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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138)

作者: 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说来这些小毛病,以及偶尔无意间展露出来的各种嫌弃,其实都是上辈子带来的秉性,然而落在书中人眼里,便显得不那么和谐。

你要是王妃不关心王爷吧,偏偏她话说得最好听了,功劳也最大。但你要说关心吧,事后她表现得漫不经心,好几天都不愿意去看王爷一眼,直叫人完全摸不着头脑。

不过时至今日,江莳年身上令人看不懂的地方太多了,大家也都习惯麻木了。

要说心里最怄气的,当然还是晏希驰自己。

他的王妃口口声声说,“无论如何年年都会在你身边,你不是一个人……”

结果躺了好几天,人影都见不着。

理智上掂得清是非对错,心里也想念得梦里都在缠绵,情感上却是给实打实地委屈到了。这一委屈,晏希驰之后便又变着花样儿“作”了起来。

不过男人眼中那偶尔闪过细碎的光彩,却是江莳年从前不曾见过的。他像是在不为人知的晦暗之地淬洗过一番,整个人虽然一副病弱之态,气质却与从前不大相同了。

是……自信么?江莳年分辨不清,只觉他周身充满了某种诡异又含蓄的活力,隐隐可见将来能起立之日,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而她也渐渐意识到,自己从前所了解的那个晏希驰,无论是个性还是他周遭的一切,都不过冰山一角。

然后时隔好几日,待江莳年手头的琐事都处理得差不多了,到底是自己的男人,还有10%的攻略进度还没搞定呢,江莳年决定不再晾着他。

没错,她其实就是故意的。

谁还没点矫情的时候呢。

小夫妻俩终于见面,是十月初六这日,一个午后风和日丽的艳阳天,才在云霜阁给小狮燕洗了澡,把毛发晾干,江莳年自己也换了身暖绒绒的衣裙。

西斜的日光透过窗棂帷帐,在寝殿的墙壁上留下模糊的光影,清风透窗而入,携了淡淡的琴音,晏希驰的师父喜欢弹琴。

“王妃舍得来了。”

躺在她床上的男人,面容依旧英俊到令人心折,哪怕面色苍白如纸,那也是个实打实的“病美人”。

然而狗男人就是狗男人,一开口就老阴阳怪气了:“本王无碍,还没死透,王妃可以再过些日子再来。”

阴阳怪气的话,却用一种矜冷漠然的口吻说出来,声线低磁又好听……真的,要不是相处了这么久,江莳年觉得“疯批反派”这人设基本上全崩完了。

不过说说回来,书中描绘的仅仅一面,还有视角限制,而真正活生生的人,却是有很多面的。

知道这人温柔的时候能让人溺水,嘴硬的时候又有多可恨,江莳年故意抱着小狮燕转身就走。

身后却是虚弱地一声:“阿年——”

要死了一样,隐隐还有那么点儿咬牙切齿。

作者有话说:

接下来的剧情嘿嘿嘿,搓手手……溪溪为最近的不稳定更新向大家道歉,实在是三次元事情太多,而且还没处理完,流泪jpg——但是祝大家周末愉快\( ̄︶ ̄)/

第72章 满足他

脚下一顿, 江莳年心里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不过看在晏希驰现在是个病号的份上,她到底也没继续跟人赌气,就很大方地“不计前嫌”了。

嘴上撩骚道:“想我了就直说嘛, 王爷别不好意思啊。”以为阴阳怪气就能掩饰什么了?

此时此刻, 逆着窗外明媚的光,少女回头时面上带了笑, 还肆无忌惮朝他眨了下眼睛。

许是太久没有见过他的王妃这般爱娇又俏皮, 晏希驰微微怔然, 一时间什么委屈, 别扭,气闷, 统统都凝不起来了, 黑沉沉的凤眸瞬间深杳了好几个度,注视得江莳年险些招架不了。

不错, 是她熟悉的眼神拉丝。

半晌。

“过来伺候本王。”

啧。

习惯性地脱掉足靴,少女踩着罗袜便进去了, 在床边的软榻上坐下来, 支着下巴懒懒道:“敢问王爷, 具体需要年年怎么伺候?”

这其实是一句很正经的话, 因为江莳年的确不知道他现在需要什么, 是饿了,要喝水,要起身,还是怎样?

然而不知曲解了什么, 晏希驰那张原本苍白得跟死人有得一拼的脸, 居然隐隐有点儿泛红。

嘴上却不愿输了气势:“先叫声夫君来听听。”

“……”

草, 一种植物, 就很牛逼。

什么不沾烟火气,什么谪仙性冷淡,狗男人分明是越来越骚了。

许是这次斩腿事件中,感受到了她的努力和“诚意”,加上知道自己以后能够重新站立,这对晏希驰来说意味着什么,江莳年无法体会和感同。

但她能明显察觉到,他身上长久堆叠的阴郁之气隐隐消失了些,至少此时此刻,男人眼中晦暗不再,也无空乏,取而代之的是幽而细碎的光。

这是好事。

那就满足满足他,就当为最后的攻略进度努把力呗。

“夫……”

“夫君。”

虽然但是……就多少还是有那么点儿羞耻吧,唤出口时,江莳年脸都红了,低着脑袋瓜儿时手指头不自觉在床边画起了圈圈,整个儿扭扭捏捏的。

耳边却似有一声低低的轻笑。

她很久没有这样乖了,晏希驰心头一阵无以言说的滋味,无端起了三分逗趣心思:“王妃可是不情愿?”

说话间,他撑着手肘要坐起身来,江莳年下意识伸手去扶,还很体贴地给人背后垫了个软枕,莫名怀疑狗男人的虚弱是不是装出来的,毕竟他这起身的动作挺流畅啊。

“这都被王爷听出来了。”

视线落掠过晏希驰身上的雪色中衣,以及微敞的领口之下那明晰的肌肉线条,江莳年移开目光,嘴上啧道:“也不知从前是谁说的,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自称臣妾,也不许再叫夫君。”

这话晏希驰的确说过,在她穿来的第二天,给老太妃敬茶之后的晌午。晏希驰微一蹙眉,显然也想起来了,不禁觉恍如昨日,又似过了很久一般。

指节握住少女手腕时,出口的却是:“阿年,想抱你。”

他嗓音平缓,沉而富有磁性,淡淡的,一如此刻窗外的清风。

“……”

“怎么抱嘛,王爷不要忘了自己现在还是个病人。”人家范医仙专门交代过的,腿部不能有剧烈动作,这搂搂抱抱的,很容易折腾到腿上的伤口吧。

想起这茬,江莳年伸手欲撩锦被,想看看他的狗腿现在情况如何了,既然毒已排出,那应该没有那些色泽猩黑的纹路,或至少该淡得差不多了吧?

“别。”

制止她的动作,晏希驰垂眸,神色间隐有赧然之态:“缠了许多绷纱,丑。”

此言一出,江莳年挑了下眉,这话从狗男人嘴里说出来可太新鲜了,原来他也是会怕“丑”的人吗,忍了唇边笑意,江莳年不由抬眸多看了他两眼。

这一看,视线胶在一起,于着光影明灭的寝殿中,很快便有什么不具体的东西在两人之间堪堪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