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德拉科]那朵禾雀花(25)+番外
乌姆里奇看西昂迟疑地起身,深吸一口气,胸脯鼓起来,像是鼓满了气的河豚,她身体向前探着,两只手指粗短的手掌按在讲台上,“让我告诉你们。”
“有人告诉你们,某个黑巫师死而复生了——”
“他没有死,”哈利生气地说,“但没错,他回来了!”
乌姆里奇眼睛看也没看哈利,走过来靠近西昂,把她矮胖的身材挤向她,“但是,西昂,你来告诉大家,这是假的,是吗?”
班上同学除了赫敏、哈利和罗恩,没有人知道西昂的事情,对于此时乌姆里奇突然的亲近只觉惊讶,不少人蠢蠢欲动,把身子向前倾,想听到乌姆里奇接下来降低的声音。
“西昂是天生的摄神取念师,”她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西昂,接着大声说道,“她从哈利·波特脑子里读到了,那全是无稽之谈!都是他们的阴谋!”
“是吗?”哈利也讥笑一声,不甘示弱地看着西昂。
“摄神取念师”几个单词应声落地,大家惊奇地坐在那里,像是有人在头顶上放了闷雷,砰的炸开。
大家开始窃窃私语,小声议论起来。
平时在休息室很少讲话的西昂竟有这能力!
“安静!”乌姆里奇用因为刻意亲昵而走了调的尖嗓音高喊,“西昂!快说啊!”
西昂能感觉到自己的长袍衣角正被一旁的赫敏由于过于紧张而紧握住,扯得她的长袍斜向右侧。
爸爸说要她尽量按乌姆里奇说的做,可她要自己做的是欺骗她的同学们,甚至是隐瞒大家应该知道的事实。
她看到哈利绿色的眼眸此刻正像看着猎物一样看着自己,她也确实听到了一些声音。
“伏地魔回来了!”
“我看见他了!我跟他搏斗了!”
“西昂!你不能说谎!”
西昂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倾斜,握住赫敏紧张地战栗的手,轻声说,“对不起,教授,我不能说谎,哈利说的并不是无稽之谈!那都是真的。”
乌姆里奇听到她这么说,瞳孔紧缩,手拍在她的课桌上,“关禁闭!”
“你们两个!明天傍晚,五点钟,在我的办公室。”她环顾教室,改成甜腻腻的声音,“我再说一遍,这些都是无稽之谈。魔法部保证你们没有任何来自黑巫师的危险。”
那晚的礼堂都充斥着哈利对乌姆里奇大吵大嚷的消息,只有格兰芬多的学生在暗自讨论西昂竟是一名摄神取念师。
也有些人觉得西昂被关禁闭只是倒霉地和哈利·波特陪绑了。
西昂只是像往常一样走过长桌,在常坐的位置坐下,就有不少人躲避着她的目光。
帕瓦蒂和拉文德从她身后经过,西昂听到她们用奇怪的语调在交谈。
“听说那种人,只要看你一眼就能知道你在想什么!”
拉文德酸里酸气地回答她,“当然,尤其是眼睛,真不知道她脑袋里怎么装下那么多人的思想的。”
“别听她们的。”赫敏安慰她,“她们最喜欢谈论这些。”
西昂点点头,心情还是不免受到影响,尤其是在想到不久后的禁闭时。
那样令人窒息的办公室,她实在不想再去第二次。
星期五那天,他们从外面场地回到城堡,被魔法施过的天花板阴沉沉的,像是马上就要下雨。
五点差五分的时候,西昂和哈利告别了罗恩和赫敏,朝四楼乌姆里奇的办公室走。
“西昂,我很抱歉,”哈利在办公室门口停下来,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一直对你有误解。”
“没关系。”西昂说。
“我以为你和马尔福......”哈利停顿一下,想说什么,又止住了,“所以我才觉得你会和乌姆里奇是一伙的。”
西昂笑了一下,“不会,而且我也做不来骗大家的事情。”
他们走进办公室,哈利像是对墙上的色彩鲜艳的大猫看呆了,呆呆地愣在门口。
“晚上好,两位。”
他吓得急忙回过头来,生硬地说,“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
“晚上好,乌姆里奇教授。”西昂同时说。
“好吧,坐下吧。”她指着一张垂着花边的小桌子,西昂上次来时并没有见到这个,乌姆里奇在旁边放了两把直背椅,桌上有两张空白的羊皮纸,显然是为他们准备的。
在哈利支支吾吾地请求乌姆里奇改掉下星期五的时间要去参加魁地奇训练后,乌姆里奇咧开嘴笑得那么肉麻,拒绝了他。
哈利花了大力气把书包扔在椅子旁,坐下来。
他不该问的,西昂想,因为根本就不会被同意。
看着两人坐下,乌姆里奇露出娇滴滴的笑容,“不错,现在,你们要为我写几个句子。”
“不是用你们的羽毛笔,”见他们要从书包里拿笔,她制止道,“你们要用的是我不同寻常的笔。”
她递给两人细细长长,笔尖特别锋利的黑色羽毛笔。
“我要你们写,‘我不可以说谎’。”她语调轻柔地说。
“要写多少遍?”西昂问,看一旁的哈利憋着怒气拿起其中一支笔。
“哦,一直写到这句话刻在你心里。”乌姆里奇嗲里嗲气地说,“开始写吧。”
哈利举起尖利的黑色羽毛笔,这才发现少了什么,没好气地说,“你没有给我们墨水。”
“哦,你们不需要墨水的。”她说,声音里带着一点笑意。
西昂和哈利对视一眼,同时把笔尖落在纸上,写道:我不可以说谎。
西昂疼的忍不住轻叫一声,出现在羊皮纸上的字,就像是用鲜红的墨水写成的。她看向哈利,发现他另一只手背上出现了这行字,而且深深陷进皮肉里。
她连忙看向自己的手,也是同样的情况,只是皮肤很快愈合,只是稍微红了一点。
她扭头看向乌姆里奇,她正注视着她,那张癞□□似的阔嘴咧成了一个微笑。
“怎么啦?”
“没什么。”她和哈利同时说。
就这样,他们写了一遍又一遍,看着伤口出现又愈合,那行字刻进皮肤里。
西昂来办公室的时候没有告诉德拉科,因为斯莱特林下午只有一节课,第二节 下课后德拉科没有出现在礼堂吃晚饭。
第二次禁闭和第一次同样痛苦难熬,他们手背上的皮肤变得更加敏感,很快像着了火一样疼。
“真是折磨人的好方法,不是吗?”西昂抽空看向哈利的时候,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西昂抱歉地点点头,示意自己又不小心听到他脑海里的话。
她无法控制这样的行为,只能感到抱歉。
“没关系,我就是想让你听到。”哈利又在脑子里想。
西昂淡淡笑了一下,手背上的疼痛越来越难以忍受,她白净的手背上红色的痕迹看上去比哈利的明显的多。
结束后,他们一起走出办公室,互相看着手上的伤势,像是同病相怜的两个人在互相支撑着。
哈利已经累的不行了,他有许多的家庭作业,再加上魁地奇训练,他几乎是叹着气一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