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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71)

作者: 溪溪大人 阅读记录

为什么落荒而逃?

很显然的, 江莳年属于那种嘴上骚话连篇, 脑袋瓜也特别敢想,但你真要让她上的时候,她又可能会有点怂。

沛雯的房间就在隔壁,听到她回屋的动静,心道这么好的机会,王妃真该好好伺候王爷,最好能早些生个小世子,那样的话宠爱才能长盛不衰。

心口扑哧扑哧地跳,江莳年捂着被子闷了一会儿,越想越不甘心,她怂什么啊,想睡自己老公有问题吗?

四舍五入晏希驰就是她老公啊。

等等,冲动了……

色心死灰复燃之际,江莳年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那什么避子汤还没落实呢?

众所周知,贴贴不会怀孕,但做那种事情是有很大有机率会怀孕的。

江莳年不想怀孕的原因有三个。

其一,古代生育风险太大,要不怎么会有鬼门关走一趟这种说法?而且古代的医疗设备跟不上,麻药估计也很水,江莳年怕死又怕疼,就这第一条就直接给劝退了。

其二,她没有想要小孩的欲望,她自己都还是个孩子呢!单纯为了男人生小孩?这就算了,接受过现代教育,江莳年认为带一个小生命来到这个世界,意味着绝对的牵绊和责任,小孩不是猫猫狗狗,从呱呱坠地开始便需要物质,精神,心灵的滋养,小到吃喝拉撒,大到人生轨迹,每一样鸡毛蒜皮都是需要耗费心神的,江莳年自觉没有那份耐心。

其三,她毕竟不是真正的古代人,自我意识里没有沛雯那种根深蒂固的认知,譬如女人有了孩子才会地位稳固,哪怕夫君以后纳妾,有了新宠,也会念在她为其生儿育女的份上,给到最基本的体面和尊重。

扯远了,话说回来。

避之汤这玩意儿肯定不能找沛雯要,沛雯是老太妃的人,要给老太妃知道的话,估计又是一堆麻烦。鱼宝倒是可以考虑,但鱼宝现下人在京中王府,靠不上,她自己当然也不可能直接去医馆或药堂搞这种东西。

所以要睡晏希驰这件事……

可恶,还得从长计议。

真麻烦,要是自己这具身体没有生育能力就好了,乱七八糟想了一通,没过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

“王妃可在,王爷让您去见他。”是阿凛。

老天啊,她现在一点也不想看到晏希驰。

然而攻略对象发话了,江莳年到底不敢轻易违逆,只得不情不愿把自己从被窝里拱出来,刚要下地,身下忽然一股暖流。

好吧,第二波“血光之灾”。

“请告诉王爷我身体不适,太晚了,有什么事情明天才说吧。”难怪刚才感觉小腹隐痛,原来是生理期来了。

“对了阿凛,麻烦你去隔壁转告沛雯,让她尽快过来一趟。”

古代没有姨妈巾,只有月事布,沛雯不愧是个妥帖的人,出门在外,自是给江莳年都备的有。

上辈子江莳年酷爱冷饮,有轻微宫寒的毛病,每次生理期都会肚子痛,不算很严重,但又无法忽视。本以为穿越了用着别人的身体情况会有所不同,结果一样一样的。

脸长得一样,身材身高差不多,连痛经的程度都那么相似,江莳年险些都要怀疑自己是身穿了。

没睡成晏希驰+流鼻血+短时间内依旧睡不成晏希驰+生理期痛经,可太糟心了,江莳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她一烦躁,就谁也不想搭理。

因此阿凛第二次来敲门时,江莳年的语气已经开始不耐烦:“告诉王爷,我现在不想见他!”

门外没有答复。

片刻之后,门被人推开了。

江莳年心里一咯噔,脑袋瓜往被子外头伸了伸,果然,来人正是晏希驰。

也对,大晚上没经过允许便直接进她房间,除了晏希驰谁敢?

门口不知何时被放置了踏板,夜色中那“行走的荷尔蒙”此时一身雪色中衣,自己驱驶着轮椅进来,还顺手带上了门。

“为何没有去找李医师。”

晏希驰嗓音淡淡的,进屋之后径直来到她床边,用一种不温不火的命令口吻对她说:“江姑娘,起来把衣服穿好,等会阿凛会带李医师过来。”

!!!

如果江莳年先前只是心情不爽,那么这会儿直接就有点“恼羞成怒”的架势了。

恼是恼自己起了色心,羞是羞自己流了鼻血,至于成怒……当然是因为晏希驰这个“罪魁祸首”非但不知情,还要逼着她看医师。

医师应该瞧不出来流鼻血的原因吧?但万一呢,万一她一不小心就被“拆穿”了呢。

“已经没有流鼻血了,年年不要看医师。”

江莳年重新把脑袋瓜缩回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好晚了,好困了,王爷快回去睡觉。”她肚子痛,暂时不想伺候人。

“阿凛说你身子不适,可是哪里不舒服。”晏希驰言罢,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直接轻飘飘撩开了她蒙在头上的被子。

然后拧眉,静静看她。

江莳年从前没发现晏希驰居然有这么婆婆妈妈的一面,她好想闹脾气,但是她不敢……

“我现在又舒服了,王爷不困的吗?”按照现实世界,现在应该快十一点了。

江莳年以前以为古代人是真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结果并不,至少这个书中世界,只有普通老百姓才遵循那一套,有钱人家,高官子弟,世家贵族,夜生活丰富着呢。像她这种身份,之前在京中王府的时候,每晚更是还是专门的丫鬟替她轮流值夜。

而晏希驰的作息,以前的她不知道,但目前基本都在子夜之后。

“暂时不困。”晏希驰说。

淦,她最没有耐心的时候,偏偏晏希驰耐心起来了。

江莳年生无可恋:“睡觉太晚容易掉头发的,年年不想年纪轻轻就秃头,我已经没事了,不用看什么医师,王爷快回去休息吧。”

敏感如晏希驰,感受到了江莳年此刻对他莫名的抗拒和敷衍。

分明先前还好好的。

为什么?

晏希驰凤眸微眯,没有理会她一番乱七八糟的秃头言论,坚持道:“起来,把衣服穿好。”

他声线淡而低磁,语气却不容置喙。

经期刚来的一段时间正是最痛的时候,江莳年咬牙切齿地锤了下床,顶着乱糟糟的头发从被窝里拱出来,一脸幽怨看着晏希驰:“为什么非要穿衣服,穿了等会还要脱,好麻烦!”

她就不穿衣服怎么的?

亵衣还不是衣服了怎么的?

江莳年感觉自己的叛逆因子要压不住了。

见她一副游走在“炸毛”边缘的模样,晏希驰神色漠然无波,只淡淡审视着她,让江莳年整个儿感到压力倍增。

然而没人知道,内心深处,晏希驰其实是喜欢这样的江莳年的。

平日那个或乖巧顺从,或张扬直率的定王妃,固然惹人喜爱,但晏希驰总觉他们之间隔了些什么。

那是一种无以言说的直觉,仿佛有什么东西盖住了她的本性,压抑了她的真实,里面藏着一个他不曾了解也不曾窥视到的江莳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