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残疾大佬后我跑路了(92)
之后小奶狗哼唧两声,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开始舔晏希驰的手指头。
晏希驰拧眉,肉眼可见的嫌弃,却也并未将它拨开。江莳年将下巴磕在他肩上,觉得他心里大概是喜欢的。
俗话说狗狗是人类最好的朋友,心灵治愈一把手,晏希驰这种人就该让他养养这毛绒绒的小东西,磨磨他身上的萧索跟冷意。
“想好了吗王爷,要不咱们叫它小晏子?”
晏希驰微微侧眸,回头看她。
江莳年啧了一声:“王爷不要自我带入,年年说的可是天上飞的那个小晏子啊。”
晏希驰哪里信她,淡声道:“本王觉得小莳子不错,森林里奔跑的那个小莳子。”
啧。
还真“睚眦必报”。
两人腻腻歪歪,小奶狗的名字扯上了彼此的名字,就没那么容易轻易跳开了。
最终达成一致,给小奶狗取名为“小狮燕”——同“小莳晏”。
莫名给晏希驰一种……他们好像在给孩子取名一般的错觉。
而江莳年也是一刻都没忘记撩拨他:“喏,以年年之名,冠王爷之姓,很浪漫有没有?”
晏希驰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丢开小狮燕,反手揽她入怀。
江莳年以为他总算要主动一回了,时至今日,他们之间看似亲密,其实连个正儿八经的吻都没接过。
男人却只将头埋首在她颈窝,整个放松下来,安安静静的,再无其他动作。
…
晏希驰今日去刑部见了闻人杰,一个月前,他曾与闻人杰做过一项交易,便是腿部余毒的解药一事。
为了拖延时间,闻人杰当初求晏希驰让他书信一封,差人带回覃国,信中内容自有人细数查阅,以防闻人杰做什么手脚,毕竟这人是覃国国师的关门弟子,据说通晓些邪门数术。
晏希驰心知此举冒险。
闻人杰有无解药,是否愿意提供真正的解药,又或刚好借此机会行更阴损之事,譬如解药刚好是毒药,又或他借此拖延时间,妄做困兽之斗……晏希驰考虑过无数可能。
且此人折辱晏彻和晏希礼的尸体,晏希驰就算与父兄不合,却不见得会忍受他这番行径,否则也不会变着法子要他求生无路,求死无门。
可是,无论晏希驰多么运筹帷幄,对于自己的双腿,却几乎是穷途末路了。
而今果然不出他所料,闻人杰根本拿不出什么解药,并且借此引来覃方细作。这些都是小事,晏希驰只需将其揪出并清理即可,难的是他这双腿,只怕真真无力回天了。
时至今日,晏希驰清楚地记得。
他的王妃曾对他说:“王爷生得这样俊美,年年也想看看王爷站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一定高大威武,玉树临风,比咱们京中所有男子都帅。”
表面不在乎,其实谁能真正不在乎呢?
准确的说,刚好是因为江莳年的存在和出现,晏希驰反而更加在乎自己是否能重新站立了。
俗话说年少慕艾之人,尚对世间抱有期待之人,总想把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心上人,古往今来无论男女,皆不外如是。
可是如今,覃方这条路走不通了。只等龚卫所携的亲兵能够尽快带回消息,否则终此一生,晏希驰将与轮椅为伴。
江莳年不知他为何情绪低落,隐隐可猜,便没多问。
在晏希驰身上,江莳年又一次感受到了某种久违的脆弱,瞬间旖旎心思没有了,只安安静静抱着他,也被他抱着。
彼此相拥,悄无声息。
这一刻他们没有欲望,心无杂念,仿佛伸手便可触到彼此的灵魂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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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下隐有忧虑,但这段日子总体来说,在江莳年后来的记忆里,算得上是岁月静好了。
她曾一度以为这样的安宁能够持续下去。
直到农历九月初,某个秋高气爽的艳阳天,江莳年正在后院用温水给小狮燕洗澡。
鱼宝突然冲进来道:“姑娘不好了!!!”
“有什么事情别慌啊,不是教过你们要——”
“王爷要杀傅公子!”
江莳年心口一跳:“哪位傅公子?”
“自是从前与姑娘相识的那位!”
“现在桦庭几乎全都是王爷的侍卫,黑压压的一片可吓人了!傅公子也不知怎地闯进来的,已经被侍卫们就地擒拿,可他……他满嘴胡言乱语,总之姑娘快去看看吧,晚了怕是要出人命……”
所以这特么又是发生了什么?!嫌她日子不够安生没完没了是吧?
江莳年心里骂娘。
却还是第一时间赶去了现场。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侵犯掠夺
事值午后未时, 艳阳高照,明媚的阳光透过飞檐檐角,在院中泼下棱角分明的光影交界线。
江莳年急匆匆奔去桦庭前院时, 果真如鱼宝所说的那般, 院中黑压压的,一片肃杀之气。
身着玄色甲胄的侍卫们, 一部分合力缉押着傅玄昭, 直压弯了他的脊梁, 另一部分则在晏希驰身后列阵, 威严肃穆。
此时此刻,轮椅上的男人手腕长弓, 箭在弦上。
锐利的箭矢充满杀伐之气, 在阳光下反射着粼粼冷光,正正对准了不远处的傅玄昭。
曾在逢留小镇时, 晏希驰已然给过他一次机会。
故而此番。
男人凤眸眯起,拉弓, 放——
伴随着凛凛破风之声, 箭矢飞掠而出, 却是险险擦过傅玄昭的肩侧, 最终钉在他身后的高墙之上。
射偏了。
只因箭矢离弦的瞬息, 有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把抱住了他的手臂。
“王爷!这是怎么了?”跑得太急,江莳年扶着轮椅时还在微微喘气。
少女发丝些微凌乱,裙摆在秋风中跳跃翻飞。
晏希驰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了。
漆黑幽邃的眼瞳, 望向那射偏之后钉在墙上的冰冷箭矢, 晏希驰没有说话, 也未看她, 只是眸色黑沉沉的。
心口某个地方,似被什么并不具体的东西刺痛了一下。
“阿年……”
见她出现,傅玄昭开口唤她,声音有些颤,若非被侍卫们缉押着,他大有要直接冲过来的架势。
疯了吧?
上赶着找死吗?!
明亮而炙烈的艳阳下,江莳年眯了眯眼,抬眸望去时,依稀可见傅玄昭整个人分外憔悴,他好像又瘦了,形销骨立的,连眼窝都有些微凹。
江莳年不由诧异。
背着光,她看不清傅玄昭脸上崭新的淤青,却见他嘴角正在流血,一滴滴的淌下来,砸在地面上。
所以究竟是怎么了,到底又发生了什么?
脑海中响彻着系统的吱哇乱叫声,江莳年感觉自己头都快要炸掉了。
“阿年,我来接你了。”许是受伤,傅玄昭声音轻飘飘的。
江莳年莫名其妙,喘着气皱眉道:“什么叫你来接我了?你在胡说什么?!”
四下安静了片刻,只余风声簌簌,风明明是和煦温柔的,刮在人脸上却意外地凉得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