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只想当杠精(94)
“哦。”顾驸马眼神惊恐了一下,有些怀疑地问,“真要原原本本地学着太子么?”
“那当然,他怎么做,你就跟着怎么学!”
那没事儿了,这个他会。
希望分毫不差地还原,这次不要挨揍了。
顾驸马丝毫没敢耽误,赶紧从盘中挑出一只最肥大的虾。
大公主偷偷瞥了一眼后,美滋滋地坐正、在等待被投喂,结果驸马毫不犹豫,一把就将……虾头揪了下来,杵到她唇边:“公主……吃吧。”
大公主毫不怀疑,这才颇有些满意地张了张口,但这欣喜只持续了刹那——
不过咬了一下后,便脸色骤变,直接把嘴里的玩意吐了出来,伸手拧住顾驸马的耳朵:“呸,这什么东西?你故意整我是不是?”
顾驸马好委屈,简直百口莫辩:“我没有,刚刚太子明明喂太子妃的就……”
“你又胡说!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还敢诬蔑太子?”
大公主恨铁不成钢到不行,端起茶水使劲漱了漱口:“今晚跪搓衣板时,头上记得再加一个碗,敢打碎你就接着跪瓷片!”
作者有话说:
顾驸马:要不你还是把我杀了吧?
镜镜:大公主???你管这玩意叫恩爱?
可能有二更,也可能没有QAQ
第63章 、杠精蓄力63%
“太子妃。”赵陵承蹭吃蹭喝不要点脸, 还好像并不知道他自己讨人嫌,不停戳着池镜的小臂喊, “喂, 太子妃,太子妃!”
“做什么?你吵吵那么大声干嘛?”池镜的虾已经大差不差被赵陵承给抢光,她骂骂咧咧地护住仅剩的两只, 根本都不稀得搭理他,“食不言, 快吃你自己的饭去吧, 我不想跟你说话。”
“太子妃……”赵陵承动一动手, 笑得居然有那么些许浪荡,紧贴在池镜耳上咬了咬,“别光顾着吃了, 孤掐指一算, 你这么爱听热闹, 肯定想知道有关东邑王的事儿。”
“谢谢你这么了解我, 但不, 我不想。”在池镜忙着干饭时跟她聊八卦,无异于给鱼硬塞一辆自行车,她只会趁赵陵承那边还有,赶紧把他盘里的炙羊肉全夹到自己这边,直接面无表情地选择拒绝,“你还是留着传给你的三妻四妾、子孙后代吧。”
“那不行,就现在, 孤非要跟你讲, 你就得听着。”赵陵承偏欺负池镜人矮胳膊短, 把手直接绕到她背后, 一把将筷子夺了过来。
“啊你,赵……”
见池镜只是脸色微变,还没完全炸毛时,赵陵承赶紧跟她哔哔叨叨:“你瞧见东邑王那缺了两根指头的手没,十几年之前,其实这事……跟孤也有点干系。”
池镜的瞳孔震了震,连炙羊肉都没顾得上咽,直接含糊不清地接话说:“唔,十几年前?合着你从小就这么会坑人啊?”
“太子妃,留心你的措辞!”赵陵承随之在池镜脑袋没有簪钗的空处点了点,“你自己说的,东邑王很像反派,那坑了反派的事儿,能叫坑人吗?”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东邑王远远望着跟池镜腻腻歪歪的赵陵承,在心里默念了好几句“小畜生,真该死”。
若不是宫宴上查验太严,实在没机会动手,他真想投毒过去、要了这小子的狗命!
东邑王怜惜地抚着残缺不全的右手,永远也忘不了那个深夜里、赵陵承这混账玩意儿给他挖的大坑。
东邑王虽说自打生下来,就过得挺失败和屈辱,但至少还完整,但从那不堪回首的夜晚开始,他却变成了既残缺,又失败,还屈辱。
那时候的今上还是太子,因被陷害勾结边将而圈禁东宫,后来经益阳侯池翊拼死拼活帮忙捞,再加上赵陵承这个皇孙很讨先帝喜欢,今上才得以能放出来。
但尽管如此,今上还是被先帝盛怒之下、趁夜给外放出京,要他去治蝗灾,结果跟无数话本中逃不过的典型情节一样,刚出了城门不久,就在条偏僻小路上受到了许多杀手埋伏。
当时今上还带着病,身体也尚未完全痊愈,绝对是能下手的好时机,西平王算计来算计去、不愿意再等,蒙着面亲自上阵,并且还勾结了一直暗中看今上不顺眼的东邑王,打算让今上有去无回、死在路上。
西平王原本是打算低调一些,悄无声息地杀人的,谁知道那天日子没选好,正打得激烈时,突然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一股邪门的阴风,把他的面巾给直接吹掉了,借着火光,已经负伤的今上才终于把人给认了出来:“七哥,果然是你!”
“啊没错,是我又怎样?”西平王没心思再演,干脆“桀桀桀”笑了好几声,便彻底摊牌了不装了,“太子,受死吧!”
又一阵缠斗之后,护卫跟杀手几乎都已经死得差不多,只有西平王和今上还打得难分难解时,隐在暗处的东邑王才终于举着明晃晃的长剑,脸上面纱也不知道被吹到哪里去了,随即悄悄走了出来。
——东邑王对天发誓,他明明是想补剑,杀太子的。
谁知道那时候,本应该在皇宫里待得好好的赵陵承,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冲东邑王大喊了一句:“十六皇叔,小心啊,快刺七皇叔的后心!”
东邑王瞳孔震了震,眼角一抽:臭小子,胡说八道、乱喊什么?谁跟你们是一伙的?
但无奈占不到便宜的西平王已经彻底杀红了眼,一听到这话后立刻受了刺激,缠斗之中恨恨转过身,谁料回头就看见正在背后举着刀的东邑王,以瞬间为他反水了要害自己,恼怒之下,挥刀砍断了他两根手指。
就在这个间隙里,今上拼命最终反击,用一把利刃对西平王穿胸而过。
东邑王捂住手指的缺口,躺到地上打滚、疼得要死,赵陵承抱住双臂,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处:“这次,还真是多谢十六皇叔,救我父皇性命。”
那时候赵陵承才八岁,就敢一个人夜里在偷跑出宫、明知道会伤性命还非得凑过来,东邑王也让这个小混账给吓得一阵肝颤,他不知道赵陵承究竟看没看出来他到底要杀的是谁,只知道西平王已经完了,而他根本打不过今上,并没有别的选择。
东邑王恐惧之下,拿腰伤当借口去江南待了许久,发觉京城始终没有有任何动静之后,直到一年前才敢回来。
但只要低头瞅见这缺失了两根指头的右手,就让他记起来自己跟赵陵承这小畜生的仇。
终有一日,此仇不报……反正、他指定要这小兔崽子好看!
“哦,照你这么说……”池镜听完赵陵承絮絮叨叨的一通后,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原来东邑王还是为了救父皇,伤到手的?”
“嗯,没错,你倒也可以这么想。”赵陵承点点头,反正池镜脑子不怎么好使,他也没打算跟她披露太多细节。
“不过还真看不出来,八岁就敢自己半夜跑出宫……”池镜拿起叉子,随便插了块赵陵承那边的荔枝肉吃,“原来有些狗归狗,这个儿子当得也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