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之城]病态心理(93)
他按开了墙壁上的灯，这才将烟灰色的西装外套脱下来，挂在了进门处的挂衣服的地方，察觉到了可茜娅一直跟随着自己的目光，凯厄斯弯了弯唇角，心情莫名的愉悦：“很惊讶？”
“你怎么会…突然来弗洛伦萨警察局工作？”可茜娅一点都不觉得，这位沃尔图里尊贵的长老会想要体验生活。
凯厄斯的眼底忽然闪过一丝狡黠：“因为你在这里工作，所以我就来了。”
“啊？”她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然而凯厄斯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听说人类世界办公室恋情很普遍，所以我来做你的上司了。”
他向后靠在皮制转椅上，双手交叉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戴了一副眼镜的缘故，金色的镜框将他的脸衬得更加白皙，白得有些病态，凯厄斯整个人少了一分凌厉，反而多了一分勾人的妖孽：“你在人类世界工作了这么久，一定知道他们的潜规则是什么意思吧？来，取悦我。”
可茜娅被凯厄斯说得一愣一愣的，她怎么不知道他还有这样的一面？是普奥利宫束缚了他的天性吗…
“凯厄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办公室有监控的，你说的这些话会被记录下来…”
他听完忽然发笑道：“你不会觉得有人可以从我的手上拿到这个局子的监控记录吧？”
尽管是现在不在沃尔图里了，凯厄斯身上的这股子高贵唯我独尊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地没有消失，可茜娅十分无奈地想着，于是她直白地问道：“叫我上来有什么事吗？”
凯厄斯也不打算再继续说些有的没的了，他将身体向前倾了一些，从桌子的旁边将一个用透明文件夹夹起来的文件拿到身前来：“上一次约瑟夫和奥斯卡的谋杀案，你们警察局没有继续查下去对吧？”
可茜娅点头，的确是这样，据说紧急停止了。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约瑟夫的案子不了了之可以理解，毕竟他出身无名，而且又一贫如洗，但是你们警局可以凌晨两点大费周章地接手奥斯卡的案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停止这个案子的查看，所以是不是有人强制你们停止？”凯厄斯条条分析道。
的确是这样，可茜娅依稀记得朵拉和她说过，是罗马警局局长，夏普先生亲自来了一趟这边，让他们立刻停止查案。
凯厄斯沉默片刻：“那就说得通了，罗马警局局长，意大利政府下的直系公安部门。什么样的事情值得政府那群人这么大动干戈，最重要的是约瑟夫被转变为吸血鬼，以及把他当作枪使，去杀奥斯卡，这样的作案手法，以及意大利政府的反应，都很值得人考究。”
“你看看这个。”凯厄斯将桌子上的透明文件夹推到可茜娅的面前。
文件夹里夹了很厚一沓纸，里面写满了警察局里面所有人的详细信息，有朵拉的，马丁的，甚至还有已经退休了的汉斯先生的，信息十分详细，每个人从出生到现在，生活习惯，经历的事情，社会关系，取得的成就等等。
今天是凯厄斯的第一天来上班，他竟然已经把这些资料全部准备好了，而且这里面的资料实在是太完整了，精确到某个警官小时候和哪个同学坐过同桌，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可茜娅有点吃惊：“你什么时候收集的？”
凯厄斯笑得十分骄傲：“海蒂收集的，马库斯可以看出和他们有关的所有人，阿罗可以间接读取到别人的记忆，所以对于沃尔图里来说，将一个人的信息刨根到底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所以，你是在怀疑他们？”可茜娅问道。
他用手背撑着下巴：“还说不上怀疑，所以我才会来到这里工作，看看究竟是意大利政府和吸血鬼有联系还是警局的这些人和他们有联系。”
凯厄斯做事一向很有逻辑，也很有条理，对于他的推理和计划，可茜娅一直很认同，于是现在弥漫在办公室里的是一种诡异的沉默，她第一次和凯厄斯以上下级的关系共处一室，以至于现在连说话的方式都觉得有点别扭：“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她起身，将椅子摆好，就准备离开，然而忽然被凯厄斯叫住了：“中午你等我一下，我和你一起出去吃饭。”
“吃饭”从他的嘴里说出来，难以言喻的奇怪，可茜娅满脸不相信地看着他。
于是凯厄斯补充上了一句：“带你去吃饭。”
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的可茜娅一瞬间就被同事们围了起来，大部分的人都在关心，新上司人怎么样，毕竟是顶头上司，搞好关系，以后在警察局里都好生存一些；然而和可茜娅比较熟的则是等其他人都散了才过去。
率先说话的是朵拉：“你男朋友叫你上去有没有把你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啊？”
“朵拉，他叫我上去是在谈公事...”可茜娅十分无奈道。
“哦，是公事！”难得这次起哄的是马丁：“什么公事必须得你啊？你也才来警局一个多月，其中一个月你都不在这里吧？”马丁笑得不怀好意。
可茜娅十分头疼：“是不是最近你们太轻松了？没有案子去给你们费脑子？”
等他们都散了之后，可茜娅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不经意间就瞥到了还摊在桌子上的检查书，那本来是要交给汉斯先生的。
她一想到现在坐在楼上办公室里的不是那个和蔼的老头，而是凯厄斯时，可茜娅就把这个检查书一股脑塞到抽屉里去了。检查书里她编的理由现在看来简直可笑，男朋友的妈妈生病了，男朋友出差了，她简直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把这个检查书送到凯厄斯的面前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忽然她想起来什么，转头压低声音对朵拉说道：“今天中午我不和你一起吃饭了。”平常中午她一般都是和朵拉一起，然而她忽然想到了刚刚凯厄斯和她说的话。
“和我们的新上司一起吃饭啊？”朵拉明显来了兴趣。
于是可茜娅很自然地用凯厄斯的话去回应朵拉：“还记得我们的新上司说的话吗？好好工作。”
可茜娅现在在修一个心理专业的博士学位，虽然她已经拿到了一个博士学位了，但是那是关于心理学中犯罪心理的专项研究，而她现在找到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关于童年和原生家庭对于孩子成年之后的影响这方面的专题研究。
这段时间都十分和平，没有什么很大的案子发生，所以警察局刑侦部门一直都很轻松，正常地上班，正常吃饭，正常下班。到了午饭时间，朵拉准备和马丁一起出去吃饭，刚刚站起身，侧身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他们的新上司，凯厄斯。
于是她转身就对还在浏览着电脑的可茜娅说道：“诶，我们新上司在等你吃饭了。他对你真好，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啊？”
朵拉刚说完这句话，可茜娅还在敲着键盘写论文的手忽然就停顿住了。她觉得朵拉的思维总是很跳跃，准确的说是很超前，她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结婚这种事情，她甚至都不能确定吸血鬼的世界里面到底有没有结婚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