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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帝尊他疯了(55)

作者: 若诗安轩 阅读记录

他要把阿雪接回皇宫。

第38章

萧安辰想了很多, 他甚至想到,只要苏暮雪回来,他愿意在正曦宫种遍她喜欢的芙蓉花, 还会在庭院后面建凉亭,养荷花, 修鱼池, 以供她赏玩。

她若是喜欢养猫, 可以随便养, 多少都可以, 她喜白色, 那便养白色, 她喜黑色, 那便养黑色。

她想他陪她一起赏梅,那他便陪她一起赏梅,她喜吟诗作对, 他都一一陪着。

只要她别离开他, 自此待在他身边,她想要的一切,他都会允。

不喜住在正曦宫也可以,皇宫里这么多宫殿,可以任她选,太后那她不用再周旋, 一切有他。

他答应她一世一双人, 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任何女子进入皇宫, 她不喜欢王嫣然, 他可以把王嫣然送出宫。

为了她, 他真的可以倾其所有, 即便把命豁出去都可以。

然,他愿望还是落空了。

萧安辰怒目圆睁,一把推翻案几,奏折铺散了一地,他起身怒斥:“你说什么?”

王放跪在地上,颤颤巍巍道:“陛下,臣没有寻到皇后。”

“没有,为何没有?”萧安辰黑眸里像是喷出了火,“难道你禁卫军还找不到一个人不成!”

王放确实没找到,帝京几乎翻了个遍也没把人翻出来,也真是邪门了。

他抖着肩膀回道:“陛下,皇后娘娘多年深居宫中,又无画像,禁卫军根本无从下手。”

不许带苏暮雪画像寻人是萧安辰的旨意,云风国皇后走失这是何等大事,若是传到边关势必影响苏家军气势。

若是让苏沧海知晓,怕是他在边关一刻也待不下去,更重要的是,皇后是他的人,除了他以外,他不允任何男子看她。

“你的意思,怪朕?”萧安辰声音冰冷似剑。

“臣不敢。”王放头更低了些。

“不敢?哼,”萧安辰迈步走上前,一脚踹上王放的胸口,“朕看你敢的很!”

“陛下息怒,”王放身子后倾倒在地上,随即双膝跪地求饶。

“王放,别忘了你在朕这可是立下军令状的。”萧安辰眼睑半垂,眸底深处不见一丝光亮,像极了无月的夜空,透着浓重的冷意,一个对视,都叫人心慌。

王放道:“臣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自领杖刑五十大板。”萧安辰暗黑色的团龙纹绣常服衣袖飞舞,他负手立在窗棂前,再也不看王放一眼。

“是。”王放躬身退出去,刚行至殿门,后方传来椅子倒地的声音,接着是帝王的怒吼声。

饶是众人见惯了这幕,也不禁吓出一声冷汗,生怕自己是下一个受刑罚的人。

周嵩算是这群人里最镇定的那个,他躬身走进去,“陛下。”

萧安辰眸底像是沁着血,腥红的可怕,“传康权武!”

周嵩领了旨意,转身出去传旨。

一盏茶后,康权武赶到庆和殿,看着愠怒中的帝王,腿软了一下,“陛下。”

“让你查的事情有结果了吗?”萧安辰冷声问。

“暂时还没有,”康权武道,“那日大火后又连着下了两日的雨,许多证据都已经被雨水冲刷掉,臣,至今没查出到底是主殿哪出先起的火,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后来臣询问了正曦宫的宫女,发现有件事非同一般。”

萧安辰注视着他,“何事?”

康权武回:“宫女交代,娘娘身子不适那日,午膳时还是安好的,小憩后开始发病,宫女言明,她似乎看到娘娘喝了什么汤药。”

“汤药?”萧安辰眉梢聚拢到一起,“何意?”

“臣尚且不能轻易下定论,总之,娘娘生病也有蹊跷。”康权武躬身作揖道,“请陛下再给臣些时日,臣定查明真相。”

“好,你去查。”风透过半敞的格子窗吹拂进来,卷起帝王腰间佩戴的飞龙图案玉佩,晃动间发出细碎的声音。

玉佩本是一对,一个在萧安辰这,另一个在苏暮雪那。

萧安辰垂眸间扫到,想起了那日赠玉佩时的情景,女子羞红着一张脸,氤氲着眸子唤他阿辰,顺势依偎在他怀里。

他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怡人的香气,浅浅一闻便叫人醉生梦死。

她是他的劫,他甘愿为她死。

乍现的温柔流淌在他墨染的眸子里,他定定道:“务必要查出真相!”

康权武:“是。”

禁卫军又连着找寻了几日还是没有苏暮雪的踪迹,萧安辰一日比一日暴怒,今日早朝,当众斥责了五位肱骨大臣,吓得其他大臣腿发软。

早朝后,右相被留下,现下的右相同昔日不能相比,王贵人失宠,他也跟着遭了殃,大臣们对他也已没了往日的前呼后拥溜须拍马,是能躲多远便躲多远。

右相不知帝王找他何事,惴惴不安到了庆和殿,帝王还未开口,他先跪地求情,“陛下,臣知臣教女无方,但臣女是真心倾慕陛下,恳请陛下放她回云兰宫,她这段时日,人已消瘦的不成样子。”

说着右相抬袖轻轻擦拭眼角。

真是巧了,萧安辰要讲的也是王嫣然的事,他淡笑道:“既然右相知教女无方,那便把她领回去吧。”

领回去?

世上哪有嫁人后被父亲带回去的事,这这分明是打他的脸嘛。

右相反应过来后,伏地道:“陛下,臣女对陛下一心一意,甘愿为陛下赴汤蹈火,求陛下开恩,不要让臣女回府,臣女若是回府,怕是没有几日可活了。”

“不可活?”萧安辰淡笑一声,眉宇间浮现冷意,“右相这是在威胁朕?”

“臣不敢。”右相额头冒出冷汗。

“谅右相也没那么蠢。”萧安辰后背倚上椅背,顺手拿起案几上的香囊,凑近细闻了一下,“不回去也行,让她去安鹿寺吧。”

安鹿寺?

右相眼眸大睁,那不是?那不是?

萧安辰像是读懂了他的神色,“对,带发出家,为朕,为云风祈福。”

“……”右相瘫坐在地上,眼角淌出泪。

王嫣然是在当日下午得知要被送往安鹿寺的,她哭得不能自已,几次昏厥过去,醒来后求着守门的嬷嬷开门,她要见陛下。

嬷嬷冷哼:“陛下?你这副样子还想见陛下,是怕脑袋掉的不够快吧。”

“嬷嬷,求你,求你让我见陛下。”王嫣然边敲门边哭喊。

嬷嬷冷眼看着,瓜子磕得咔咔响,“你就别想了,收拾收拾细软上路吧。”

接着嬷嬷拍了下额头,“瞧我这记性,你现在哪还有细软啊,怕是只有身上这件衣衫了吧。”

王嫣然听着门外的声音,只想一头撞死,可真撞下去,她又不敢,不,她要活着,好好的活着。

王嫣然到底也没送出宫,她突然生病昏了过去,太后派人前来把她接走了,说是陛下朝务繁忙,太后帮着照料一段日子,也好磨磨王贵人的性子。

太后都发话了,萧安辰自是不能拦,毕竟母慈子孝的戏码还要继续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