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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只想当杠精(63)

作者: 暮天合儿 阅读记录

赵陵承还没显出的笑容彻底溺死了,他硬了,瞪着池镜咬牙逼问:“太子妃,你刚刚在说什么?”

“啊我……”池镜意识到自己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当即满眼叹惋、软趴趴地收敛补救道,“我说,那真是太遗憾了!”

她一句一顿,以彰显得好不做作、发自肺腑:“殿下文韬武略,天纵奇才,本该在明日的射箭比试场上一鸣惊人,却因意外负伤、只能孤零零地躺在床上到秋狩结束,妾身实在为殿下觉得可惜。”

“嗯,其实你也不用觉得可惜……”赵陵承似笑又没笑,只勾了勾唇角,“孤方才跟母后说过了,只要孤一日下不了床,就要你一日寸步不离地在床边贴身照料,绝不会孤零零的。”

“是吗?那就好。”池镜先是听见最后那句,才要应付一下点点头,突然咂摸到了好像有点不对劲,瞳孔地震,“啊?什么?”

“太子妃,你看起来似有些抗拒啊?难不成,孤这个当夫君的身负重伤,你身为孤的娘子、还能不愿意陪伴左右,只想出去乱跑吗?”

池镜人都麻了,怎么还带这样的?

“是啊,不是……”池镜明摆着都要蚌埠住了,抽了抽嘴角、好牵强地一笑,“可是殿下,妾身愚笨、实在不会伺候包扎换药,怕是帮不上什么忙,那就不好了,你看要不要考虑考虑换别的人选……”

“我帮殿下想,比如,阿胖,和阿瘦?殿下觉得怎么样?”

“孤觉得……不怎么样。”赵陵承轻“呵”一下,用那只还算完好的左手点了点床板,“反正本来也没指望你伺候,你笨手笨脚的是帮不上忙。你就只留在这里,陪着孤、跟孤说说话、解解闷就行了,千万别想跑。”

池镜:“……”

汝甚狗,做个人很难吗?

“啊,痛死了,孤好疼……”赵陵承捂了捂右臂,艰难想要翻翻身,无比可怜地开始了他的虚弱呻.吟,“太子妃,孤这可是结结实实地被虎给咬了一口,你就算没被咬过,也不至于不知道、此事有多严重吧?”

池镜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头体长两米、凶悍无比的东北虎,大大地亮出满口带着热气的獠牙。

吓得她浑身一颤。

算了,看在他虎口脱险——

也不容易——

差点死掉——

她忍了!

“好,既如此,那我陪着殿下。”池镜咽下一口恶气,坐在床沿边,轻飘飘抚到赵陵承那条完好的左臂上,“殿下你想要什么?”

“别的还没想好。”赵陵承得了便宜、赶紧卖乖,“这样吧,你先亲孤一口。”

与此同时,另一边营帐外。

阿胖跟阿瘦难得神情严肃,两个人齐齐看向自己面前的那头白虎。

“就是这畜生,居然敢咬太子殿下!”阿瘦说得好慷慨激昂,恶狠狠地用手指过去,“阿胖,你说该怎么处置它?”

“照我说,那就……”阿胖两只手紧握住一根皮鞭两端,粗壮的两臂猛然晃了晃,继而——

便把皮鞭一扔,紧接着将这头还没足岁的白虎提了起来。

他笑得好无情又猖狂:“一个月不许给它喂肉吃吧!”

小白虎闻声,自觉受到了蔑视,在阿胖手下奋力挣扎扑腾:“嗷,嗷,嗷!(你是人吗?)”

“嗷什么嗷?小东西,闭上嘴!你犯死罪了你知道吗?”

实在太过分了,它咬太子殿下的那一下真的好严重,要不是殿下赶紧吩咐人给赶紧用纱布缠一缠,把为数不多的血给挤出来,伤口这会儿恐怕都愈合了。

小老虎茫然地抬起头,把爪子亮出、又被迫耷拉下来。

它到底造了什么孽,才在只是个孩子的时候,遭此一难?

作者有话说:

承承:啊,我被虎咬了,我伤得好严重,老婆亲亲才能好。

第44章 、杠精蓄力44%

夜半, 寝帐内。

池镜嘴角抽搐了下,保持着双脚实实踩在地面上的姿势, 见势不好、边含糊回话边想起身逃走:“啊什……什么?殿下刚刚、在说什么?”

“太子妃。”赵陵承拿他那只光明正大的好手一拽, 直接把池镜给扯了回来,“忘了提醒你,跟孤装聋跟装傻一样, 都不好使的,省省吧。”

“有那力气, 你还不如好好想想, 今晚该先亲孤哪里, 怎么亲。”

【淦!狗太子,做个人很难吗?凭什么要亲你啊?】

“不,不是……”池镜尬笑着扭了扭自己的细腕, 见怎么也脱不出来, 暗暗骂了句“谢特”后, 开始转成好声好气地跟赵陵承讲道理, “殿下你可真有趣, 你手臂断了了,就该老实上药养伤,别胡闹了,要亲亲能管用吗?”

“嗯?太子妃,你有没有听说过,保持心境愉悦舒畅,有益于伤处痊愈吗?”

“你多亲几下, 把孤亲高兴了, 不就管用了么?”

“你若是不亲, 那便是有意不想让孤身子好起来。”赵陵承习惯了没皮没脸, 眯着眼睛信口拈来道,“太子妃,你其心可诛啊。”

池镜:!!!

【滚啊,什么歪理?你有事儿吗?】

池镜已经生气了,赵陵承却只不慌不忙把目光从她的脸庞上移下去,探进她半开微敞的领口里:“太子妃,啧,不过话说回来,孤怎么觉得,你对孤、没有孤待你热情呢?”

她全身吻痕密密麻麻,跟拔过罐似的。

“孤那样好心好意帮你解酒,但反观你呢?孤都不记得你当时亲过孤。”

“什么啊?我亲,亲过的。”池镜撇撇嘴,并不是很想回忆他俩无爱鼓掌的细节,被迫才小心指了指,“在你的脖子和胸口上、都有。”

“那你要看不见,也可能是你皮太厚了,才没吸出来。”

赵陵承并没生气,居然很难得地在认真反思自己:“唔,是这样吗?”

池镜头点得好像只小黄鸡:“嗯嗯嗯,对啊对啊!”

赵陵承轻笑了下,手依然没舍得从池镜身上移开,专心欣赏她这种分明在胡说八道、又一本正经、很像那回事的傻样儿。

每回秋猎,赵陵承也就在头几日练练手的时候有兴趣,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不论狩猎还是骑射、他都从没遇到过能与之一较高下的对手,次次都能无一例外、轻易拔得头筹。

哎,站在最高处的他简直觉得真无趣又好孤独。

之前他想跑又总觉得没别的事可干,只是咬咬牙忍了,直到今年娶了太子妃,赵陵承猛然发现——

更有趣的来了,这不是就摆在他面前吗?

不玩白不玩。

赵陵承本来还犯愁找不到理由偷懒脱身,正好赶上他出了点小小的意外、让头牙还没长齐的白虎幼崽咬了一口,都流血了。

噫,这伤势太严重,该告假了。

“父皇息怒。”赵陵承斜倚在太师椅上、痛苦轻哼了好几声,捂着右臂颤颤发抖,“您看……儿臣伤成这样、怕是不行了,估摸着要卧床静养上些时日,无法再陪父皇秋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