去去去,我等下就去。”
“啧,这六弟妹真是,说话没个准信的,她自己有孩子了不知道,还瞎说我,吓我一跳。”
赵陵承看见池镜有了别的事儿,直接撇下他爬下去挑衣裳穿,没再搭理他,气得他抱住被褥扭头,使劲大喊了声:“哼。”
“哼?你又哼个什么哼?男人、又用这种小把戏,想引起我的注意?”池镜穿着寝衣给自己扒拉上袄穿,挑了好几件都不怎么满意,随手给丢到一边,“赵娇娇,差不多也得了,赶紧起来吧,干你自己的正事儿去!”
“这么烦人呢你!”
赵陵承苦着脸满目哀怨、也没敢再打扰,坐起来往池镜那边一瞧,拍拍马屁道:“你……你不用挑挑拣拣的这么多,反正你穿什么样子,都好看。”
池镜也没用她自己操心,等她被宫女梳妆打扮完了之后出门时,苏嬷嬷早就把贺礼备下了。
等池镜带着酱酱酿酿,让她俩各自提着几个红绸包裹的大锦盒,晃晃悠悠到了兰国公主的寝殿外时,还没进去就听她在里头抱怨。
“咦,烦死了,我本来还信誓旦旦,说人家三嫂的面相,像有孕之兆,怎么我自己反倒先中了?什么小崽子,没打招呼直接来了,让我一点准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