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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皇帝的聒噪小尾巴(87)

作者: 一斤咸鱼五斤盐 阅读记录

莲衣握紧了药丸,咬着唇怯怯的问:“这个药是做什么的?”

宫人不再回答她,转身走了。

莲衣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咬咬牙回了颖太妃宫里。

找到莲衣的时候,她因为身上长满了红疹被人用席子卷了丢在暗巷里自身自灭。

她这样自然是不能带到皇帝面前的,只能将人暗中关押起来,并找人医治。太医说莲衣身上的红疹是服用毒药所致,且在毒药消解之前这红疹是会传染的。

“暗卫说他跟着莲衣的时候有人阻拦,等再找到人的时候,她已经回到颖太妃宫里了。”赵墨沉吟片刻,他有些想不通:“奇怪的是背后的人没有直接杀莲衣灭口,她现在昏迷不醒,我们无法从她的身上获得消息。”

颖太妃宫里搬运莲衣的宫人都不同程度的染上了红疹,吓的颖太妃把宫里用艾熏了三遍。

“皇兄你怎么看?”

“不过扔出来混淆视线的棋子。”

颖太妃是个惯会张扬的,此刻她已经嚷嚷的阖宫都知道后宫出现了“时疫”。

“既然如此,那便就这么,演下去好了。”

从这天开始,以颖太妃宫里为起点,“时疫”逐渐蔓延开来。颖太妃的宫门被从外面锁了起来,除了每日的诊治送药,大门都是紧锁的。

整个皇宫里充斥着艾草的味道,人人面上都捂着白布,来去匆匆,神色里透着害怕。

宫里开辟了一处无人的宫殿,将感染“时疫”的人放置其中,集中医治。

十几日过去了,送往集中医治点的人越来越多,却无一人治愈出来,绝望、恐惧的情绪充斥着后宫。

这日,大臣们惊恐的发现皇帝没有来上朝了!

对于“身体不适,偶感风寒”这种说辞,他们压根不信,莫非皇帝也染上“时疫”了?

“不是说沈家小儿子是‘吉星’么?怎么皇上也……”

“是啊,这时疫来的太奇怪了……”

大臣们私下议论纷纷。

左丞相冷哼一声:“怎么,秋猎护你们幸免于狼口时就是‘吉星’,这陛下只是稍有不适就要把时疫之错按到人家小公子的头上?”

众人做鸟兽散,沈阔对左丞相拱手道:“多谢丞相大人。”

左丞相一改冷脸,笑眯眯道:“不必多礼,本官听闻令弟尚未婚配——我是指骁骑校。”

正巧走来的沈浪抬起的脚又轻轻放下,退到一旁的石柱后面。

目睹了这一幕的沈阔:……

“我三弟他,性子冷,母亲担心随意婚配会委屈了人家姑娘,故而三弟至今未娶。”

左丞相满意道:“令堂是个心思豁达的,令弟也是一表人才啊!”

左丞相笑着离开,沈浪这才从石柱后走出来。

沈阔尴尬一笑:“为什么我这么说了丞相大人还这么高兴?”

沈浪默不作声,周身的气息更加冰冷了。

沈阔默默闭嘴。

第86章 有私

皇帝一连七日“抱恙”不上朝,让朝臣惊慌不已。

左丞相板着脸训斥道:“陛下不适可曾影响过政务?这些日的折子用哪一次漏批了?慌什么慌!”

如此,朝臣只是不敢明面上议论,私下里都开始议论如果皇帝挺不过去,这王位该由谁来继承。

京城的动荡自然也传了出去,边境对大成虎视眈眈的国家开始骚动不已。

消息传回宫里,“抱恙”多日的皇帝淡淡的表示知道了,抱着怀里的人继续在纸上作画。

沈霖忍不住挣扎了下:“皇上,这边境都躁动起来了,你还有心思画画?”

皇帝滚烫的气息落在沈霖的耳侧,低声笑道:“不如你先安抚下朕的‘躁动’?”

如果不是被禁锢在怀里,沈霖怕是直接能跳起来:“皇上!不可……白日那啥……”

后面四个字跟蚊子哼哼似的,引的皇帝又是一阵笑。

赵渝到底放过了沈霖,他一松手,沈霖立马蹿了出去,那速度快的生怕身后的人突然又给他薅回去一样。

在沈霖看不到的地方,赵渝脸色的笑意缓缓退去,变回冷漠帝王的样子。

左丞相和几位将领被暗中召进宫里,一番商议后,几位大人又从暗道离开皇宫。

一位将领不解道:“丞相大人,皇上为什么不在等等,好一网打尽?这宫里的内鬼还没揪出来呢!”

左丞相高深莫测道:“你我不知,不代表陛下不知,陛下这是逗着玩呐。”

王定山听了,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感染“时疫”的宫人开始陆续好起来,前朝听闻皇帝的病也有所起色。

这个时候宁太妃宫里的一个名叫春桃的宫人跳出来告到太后那里,直指宁太妃与太医院院首有染。

“宁太妃和院首?院首实际年龄不大吧?他和宁太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沈霖表示不信。

赵渝拍了拍沈霖的手,道:“等朕回来与你细说。”

沈霖只得向一只伸长了脖子的鹅目送皇帝离开,好奇,想跟去看,可惜不能。

皇帝到时,几位位份高的太妃已经到了太后宫里,宁太妃、院首、春桃三人跪在地上。

宁太妃和院首一脸坦然,倒是告状在先的春桃眼神不定。

太后开口道:“皇帝,此事本不该扰你,可是院首坚持要请你来,宫中疫病未消,哀家确实不好处理。”

赵渝应了一声,掀了下眼皮问:“你如何证明院首与宁太妃有私?”

春桃趴在地上,小声道:“宫里发生时疫以来,奴婢经常看见院首大人亲自给太妃娘娘送药,此前太妃娘娘的药都是院首亲自配的,这点陛下可以询问太妃宫里的其他宫人。”

“就这些?”皇帝面色淡淡的,仿佛并不认为这有什么。

“还有……有一次奴婢看见院首大人掉落的佩囊里有一颗红绳穿着的玉珠,这个奴婢在宁太妃的梳妆盒里见到过,宁太妃十分重视这枚玉珠,放在梳妆盒的最底层,时不时要拿出来看看。”

宁太妃闻言,温婉的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她侧头看向白须白发的院首,嘴巴动了动,轻声问:“院首大人这颗玉珠从何而来?”

院首垂下眼皮道:“至亲所赠,以愿平安喜乐。”

宁太妃双手捂住嘴,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你……”

“劳烦母妃让人拿一碗水和两根银针来。”

太后令人照做,不多时皇帝要的东西就呈上来了。

竟是要滴血验亲。

坐在下首的太妃小声对身边的刘太妃道:“难不成院首是宁太妃的父亲不成,这哪有女儿不认得父亲的道理?”

但事实证明,二人的血相融了。

春桃所谓的有私也就不攻自破。

赵渝环视了众人一眼,开口:“院首是为了宁太妃才愿意留在宫中做太医的,他没有和宁太妃相认,自有他的打量。”

太后问:“皇帝是从一开始就知道了,是么?”

“嗯。”

春桃的脸色一下苍白如纸,她张了张嘴,哭喊着求宁太妃饶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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