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养娃日常(127)
谁知到了半夜,张美兰把哭闹的顾成雨送了回来,然后自己也赖在了许草丫的屋里和谢云韵挤着一张床,不肯回隔壁了。
谢云韵生气的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张美兰委屈的回说:“我就想看看你和草丫是怎么照顾成雨的,他为何跟着我就哭闹。”
她一个产科大夫,学学经验不行嘛。
把谢云韵给气的都想拿根棍子把她给轰出去。
许草丫最后实在没忍住,出声说:“奶,大伯母你们还不睡?一会儿天该亮了。”
一早,顾熙丽见从许草丫屋里走出来三人眼底都有些青黑,好奇的拉着许草丫问:“你们昨晚干什么了?”
许草丫把大伯母张美兰闹腾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说奶和大伯母以前就是这么抢大哥的。”
顾熙丽小声的趴在许草丫的耳边压低声音说。
许草丫瞅着睁眼就朝着自己伸手要抱抱要嘘嘘的三个小家伙,心里暖乎乎的,问顾熙丽,说:“那最后谁赢了。”
“听说是大伯母。”
顾熙丽回说。
许草丫心想着,原来奶和大伯母现在是新仇加旧恨啊。
吃完早饭,许草丫骑车带着顾重山到了国营饭店,而后又骑车去了胡一刀家,把谢云韵装的几个小南瓜递给了正拉着她进屋的李婶子。
说:“婶儿,这是地里最后一茬小南瓜,给你们带几个尝尝。”
李婶子拿着小南瓜,欣喜的说:“这时候还能见到这么嫩的南瓜,难得啊。”
说着话,手里也不忘给许草丫倒了碗糖水。
胡一刀坐在许草丫的对面正抱着妞妞喝着玉米粥,抬头问许草丫,说:“许同志,你今儿个挺早呀?”
许草丫回说:“我想一会回去给地里的稻子再灌次水,所以出门就早了些。”
胡一刀点了点头,跟许草丫谈起了正事儿,他说:“那些土布人家可以给你五毛一尺,红糖给八毛一斤。”
这价格有些出乎许草丫的意料之外。
高兴的站起了身,而后又有些忧心的坐了下来,问胡一刀说:“一刀叔,那土布怎会出价比棉布还贵?”
胡一刀也不太懂,回说:“反正你今晚把东西都搬我这里,把钱拿到手就行。”
许草丫觉得胡一刀说的对,又聊了几句,便和胡一刀夫妻俩告别。
骑车又去了趟医院,看孙京华。
等许草丫快走到病房门口时,护士小雨同志拉住她,小声告诉她说:“孙同志屋里来了个好看的男同志,他说姓王,是孙同志的对象。”
许草丫一听,心想坏了,这个姓王的不会是来刺激孙京华的吧。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扣———扣———扣———”
许草丫站在病房门口焦急的敲着被扣上的房门。
孙京华满脸泪水,惊慌失措的跑过来开了门。
然后躲到了许草丫的身后,她的身体在打颤,她的眼眸里更是复杂,有不舍,有难过,有不甘,有失落,有爱,有恨,还有把这些缠绕在一起的苦涩。
“许同志,你终于来了。”
孙京华颤着声,夹带着些许哭腔,她紧紧抓着许草丫的胳膊不放。
“孙京华同志,你没事吧?”
许草丫说着话,就要拉着她去找床位医生。
她担心孙京华又和上回一样受刺激过度,伤了身体。
站在病床前的男同志眼睛里似藏了寒冰,声音也冷的让人心慌,他冷冷的看向许草丫,说:“许草丫同志,你要带我未婚妻去哪儿?”
许草丫皱着眉头看向这个来者不善的男人,长的倒是还不错。
个头估摸着有一米八,一张国字脸,浓眉大眼,肩宽腿长,就是嘴唇太薄,看着就很薄情。
还有就是这人脸太臭,眼神太冷,像是别人欠了他钱似的。
“你是王同志吧,王家不是和孙家已经退了婚了吗?你现在算哪门子的孙京华同志的未婚夫?”
许草丫冷笑着反问说。
说完话,许草丫明显的感觉到这位姓王的同志脸色更加难看了起来。
她说的又没错,婚不是王家主动退的嘛。
过了好一会儿,王同志双眼含怒,瞪着许草丫说:“我和京华的婚不会退的。”
他话音刚落,躲在许草丫身后的孙京华情绪激动把脚上的鞋子脱了下来向他扔去,嘴里喊:“王仲平,你走——你走——你走——”
王仲平越过许草丫把陷入疯癫的孙京华给抱回到病床上,把许草丫挡在了门外,说:“许同志,我和京华还有些话说。”
然后门‘噗通’一声合上了。
呵呵,许草丫生气的想伸脚把门给踹开,却被路过的护士小雨给拉住了。
她说:“许草丫同志,你可别乱来,这可是公共财物。”
“哦。”
许草丫憋屈的被小雨同志带到护士站坐着等。
急诊科室很忙,许草丫见医护同志来来回回的忙碌着。
过了大半个钟头,孙京华的病房门终于打开了。
那个把许草丫关在病房门外的王仲平失魂落魄的走到许草丫面前,他说:“许草丫同志,谢谢你救了京华的命。”
许草丫愣了下,回他说:“王同志你不用谢我,我帮她跟王同志你没关系的。”
王仲平沉默了会儿,说:“许草丫同志说得对,和我没什么关系了,已经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嘴里来来回回说着,不知是说给许草丫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
许草丫轻叹了口气,没再理他,焦急的跑回了病房。
看看可怜的孙京华现在怎么样了?
坐在病床上的孙京华整个人木木的,呆呆的,双眼无神的望向病房门口,不知此刻在想着什么?或是在期盼着什么?
她见许草丫进来,扑到她怀里,轻喃说:“许草丫同志,我心好疼,好疼———”
许草丫不知该怎么办?
孙京华又说:“他说心里有我,可是我爷被抓走的时候,他在哪里呢?我家屋子被郭爱国霸占的时候,他又在哪里呢?还有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我一直一直喊他的名字,他这么就不出现呢?”
许草丫轻拍着孙京华的背,陪着她。
此刻她不需要说些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就静静的陪着孙京华,让她发泄着心里压抑的情绪,或许这样也是种解脱,能说出来总比一直压抑着说不出来强。
至少是个新的开始,腐肉挖去前总要忍受它带来的疼痛的。
“他说不嫌弃我,可是我嫌弃自己脏啊。我恨他父母落井下石,在我被人欺负后托人找过来退婚,趾高气扬的说他要娶我同父异母的姐姐,郭静月。”
许草丫听的心揪了一下,这———王家的爸妈真不是东西。
孙京华继续说:“许草丫同志,其实我心里是不喜欢他的,和他订婚的时候还和爷闹了一阵脾气,觉得要和这么个冷冰冰的人过一辈子,得多可怕。后来我发现郭静月喜欢他,我就坏心眼的开始接受他对我的好,有时还会主动的靠近他,气郭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