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37)
这这这……这合理吗?一点都不合理!
这玩意儿压根都没有箭镞大啊,真有人能射中吗啊喂?
萧蘅不得不怀疑,太子殿下可能就是一时来了兴趣、想变着法地活活玩死个人。
“殿殿殿下,要不要咱们好好商量商量……”萧蘅为了保命,不得不想方设法地拖延时间,等着亲爹来捞他,“您看您要不要把那块黑布摘了,省得挡住您那双英俊不凡的双眼,怪不好看的。”
“还有这拿花生米当靶子合适吗?不合适啊!我还是觉得您该换一个,例如比人脑袋大的西瓜……”
“其……其实最要紧的是我这人腿……腿软站不住,怕扫了您的兴,就更不好了……”
赵陵承搭着弓箭挑了挑眉,并没打算管萧蘅的那些废话:“萧小公子别乱动,弓箭无眼,连累你丧命就不好了,你不如仔细回顾一下,自己做过什么好事?你要自己交待,还是等孤逼你交待?”
“啊?什……什么?”萧蘅脑袋空空,心里直接“咯噔”了下,“好……事?”
【糟糕,该不会说的是……太子妃不是说这事已经过去,以后都不提了吗?】
啧,也是,太子妃是太子妃,太子是太子——
那他这不就完蛋了吗?
“看来萧小公子记性不大好啊。”赵陵承慢吞吞地,把箭镞直接对准了萧蘅的头,“那孤就帮你好好想想清楚。”
“哦,我想想想起来了!”萧蘅生怕那支箭真的戳穿他的脑袋,双膝一软直接给赵陵承跪了,“草民那天不应该不知道太子妃的身份、见太子妃梳着未出阁的姑娘发髻以为还没许人家就过去搭了几句话问太子妃的家住在哪儿,草民还想送给太子妃芍药花但不记得太子妃收没收应该是扔了,草民只是跟太子妃说了几句话连衣角都没碰到还被俩丫鬟给揍了,草民说的话句句属实不是有意冒犯太子妃的草民再也不敢了!”
一气呵成,生死时速,差点没把萧蘅给憋疯。
难以想象,太子殿下,居然是他第一个对着嘴皮子这么顺溜的男人。
这堆话要素过多,赵陵承不动声色地坐在那儿、抿着唇反应了会儿后,终于抬了抬眼若有所思、却逮到了个看似最不要紧的问:“你说什么芍药花?”
*
自打池镜一时冲动,让赵陵承尝过了几回的床笫愉悦之后,他就跟中了蛊似的上瘾,每日黏她黏到不行。
池镜被缠得脑壳疼,好不容易趁赵陵承外出办事、能自己痛快地溜上街玩,但还没走几步、就又收到了来自系统“滋滋”的警报提醒。
“啊?你说什么?这合理吗?我不理解。”池镜越躺越觉得疲惫,忍不住怀疑起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魔幻现实主义,“赵陵承果然要来真的!对我动感情?不是,我什么都没做啊,他图什么?”
[目前检测到的情况就是这样,宿主。]连系统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明显有些麻了,[一旦赵陵承对你动了真感情,你好不容易刷下去的那一点点好感度、即将噌噌上升,你就将随时面临着任务进行不下去,甚至彻底失败的可能。]
[由于赵陵承对你的感情性质发生明显变动,你目前已经处于任务停滞期了。]系统有些感慨,自以为暖暖的、很贴心地感慨建议道,[咱就是说,要不然你放弃任务得了,留在这儿十五岁当太子妃,二十岁生个皇孙,没准三十岁不到就能当皇后,年纪轻轻走上人生巅峰、母仪天下多带劲。]
池镜不置可否、幽幽接话:“然后三十岁零一天就因为脑子玩不会宫斗,被赐死或打入冷宫?”
“那确实挺带劲的,我还不如趁现在就把自己嘎了,没准还能提前投个好胎。”池镜呆呆看着手里的团扇,神情显然有些惆怅,轻蔑似的笑笑,“除非你能跟我保证,赵陵承这辈子就跟我一个人过,别的谁都不要,我还能考虑考虑。”
系统:[……那我保证不了,男人全是善变的,我赌一包辣条、赵陵承他自己都不敢说这话。]
[你要是打定主意了,一门心思还想走,实在不行你就作作妖、干点坏事呗,把好感度降回来、别让他真的喜欢上你就成。]
池镜:“……”
合着绕了半天,她怎么还是走上了当恶毒女配的老套路?
“小姐,饮子买回来了。”池镜才跟系统对话走神完,正烦得口干舌燥时,酱酱就跑了回来、小心地把个木杯递到她唇边,“您尝一尝。”
“好。”池镜刚低头抿了一下,才注意到郑景仁正老老实实立在不远处,额上泛着大颗大颗的汗珠,随口吩咐道,“去,也给郑将军买一杯吧。”
“太……”郑景仁社恐之下一时情急,差点在严词拒绝时当街泄露池镜的身份,赶紧又压低得超小声说,“您不用管末将的,末将的水囊里有……”
他为免池镜不信,还特意当她的面拿着水囊晃了晃,可惜没听见半点声音,红了耳朵、对再度翻车遗憾道:“啊这,没……没了啊。”
“哈,没事,酱酱,你去买吧,给你跟酿酿也都买一杯。”池镜慷慨递过去自己的一块碎银子,“见者有份,你们都喝点解解渴。”
“嘶,是吗?见者有份?夫人你可真够大方的,见者有份是不是?怎么也不带我一杯?”
赵陵承才收拾完萧蘅,阴阳怪气地背着手踱过来,明明郑景仁站得已经离池镜很远,他还是非要扒拉人家一下,用眼神示意酿酿也躲开,就留他自己在池镜身边,低头兴师问罪:“太子妃,谁让你不跟孤说一句,就擅自跑出宫的?”
池镜垂眸、把饮子一下卷进舌尖,并不买这个账:“为什么要跟你说?我有父皇赐的令牌,之前也从来不用跟你说过的。”
是哦,好像的确有这么回事。
但此一时彼一时,他俩如今的关系已经不一样了——
赵陵承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瞬间的心虚,而后重新直起腰来:“那也不行,孤不管,反正你今后、就是全都得告诉孤知道,少一次都不行。”
池镜发觉赵陵承整个人不知怎么的、就好像刚吃完炮仗,语气呛得要命,他看了看郑景仁、又在存心挑刺找麻烦:“还有阿仁!他堂堂一将军,谁让你把他使唤来使唤去,陪你出宫乱晃的?”
“不是,你还能赖我?殿下你没事儿吧?”池镜深呼吸了一下,安慰自己不能跟这狗哔置气,“郑将军不也是之前你说的让他……”
“之前是之前,今后是今后!”赵陵承愤懑地回转过身,发现池镜早没想理他、继续往前走了,又吭哧吭哧、一步不离地跟上去絮叨,“从即日起,你但凡想出宫、就等孤得空了带你出,孤不得空、你就要在东宫好好待着,不许随便让别人跟着!”
归根结底,他还是不该看她看得不够紧、给她自由太过火,。
她在外头被别的男人搭话送花,如此重要的事儿居然都瞒着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