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87)
“哦,所以说……”池镜这下明白了,唇边漾出一抹讥讽的笑,“你之前察觉到好感度异常,想忽悠我跟了赵陵承,就是打算跟我解绑?结果因为又不舍得放弃我已经到手的积分、才放弃了?这会儿想解绑也没办法了?”
[宿主,话不要挑得那么明白嘛,多伤感情啊这……]
“算了,懒得跟你计较这些,你直接说该怎么办吧。”池镜细眉一挑,“你不会真打算让我接着干三十年吧?那我不接受,干脆直接卷点金银财宝跑路算了。”
[不不不……不用这么麻烦的,系统实时监测,只要赵陵承不喜欢你了,好感度降回去就可以的。]
[三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但两条腿的男人要变心,那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
“你最好是这样!”池镜摆了摆手道,“滚吧!”
[好嘞!]
“太子妃!”赵陵承已经死皮赖脸贴在池镜身边叭叭了好一通,却见她一直在走神、根本毫无反应,急得捏住她的下巴喊话,“孤刚刚说了那么多,你是不是一句都没听见?”
“唔。”池镜非但依然没理他,还把赵陵承正摸着她大腿的咸猪蹄子给扒拉了下去,翻了个身继续睡。
【淦,烦死了!这狗太子就是个坑吧?怎么每回都是他出问题?】
【摊上他,真算我倒霉。】
赵陵承并不是很懂,池镜说他是个“坑”什么意思,但又听见她默默抱怨自己倒霉,便猜测还是因为他骗她的事儿。
啧,小丫头片子,还挺记仇。
幸好池镜人长得小,又是侧着身子睡的,给赵陵承腾出了足够的空间爬上去,从背后抱住她蹭了蹭:“太子妃,你这么多天躲在三公主的营帐里也不出门,躲着不见孤,你就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孤?”
“不想。”池镜被他给抵得难受,不停地挣扎扑腾,“下去,不要,你这样好涩涩。”
【还想他?想得美吧他!】
“不下,太子妃,你真是好狠的心啊你。”赵陵承非但没听,反而故意把手移得更往上,在她胸口都抚了抚,“太子妃,你知道孤每晚独守空房,一个人睡有多寂寞吗?”
【他放吧他,矫情什么?一个人睡了十几年了,整得跟刚离群索居似的。】
池镜好嫌弃且烦躁地闭上眼睛,没想到再次让赵陵承给坑成这样,一句话也不愿意听他讲。
“太子妃,太子妃……”赵陵承稍稍停顿了一会儿后,戳了戳池镜的脸喊她、没喊应,又挠了两下池镜的咯吱窝、见她还是不动,才给她裹好小褥子,“你看看你,睡着了以后脾气多好,多可爱。”
“孤不是故意骗……行吧,好像孤就是故意骗你的,但孤就是挺喜欢看你明明很嫌弃、气得直‘吭哧’、在心里直骂人,又无可奈何、不得不跟孤待在一起的样子,真好玩哈哈哈哈哈。”
“你说你怎么这么笨?真以为你在心里暗戳戳的骂孤、孤就听不见了?你知不知道你每回生气的时候,嘴都快噘上天了?下回把铁柱的狗绳挂在上头,肯定也能栓住哈哈哈哈。”
“你说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长得那么恬静漂亮,脾气差成这样?是不是因为在北疆长大?孤还听说北疆女子都豪爽不记仇、你怎么不学点好的?啧,也就是孤宽宏大量、能容忍你这种坏脾气,要不然你试试换了别人当夫君,不都得嫌弃死你?”
“哈哈哈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惹你生气真的很有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孤从来没想过,能有小姑娘傻不溜秋的、这么好玩哈哈哈,跟你贩剑孤好高兴啊哈哈哈。”
“还觉得孤是歪脖子树是不是?嗯?还敢想森林是不是?嗯?放心吧,孤这辈子都不会让你逃得出孤的手掌心,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你说说,咱们以后要是有了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的?儿子像孤最好,毕竟孤英俊倜傥、文韬武略、气宇轩昂,没有一点儿不好。要是女儿长得像你也很好,就是脾气千万别学你,会嫁不出去的。”
赵陵承好像太久没跟池镜见面了,他憋得要命、不知不觉就叽里咕噜地唠叨了一大通,连他说的到底是什么自己都随之就忘了。
“赵陵承!”池镜本来还睡得安安稳稳的,突然在梦里踢了赵陵承一脚,开口大叫。
“干什么?”赵陵承给池镜把小脚给按住,重新穿好几乎掉下来的云袜,“没想到你的脚居然一点都不臭。难得你在梦里喊孤的名字,怎么的、该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池镜蹙着眉,又嘟嘟囔囔了一句:“大骗子!”
“……”赵陵承觉得有些无语,按住她的颈窝挑逗道,“你就会说这一句?没有别的了?”
“王.八蛋!”
“臭狗哔!”
“不要脸!”
池镜年纪尚小,骂人的时候都带着那么点奶音腔调。
赵陵承冷冷一笑,在她颈侧比划出把手刀:“很好,连上骂孤的第一句,够把你杀头四次的了。”
“唔,嗯,好痒。”池镜很委屈地哼哼了好几声,把赵陵承放在她脖子上的手抓住扒拉了下去,边扒拉还边说梦话,“我要会魔法,把赵陵承变成大臭虫,送到外太空去,让他没有快乐和智慧的桨,今晚就远航,砰!”
赵陵承:“……什么乱七八糟的,听不懂。”
池镜不安地动了动身子,想在赵陵承怀里调整个舒服的睡姿,结果越整越难受,往后伸出试探的小手:“这什么东西?硬硬的,好硌人,拿走,快拿走!”
赵陵承顺着她的指引,视线尴尬地下移:“这个拿……拿不走。”
能拿走就事儿大了!
“你这样呢?”赵陵承好心帮她偏了偏,自己也使劲往后退了退、终于完美避开,“舒服了吧?”
“殿下。”两个时辰后,阿胖在外头扣了扣车门,“这就到……”
“小声点儿。”赵陵承随口斥了句,一把捂住池镜的耳朵,“太子妃还睡着,把她吵醒了,你担待得起?”
赵陵承想了想,到底也没舍得喊她,拿被褥把池镜一裹,就给她打横抱了起来。
“万一把你吵到了,等会儿发脾气又得哄,麻烦。”
赵陵承把池镜给带下马车时,发现外头已经天色大暗,宫中各处明灯高悬,或许是由于剧烈颠簸,她有些不舒服,仰头就脱口而出:“赵陵……”
赵陵承眼见她这么一喊,皇帝皇后都朝这边看过来,自觉大事不妙,赶紧一把给池镜的嘴给捂住了:“闭嘴。”
“唔。”
“太子,太子妃这是在说什么?”
“咳,回父皇的话。”也就只有赵陵承,才能做到脸不红心不跳地瞎扯欺君,“太子妃正在梦里背诗,儿臣才教过她的——‘照梁初有情,出水旧知名’*。”
“……”皇帝正牵着皇后、也顾不上多问,“算了,一路劳顿,夜深且你们也累了,赶紧回东宫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