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帝尊他疯了(24)
苏暮雪轻扯唇角,淡笑一下,“没有,陛下给的,臣妾都会吃。”
她张开了嘴,吃下了那只虾,还未咽下去,胃里便翻滚起来,她强行把不适压了下去。
苏暮雪不能吃葡萄,也不能吃虾,身子过敏,会起红疹,之前曾经误食过,那次差点要了她的命,萧安辰是知晓的。
可即便知晓,他还是强行喂她吃下,只能说明,她在他心里,真的什么都不是了。
死了,也无所谓吧。
这个认知,让苏暮雪很难过,心上像是有刀子在戳,每一道都能毙命似的。
“陛下,臣妾喂你。”为了避免再吃下什么,苏暮雪主动喂起萧安辰来,萧安辰好像很享受,她喂什么,他便吃什么,每样菜都尝了些。
两人还喝了些酒,苏暮雪不胜酒力,脸变得绯红,眸子氤氲蒙蒙的,看什么都很模糊,说话的声音也比平时苏软,“陛下。”
她嗓音发颤,透着讨饶。
“嗯?何事?”萧安辰挑起她下巴问道。
“臣妾已三年未给母亲祭祀,求陛下开恩,放臣妾回将军府,哪怕一日也可。”苏暮雪红着眼圈道,“臣妾昨夜还梦到母亲了。”
萧安辰撩起她鬓角的发丝轻嗅了一下,唇贴着她脸颊游走,落下细密的吻。
苏暮雪后倾着身子仰起头,下巴高高抬起,让他亲的更加肆意了些,萧安辰对她的身体很熟悉,唇落下的同时,手紧紧扣住她的腰肢,引得苏暮雪一阵轻颤。
“陛下。”她娇羞着喊出声。
萧安辰停住,退开些,唇在她唇上蹭了蹭,“想回将军府也不是不可以。”
苏暮雪眼眸亮起来,“陛下要臣妾怎么做?”
“你说呢?”男人眼底的意图很明显,眼神炙热,像是要把她一口吞下。
苏暮雪眼神屏退了左右,殿内只剩他们两个,细碎的声音夹杂着喘息声传来,细听的话,还有低泣声。
年轻的帝王似乎很享受她的哭声,折腾了许久才结束。
苏暮雪抱膝凝视着,眼前的男人衣衫整齐,根本不像刚刚经历过云雨的样子,反观她,衣衫凌乱不堪,被折腾的不成样子。
这也许就是她最大的悲哀吧。
床笫之间的事,他都要她绝对的臣服。
萧安辰整理好衣袍大步离开,苏暮雪直到泡进浴桶里,眼前还能浮现出方才的那一幕幕,包括他说过的话。
“你是朕的,永远都是。”
“别做让朕不高兴的事,你知道的,朕不高兴,谁都不会高兴。”
“祭祀的事在宫里便可,将军府不用回了。”
“怎么?不高兴?”
“难不成,你执意回将军府,是有别的事需要做,还是说要见什么人,嗯?”
随着话音落下的,是男人宽大的手掌,紧紧掐在她腰上,痛得她落泪。
第20章
“不是的,没有想要见的人。”苏暮雪红着眼眸,扯了扯他的衣袖,一副很委屈的样子,眼底淌着水渍,“只是臣妾想母亲了而已。”
可无论她如何示弱,萧安辰到底没答应,走得很决绝。
苏暮雪憋气,滑进了浴桶里,明玉端着换洗的衣服前来,看到浴桶里没人,惊慌失措地唤道:“娘娘,娘娘。”
“你在哪?”
“娘娘别吓奴婢,快出来啊。”
哗啦一声,苏暮雪冒出水面,眼睛被水浸泡的越发腥红,眼尾那抹红也很重,她轻咳一声。
明玉急忙跑过来,倾身扶住她,“娘娘吓死奴婢了。”
“本宫没事。”苏暮雪倚着浴桶,胳膊垂到水下,眼眸直勾勾盯着远处看,方才某个瞬间,她确实想到了死,她想让这一切纷扰都随着她的离开而消失。
可是,她不能死。
她若死了,其他人也会不得安生。
萧安辰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人的,就像多年前欺负过他们的那些人,她眼睁睁看着他把人一个个杀死。
她想劝阻,可惜,不管用,帝王的迁怒从来都不是谁能劝说的。那些人见过他最惨的样子,他怎么可能会让他们活。
给他们留个全尸已经格外开恩了。
苏暮雪不知情的是,这些欺辱过他们的人,没有一个留有全尸,即便萧安辰说留,最终也没能留。
他只是在她面前假装仁慈而已。
一个被母亲算计险些丧命的人,从没体会过世间的任何温暖,又怎么会把温暖留给周围的人。
只能说,整个皇宫,没人能看懂萧安辰。也不是没人,至少先陛下看出了。
苏暮雪等到水彻底凉后才从浴桶里出来,身体也浸着凉意,明玉不经意间碰触上,指尖狠狠缩了下,“娘娘何苦为难自己?”
为难么?
也许是吧。
可唯有这样,她心才不会如此痛。她喜欢了经年的那个人,到底还是没有信过她一分一毫。
失望吗?
很失望。
因为泡了冷水澡,苏暮雪染了风寒,后半夜开始发热,太医得到消息急匆匆来到正曦宫。
诊治完后,开了药方。
萧安辰也来了,神色很不悦,等所有人都退避后,他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睨着床榻上沉睡的人,定定道:“皇后,你故意的是不是?”
就因他不同意她回将军府祭祀,她便把自己折腾病了。
好,很好。
萧安辰冷哼一声,怒甩衣袖扬长而去,他离开时步子迈得很大,带起一股森冷的风,橘黄的烛光晃了晃,落在地上的影有些缥缈。
苏暮雪在他离开后缓缓掀起眼皮,她听到了他的话,她确实是故意的,除了生气他不让她去将军府以外,还有一个原因。
她不要侍寝,能推脱一次是一次。她伤痕累累的身体,早已经不起他肆意折腾。
倘若有爱,那无可厚非,但现下什么都没有,他不爱她,她又何必作践自己。
那之后,苏暮雪的风寒断断续续一直没好,郑太医换了很多药,但药效都不算太好,苏暮雪时而发热,时而轻咳,身体好好坏坏,持续到了一月有余。
期间,萧安辰来过几次,也想同她欢好,但因她太虚弱,终是没有继续,渐渐的,他来正曦宫的次数少了很多。
苏暮雪很满意眼下的情况,萧安辰不来,她才好安排后面的事,小坠子隔三差五出宫一次,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些苏暮雪喜欢的吃食。
这天很不走运,和周嵩撞上,周嵩神色一凛,“小坠子这是去哪了?”
小坠子已经不是之前的小坠子了,挨过板子后人也机灵了很多,躬身道:“皇后想吃糖葫芦,奴才出宫去买了。”
言罢,他走上前,从怀里掏出一块成色极好的玉佩塞周嵩手里,”这是奴才的家传宝贝,送给您了。”
周嵩跟在萧安辰身边什么稀奇玩意没见过,拿着玉佩轻轻掂了掂,“家传的?”
小坠子嬉笑着说道:“是,家传的。”
“那杂家可不能收。”周嵩嘴里说着不能收,面上也没有要还回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