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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督主的小将军(24)

作者:一斤咸鱼五斤盐 阅读记录

白将军请来了魏山阙。

魏山阙问:“最后这人,他喝过的水、吃过的东西,可都查验过了?”

白将军点头:“查过了,没有问题。”

裴长缨突然出声道:“再查一次吧。”

旁人道:“你这是在质疑白将军有失公允?”

魏山阙赞许地看了眼裴长缨。

得到鼓励,裴长缨继续往下说:“白将军自然是个公正的人。但军营里人多,且私下有人喜欢拉帮结派,查验一事还是多几个人比较好。”

此前负责查验的人面露难色,说是已经把东西都倒了。

白将军脸色微变,事情查明之前,擅自做主将可能是证据的水和食物都倒了,知道的是这人擅作主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授意。

“将军,东西还有。”一个黑瘦的青年站出来道:“他让我都倒了,但我不放心,留了一部分。”

裴长缨认得此人,他叫大牛,参军是为了减免家中赋税,多赚一份钱,还能省下一口粮食来。

人长的瘦,但饭量大。

裴长缨如果会提前回去,便将自己那份饭送给他吃。

这次,分了三个人来验。

在众目睽睽之下,无人敢说谎,都说水里被下了药。

裴长缨找来一只鸡。

这鸡喝了水,没一会就不动弹了。

最先查验的人被抓了起来,但他一口咬定自己本事不到家,没能查出来。

白将军道:“不说,那就打到他说!”

裴长缨不知从哪儿找来个小凳子,坐在魏山阙腿边。

直到这人被打的裤子上渗出血来,他才道:“要不,翻翻他的东西,看看能不能找到点东西。”

此人的东西明显被人翻动过,只剩下衣物和少量银钱。

魏山阙拍了下裴长缨的肩膀。

裴长缨道:“唔,那咱们去外面药店里问下,类似于麻沸散这一类的药,有没有人大量购买过。”

魏山阙轻笑一声,这小子,倒学会逗老鼠玩了。

城内,离军营最远的一家药店老板称莫约十日前,有个身材魁梧戴着斗笠的人买了剂量很大的麻沸散。

店家不放心,多打量了好几眼。

购药之人的左手手腕处有一道陈旧的刀疤,手背和脖子处分别有一颗黄豆大的黑痣。

查遍军营内的众人,王参被找了出来。

每一处都与店家所述一般无二。

购药的时间也与第一起事件发生时间对上了。

王参死活不承认:“我这些日子从未出过军营,出入登记可以作证!”

裴长缨踢出来一团被破布包着的衣服,上面还有着新鲜的土和血迹:“那你这带血的衣服作何解释?”

“这不是我的!这是郑宇的!”

郑宇正是先前挨了板子的人。

裴长缨追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王参眼睛转了转道:“我早上起来解手,看见他鬼鬼祟祟的好像在挖坑,这肯定是他的!”

裴长缨把布包打开,里面只有一团破布,那血其实是鸡血。

“白叔叔,都给他诈出来了,剩下的你看?”

白将军的手搭在佩剑上,恨不得将王参就地正法。

“就地审了吧。”

证据确凿,自己又说漏了嘴。

王参不想挨板子,便都说了。

那郑宇会替他做事,是因为有把柄在他手上,郑宇负责军中庶务,中饱私囊不可避免。

王参会做下此事也是因为对裴长缨对魏山阙怀恨在心。

最终王参被杖责五十,押入大牢。

回去时,裴长缨困惑地问:“师父,为什么会有这么无缘无故的恨?”

东厂此前和王参并无瓜葛。

魏山阙道:“这就是人心。”

第47章 可怕

王参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间幽暗的密室内,没有一扇窗。

一盏昏暗的油灯慢慢燃烧。

“有人吗!喂!”

除了自己的声音,他听不见别的声音。

未知的恐惧爬上心头。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有人推门进来。

是魏山阙。

“是你?你可知私自囚禁是有违律例的!”

“呵,你觉得,会有人知道你在这儿吗?”

魏山阙抬手。

番子拿了黑色的布条来蒙住王参的双眼。

“你要做什么!”

魏山阙慢条斯理道:“东厂有个刑罚,在人的身上划一个口子,再撒上阻止血凝的药物,看看这个人是先吓死还是血流而尽。”

王参感到手腕一疼,紧接着他的手被架了起来。

“嘀嗒。”

他听见血流下落在盆子里的声音。

王参害怕不已,他颤抖着求饶道:“魏督主,我错了,你饶了我这次吧!”

魏山阙嗤笑一声。

王参的手压根没有破皮,那声音只是水声罢了。

被紧紧绑着动弹不得的王参不知道这些,他已经吓的失禁了。

魏山阙无声离去,番子离开前不忘把油灯吹灭。

屋内彻底陷入黑暗。

“嘀嗒、嘀嗒……”

不过半日,番子来报:“督主,王参没了,吓的。”

魏山阙下笔不停:“送回大牢。”

番子退出去。

一幅塞外落日图跃然纸上,闭上眼仿佛都能听见塞外的风声、胡笳声。

“师父。”裴长缨兴冲冲跑进来,手上捧着一只信鸽。

“你看,我刚刚买的,说是认识路,能送信!”

魏山阙略一抬眼:“这是肉鸽。”

“啊?”裴长缨不相信,他花了二两银子,买了只肉鸽?

灵枭幸灾乐祸道:“我说是肉鸽你还不信。”

“啊……”

二两银子,吃了未免太可惜了。

裴长缨决定要把肉肉培养成一只优秀的信鸽!

灵枭道:“这么快你连名字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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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来报,门外有个自称周柏书的人求见。

“长缨!你带我去军营吧!”

在门外徘徊许久的周柏书一见裴长缨便扑了上来。

裴长缨伸手抵住周柏书的额头,拒绝他的熊抱。

“干嘛?”

“我要去军营,家里没法待了!”

周柏书哭哭啼啼的,站在督主府外实在是有碍观瞻。

裴长缨把他拉到附近的茶楼里,要了个雅间。

他抱着胳膊道:“说吧,怎么回事。”

周柏书道:“家里给我娶了个媳妇儿……”

周柏书的新媳妇,样貌好,性格好,家世好。

裴长缨道:“这不是挺好?”

周柏书道:“别打断我!”

原本周柏书也是打算做个好丈夫,好好和新媳妇过日子。

但这个媳妇洞房花烛夜当晚,就要把自己身边的丫鬟送给他做通房。

他不收,媳妇便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暗自垂泪。

吓的周柏书都没洞成房就脚底抹油跑了。

裴长缨咋舌,成亲真可怕!

周柏书道:“所以,你带我去军营吧,我不回家了!”

裴长缨摇头,周柏书是康王世子,康王什么态度不好说,康王妃素来溺爱孩子,绝对不会让他去军营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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