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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督主的小将军(10)

作者: 一斤咸鱼五斤盐 阅读记录

魏山阙道:“他草菅人命,水患来临欺瞒朝廷,让百姓流离失所,你说他犯的什么错?”

老爷子用力杵了下拐杖:“水患乃天灾,岂是我儿能控制的了的?早就听闻东厂残害官员,无法无天,今日你若硬要带我儿上京,那老夫便去京城告你的御状!”

魏山阙淡淡道:“嗯,那你便去吧,本督主还可以捎你一程。”

“噗——”裴长缨没忍住笑出声来。

老爷子气道:“你堂堂镇国将军之子,整日跟在奸佞身后,真是辱没的裴将军的名声!”

裴长缨和魏山阙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第18章 罪加一等

裴长缨道:“你这种人提及我爹,才是辱没了他。”

知县的妻子上前两步,哭哭啼啼道:“还请督主饶了我家大人这次吧!他这一走,这家可就散了!”

魏山阙声音冷峻:“那因他而丧命的百姓呢,你可算过散了多少家!”

话音落,变数起。

随着知县妻子的走近,一股似有若无的香风飘过。

毫无防备的裴长缨打了个哈欠,莫名地觉得困顿,来不及说话,便沉沉睡了过去。

魏山阙和番子们不约而同地恍惚了下。

在这一瞬间,茂密的树冠里飞身而下数十位刺客,举剑刺向魏山阙!

魏山阙眼中暗芒闪过,解下腰间长鞭,直接甩向知县的妻子,卷住她脖颈往上一抛生生撞在刺客的剑上!

灵枭一把揪住老者扔向刺客。

“噗!”

是利剑刺穿的声音。

见此情景,知县目眦尽裂:“阉狗!你——”

话未说尽,便捂住胸口,气急攻心,“哇”的吐出口血来,随即昏死过去。

魏山阙端坐于马车前,将裴长缨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

“速战速决。”免得吵醒小孩儿。

说着,长鞭一甩一收之间直接要了两个刺客的命!

一场密谋多日的刺杀,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便被彻底按灭。

确认马车没沾染血迹,魏山阙抬抬手,车队继续前行。

灵枭处理完那一地血腥后,翻身上马,赶到马车边,压低声音道:“督主,刺客身上没有任何印记。”

魏山阙闭着眼睛淡淡道:“尚礼县知县意图刺杀谋害本督主,罪加一等。”

想要他命的人多的是,从一开始他便没有让手下留活口,管他是谁,一并安到知县身上便是。

上了官道,马车便平顺很多,裴长缨是被烤肉的香味诱醒的。

他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魏山阙正单手拿了个烤鸡腿,在他鼻子前轻轻晃动。

裴长缨也不客气,直接一口咬了上去,然后接过烤鸡腿。

“我一觉睡了这么久?”

天都黑了。

“嗯,见你睡的沉便没叫你。”

魏山阙也拿起一只鸡腿吃了起来。

一个吃的狼吞虎咽活像饿了三天,一个吃的慢条斯理十分斯文。

啃完了一个鸡腿,裴长缨的油手又伸向鸡翅:“督主你这样要是在军营里吃饭,八成是要饿肚子的。”

每次他爹和兄长们都在家吃饭的时候,他才夹了两筷子菜,碟子里就基本见底了。

魏山阙道:“不会,他们不敢与我抢。”

也是,谁敢抢,那就是东厂办案现场。

这般想着,裴长缨把自己给逗笑了,他把这场景描述给魏山阙听。

魏山阙笑着摇头,倒是会想。

“对了,拦路的那些人呢?”吃饱了,裴长缨终于想起来睡着前发生的事情。

“都走了。”

裴长缨还在思考他们选在城外求情的原因:“他们是不是知道,如果在城里求情,百姓第一个不放过他们?”

魏山阙“唔”了一声:“我觉得你猜测的在理。”

得到肯定,裴长缨自己也点点头,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番子们轮流警戒,灵枭拿了个馒头扔进囚车里。

吐血晕倒的知县,醒来后口不能言,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灵枭拇指按在剑上,微微一抬,利剑的寒芒在月光下越发阴冷,他低声道:“要么你自己安静,要么我帮你安静。”

待知县吃完馒头,灵枭又扔了块湿布进去:“把自己脸上的血迹擦干净了,要是让小公子看出点异端来,你就活不到京城了。”

好在知县的衣服是黑色,不然还得给他找身衣服。

第19章 乱了阵脚

魏山阙将知县连同一干罪状移交给刑部。

“这次,你可要看管好了。”

刑部尚书眼皮一跳,追了上去:“此人又有什么问题,还请督主明示。”

“他没什么问题。”

知县没问题,那为何要他看管好?

处理完知县的事情,魏山阙进宫去接裴长缨。

刚回京歇了一夜,小皇帝便召裴长缨入宫,说是久不练武,怕生疏了。

其实就是想听听此次南下赈灾发生了什么事,他嫌魏山阙说的太公事公办、太简短了。

“皇上你是没见到,督主他振臂一呼,声音穿透千里,直接就把动乱的人群给镇住了!”

“哇,真的吗,好厉害啊!”

声透千里……

这形容已经不是夸张二字能概括的了。

魏山阙示意宫人通报。

原本凑成一团一个说书一个听书的人立马分开。

拉开马步,乖乖站好。

魏山阙也不戳破:“陛下,天色不早,臣来接长缨回去。”

小皇帝恋恋不舍地放裴长缨出宫,还不忘嘱咐魏山阙:“魏卿,明日你早朝就带长缨进宫吧?”

不等魏山阙说话,裴长缨就小脸一垮。

魏山阙莞尔:“陛下,这小子早晨练武后还要睡个回笼觉,不然站着都能睡着。”

小皇帝意外道:“长缨这般惫懒吗?”

第一次被人说惫懒的裴长缨:……

他起那么早,睡个回笼觉,怎么就惫懒了!

“朕一般寅时起,子时睡。”

中午还要午睡,晚上早早便睡了的裴长缨:……

好吧,他确实是个惫懒人物。

马车上,裴长缨忍不住问:“师父,我是不是太懒了些?”

魏山阙轻弹了下他的脑门:“你每日练武,学习兵法,哪里懒了?皇帝那般勤奋是为了早日亲政,摆脱太后的压制。”

裴长缨似懂非懂:“可是没听说太后干涉朝政啊?”

左相都是太后的人,还要如何干涉?太后这人既要揽权,又要名声。

有东厂在外承担了坏名头,吸引注意力,民间谁会注意到太后?

不过这些,裴长缨无须知晓,待他扫清了路,再送小孩入军营,雏鹰搏击长空,不过是时间问题。

“幼帝尚未亲政,太后想等他再大些,选些自己的人进宫,尤其这皇后必须是她的人。”

裴长缨叹息道:“被选中的女子真可怜,成为了博弈的棋子,皇上也是辛苦,以后吃点心的时候,我少抢几块好了。”

魏山阙勾唇笑道:“皇上应当不缺你那几块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