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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五帝尊他疯了(85)

作者: 若诗安轩 阅读记录

好不容易见一面,萧安辰怎舍得放她走,王放周嵩最是知晓帝王心意,一左一右一个拦住了阿五,一个拦住了明玉。

萧安辰拉上苏暮雪的手朝前走去,他记得她喜放纸鸢,今日他想陪她放纸鸢。

苏暮雪用力挣脱,怎奈力道不足,没挣脱开。

萧安辰像个孩童般,衣袍上染着尘土,眉宇间含着笑意,边走边道:“朕陪阿雪放纸鸢可好?”

这种不问强迫的行为,如何称好。

苏暮雪手腕被攥疼了,她皱起眉,“嘶——”

萧安辰听到声音转身回看,看着她腕间那抹红,像是被人打了一棒,脑袋晕晕的,他他为何用弄疼了她。

为何?

萧安辰下意识松手,苏暮雪得了自由转身回走,明玉见长推开周嵩迎了上来。

“小姐你没事吧?”

苏暮雪脸上血色进驶,说道:“走。”

明玉扶着苏暮雪上了马车,然后阿五推开王放也上了马车,没再停留,扬鞭而去。

萧安辰看着远去的影子,心如刀绞,为何,为何方才要强迫她?她不喜,不做便是了?

为何要那样?

萧安辰也不知自己怎么了,每次碰到苏暮雪都会乱了分寸,明明是爱得不能自已,偏偏做些让她伤心的事。

之前是,方才也是。

为何就不能好好哄哄她呢?

他伸手捶打自己,最后被王放拦下,王放看着他腥红的眸,低声道:“陛下一夜未阖眼,还是回宫歇息吧。”

萧安辰站在原地许久未动,直到身体虚晃,才在周嵩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一夜未睡,加上余毒未清,萧安辰回宫后便病了,病中还一直在呼唤苏暮雪的名字,“阿雪,阿雪。”

周嵩看着甚是心疼,但也无计可施,只道:皇后娘娘心太狠了,到底要陛下如何做,她才能回心转意。

苏暮雪没听到周嵩的话,若是听到的话,只肖说一句:把昔日加诸在我身上的痛双倍还回去即可,他,受得住么?

……

苏暮雪误食糕点中了毒,虽说毒性不强且毒量不大又及时服了药,但终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了损害,这几天她时常头晕,但怕明玉担忧,苏暮雪一直瞒着,见到萧安辰后,怒火上来,有些瞒不住了。

刚上了马车,她便倒在了明玉怀里,宫中最好的医官还是郑煊,找任何人不如找他,阿五把苏暮雪送回梅园后,便驾马去寻人了。

两个时辰后,郑煊朝服未换,匆匆赶去了梅园,看诊,诊治,施针,折腾了一个时辰才停下。

苏暮雪转醒,看是他,眉眼弯弯,脸含笑意,“晏州,你来了。”

听到她唤他,郑煊才安下心,轻声应:“是,我在,你安心睡。”

言罢,苏暮雪还真睡了,再次醒来已是天黑,郑煊不在,明玉说,他被急召进宫里了,好像是陛下身子不适。

苏暮雪听后只是淡扯了下唇角,用晚膳时比昨日多吃了两口。

明玉笑着说道:“还是郑公子的药管用,你看小姐都多吃了些。”

苏暮雪淡笑不语,倒不是郑煊的药有多管用,而是,老天爷是公平的,那人让她痛了,所以老天爷也惩罚他痛。

如此,甚好。

萧安辰的痛是真的很痛,身体像是被生生撕裂,心也是,好像有刀子在戳,一刀一刀。

痛极时他猛然睁开眼,一把挥掉了杜春刚刚熬好的汤药。

萧安辰的发疯之举来得很猛烈,之前是伤别人,这次是伤自己,口中还念念有词,都是朕之过,是朕的缘故。

都怪朕。

痛么?好朕陪着一起痛。

他指尖在腕间抓出血痕,似乎觉得还不够,胳膊上也抓出了血痕,要不是护卫制止,怕是周身都要弄出血痕才甘心。

郑煊赶到时,萧安辰折腾的最凶,众人合力才把他按住,郑煊给他施了针,他这才安静下来。

起初气息还是不稳,后来才渐渐变稳的。

萧安辰这一觉睡得很沉,无人知晓他到底梦到了什么,只看到他眼角有泪溢出,流淌到发丝间,浸湿了枕巾。

眼泪滴落的速度,比那雨滴还要快。

让人看着便无端心疼。

次日醒来,周嵩给萧安辰更衣时,随口问道:“陛下今日想吃什么?”

恍惚间萧安辰的思绪被带到了梦里,苏暮雪问他吃什么?

他笑着说都好。

其实他很后悔,为何同她在一起时,她问他话,要么他不回,即便回了也是敷衍了事,为何他就没好好同她讲过话呢。

她哭泣时,他在做什么?

萧安辰不能细想更不能深究,那让他觉得自己很混蛋,是个坏人。

如今他真的很想做好人,可,他还有机会么?

萧安辰想为昨日的事向苏暮雪道歉,也想知道她腕间那道红痕是否褪下,这日他没走暗道,而是光明正大去敲的梅园大门。

本以为会看到她,没成想,是周伯开的门,没放行,周伯说道:“贵人,我家小姐不在家。”

周嵩问道:“去哪了?”

周伯回道:“这小姐没说。”

“何日归来?”

“这奴才也不知。”

一问三不知,周嵩很想发火,挑眉瞪了周伯一眼。

萧安辰神色暗淡地转过身,脚步踉跄险些摔倒,之后几日白天忙完朝务,晚上他便沿暗道去梅园偏殿,隔着那面墙聆听里面的动静。

可是,什么也没听到,如周伯所说,苏暮雪带着明玉和护卫外出了。

暗卫也把人跟丢了。

萧安辰肉眼可见的消瘦起来,好在不久后暗卫送回书信,皇后娘娘是去了梅州老家,见了几个宗亲,这会儿正往回赶呢。

谁也不知苏暮雪突然回梅州老家做什么,只道她是回乡祭祖的。

她是秘密回去的,只是同长辈们见了面,几个婶婶堂哥堂姐一面未见,当然,她折返前叮咛叔伯,她回来之事不能让任何人知晓。

几位叔伯虽有迟疑但还是点头应下了。

回程途中,明玉问道:“小姐,可曾打探到了?”

苏暮雪摇头:“没有。”

“可那人书信上不是写了个梅字么?”几日前苏暮雪又收到了信笺,上面指明苏铭的去处,那个梅字极其惹眼,她思量许久后,便带着明玉阿五他们回了梅州老家。

以为能有所收获,谁知没有,叔伯都未见过苏铭,呆了三日,她们便折返了。

“也许,那个梅字不是地名,而是——”苏暮雪淡声道,“而是暗指梅。”

明玉越发不懂了。

苏暮雪一时也理不清,垂眸倚着软塌思索起来。郑煊知晓她今日回早早在官道等着,想同她一起进城。

明玉远远便透过布帘看到了郑煊,咦了一声,“小姐,郑公子。”

苏暮雪坐起,嘴角的笑意还未加深又生生褪了下去,因为她看到了王放,只要王放在,那萧安辰必也在。

苏暮雪沉着脸又倚了下去,随后拿起案几上的书看起来,她看书入迷,马车进了城也未察觉,直到马车路过醉仙楼,听到那熟悉的说书先生拍案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