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76)
他不知道饿死事大吗?
“太子妃、镜镜,别这样,再也不让孤碰这话、可不能乱说的。”赵陵承就由着她随便砸,指腹依然停留在她的唇边扒拉,“你快点让孤看看,舌头流血了没有?要不要上药?”
滚!上药了她还怎么吃饭?
“孤错了,孤不应该对你这么……”赵陵承简直费了吃奶的劲,才把这么句道歉说出口,把手老老实实收回来、干巴巴地哄着,“太子妃,你瞧瞧、孤的手放回被窝里了,碰不了你了,你别耍小性子,快点给孤看一看,你的舌头伤得怎么样了,好不好?”
池镜动了动,发觉赵陵承竟真的收回了他的猪蹄子,立马就不哭了,把眼泪一擦、嘴唇微动着仿佛真的要张开给他看——
结果下一刻,她连袜子都没穿,冲下床就趿拉着绣鞋跑了。
不行,她不要再跟赵陵承这狗哔待在一起了,没完没了、她要去找益阳侯府的爹娘和哥哥们蹭饭。
赵陵承见她出逃、彻底狗急了,直接惊坐而起、跟着她随后跳下来:“太子妃!”
“你想干什么去?给孤站住!把你的舌头给孤看看!”
阿胖跟阿瘦听见赵陵承在里头喊叫的动静,还以为他有什么话要吩咐,丝毫也不敢耽误,齐齐把脑袋凑过来,在听见他说的是什么后,瞳孔全都震了震。
惊!殿下追着太子妃满地跑,居然是要……看她的……舌头?
恰好这时候池镜刚把门闩打开,且跑得有些累了,捂住小腹在原地急喘。
她不知道的是,本该“卧床静养”的赵陵承,就隔着三步,正悄然位于她身后。
阿胖跟阿瘦简直痛心疾首,以眼神示意,跟赵陵承疯狂提醒:
【殿下,站住啊!不要再往前了,再继续您就暴露了,暴露了啊!】
赵陵承双眼圆睁,低头望着自己能跑能跳的双腿,这才蓦地反应过来——
忘了这茬子了!
要是让池镜发现他在骗她,岂不是更糟了!
他扭头就跑,匆匆忙忙,悄然无声、尽量连一点动静都没带的往回赶。
谁料池镜抬眼时,也终于发现了阿胖和阿瘦的眼神不对劲,愕然又好奇地扭过头——
赵陵承意识到大事不妙,就在此时此刻调转方向,“砰”地一声,直直趴在了地上,手还往外伸出去,盯着池镜,魅惑一笑,表情是那样执拗又顽强:“太子妃,难以置信,被窝里实在太热了,随便摔了摔,地上果然冰冰凉凉的挺舒服,你要不要也来躺躺?”
池镜:“……”
阿胖和阿瘦匆匆对视一眼后,默默对赵陵承比出了个大拇指头。
作者有话说:
阿胖阿瘦:牛逼!
承承(已黑化)2.0版:女人,你最好别哭着求我回来爱你!
十分钟后,承承(黑化未成功)返厂版: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老婆我来鸟,你的小飞狗来辽,我来爱你鸟。
黑化失败,第一次。
第52章 、杠精蓄力52%
“啊殿……殿下……”阿胖跟阿瘦虽说玩归玩、闹归闹, 可也打死都不敢让赵陵承只穿着中衣趴在地上,噔噔跑过去就想扶人, “您快点起……”
“慢着, 不用了吧。”池镜双臂抱胸,站在原处看都看得看赵陵承,扭头指指点点道, “刚刚不是殿下自己说的,地上冰冰凉凉的很舒服么?那就让他趴着呗。”
“咳这个、尽管话是这么说……”赵陵承特意想对吃惊嬉皮笑脸一下、奈何她根本不买账, 只能捂住胸口接着装可怜, “可也太硬了, 硌得孤胸口好疼。”
池镜冷淡地扯了扯唇角:呵呵。
阿胖跟阿瘦就算脑子都不怎么好用,也总算看出点东西来了。
【懂了!原来殿下和太子妃又吵架了!】
【对对对!而且太子殿下貌似还是理亏的那一个!】
赵陵承脸色黑沉,在被扶上床时左右开弓, 俩手各自掐了他俩一把。
小夫妻耍耍脾气的事儿, 能叫理亏吗?
“好, 那殿下你便好好歇着吧。”池镜转身抬腿, “妾身就先退下了。”
赵陵承单手攥着被褥, 盯住池镜的背影、如临大敌:“你、你要做什么去?”
池镜头也不回:“我平日在东宫,见不到爹娘跟哥哥,这次秋狩机会难得,我去找他们一起用饭。”
“孤不准,你不许去!”赵陵承尽管躺着,但语气昂扬,身上的王.霸(通“八”)之气丝毫未退, “孤还在这儿, 你就跑去跟益阳侯用饭?好像孤饿到你了一样。”
“反正孤说不准就是不准!”
“殿下你未免也太霸道了一些。”池镜可终于让赵陵承给气到了, 她回头了, 凶巴巴瞪了他两眼,“就算是父皇母后,也没有不让我去见爹娘家人的道理。”
“呵,太子妃,你也不是才嫁给孤了,孤霸道还是一天两天的事吗?”赵陵承不以为耻,反而歪了歪头,满脸享受的样子,“总之你就得留下来陪着孤,孤偏不许你去!”
池镜想骂人,祖安之魂就快压不住,死死握了握拳头,毫不相让道:“就去!”
赵陵承:“不去!”
池镜:“就去!”
赵陵承:“就去!”
池镜:“不去!”
“……”
“哈!”赵陵承奸计得逞,拍掌……差点忘了他不能拍掌,大笑道,“这次可是你自己说的,太子妃。”
阿胖跟阿瘦惊吓得要命,战战兢兢地缩了缩手脚,颤抖着互相搀扶。
这,这这这真是他们能看见的场面吗?
“你俩在这愣着干什么?”赵陵承举起那条好胳膊,虚虚捶了把阿瘦,“没听见刚刚太子妃说她饿了吗?还不赶紧去传膳?”
“是,是是是,奴才这就去!”
阿胖跟阿瘦连滚带爬地就往外跑。
赵陵承躺在床上接着大叫:“别忘了把门锁上!”
池镜从来没觉得有人能又狗又贱又幼稚到这种地步,被赵陵承整得既气还想笑,抬起眼皮冷冷瞧了瞧他:“殿下真有这么,怕我跑了?”
“那当然不是!”赵陵承极为兴奋地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小被子,“太子妃自己都说不走了,孤信你能说到做到,孤让阿胖阿瘦锁门,不过是因为……”
“因为孤有些冷。”
池镜无语凝噎:“直接关上不行吗?”
赵陵承接着胡扯:“锁头也能挡点儿缝的。”
池镜:“……”
“对了,太子妃,你的舌头还疼吗?”赵陵承觉得没什么大碍,她小嘴叭叭的,“要不要上些药?”
“我的舌头不用殿下操心,倒是殿下你……”池镜来回打量着赵陵承的全身,越想越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你这该不会,其实是在装病,骗人吧?”
“太子妃,这罪名可不小,你怎么敢凭空污蔑人清白?”赵陵承的脸皮越长越厚,连倒打一耙这种事都老会了,“孤装来干什么?故意缠着你赖着你粘着你?”
“不会吧不会吧?你该不会以为,孤有那么离不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