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之前参加校友会的同学评论,误以为她的男朋友是程临,在评论区调侃道:【怎么不放你和混血大帅哥的官宣合照呀。】
钟淑雅将这些评论截图给她,【要不是他们提醒我都忘了,你这次谈恋爱怎么没在朋友圈官宣?好多人还都以为你男朋友是程临呢。】
与陆南舒的第一次恋爱,丁潇潇实在太过喜悦激动,所以借着生日与陆南舒拍了张合照发朋友圈,没想到会被朋友搬运到校园论坛,后来还莫名其妙上了热搜。
她的本意是纪念并不是炫耀,如今和陆南舒再次复合,按她的性格来说,确实该在朋友圈通知,可这个念头只在心中闪过一瞬,就被她按灭了。
说不出是什么心理,丁潇潇回道:【没什么好官宣的,就……顺其自然吧。】
不然她前脚发了合照后脚他们分手了,纯纯就是在朋友圈惹笑话了。
这么想完,她忽然被自己惊到。
原来,她一直是抱着分手的心态谈恋爱吗?!
“……”
凌晨的时候,丁潇潇被冻醒了。
翻身下床,脚踩在地面时,地板泛凉的温度把她给冰清醒了,穿上拖鞋,她迷迷糊糊下楼倒热水,走到客厅时,忽然听到客房传来轻微的哭声。
脚步一停,她听到奚乐可模糊的声音:“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把我的身份证还给我!”
“你到现在都还想骗我!”
“司旸,我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以为我离开你不能活,我现在住在哪里用不到你管,你要一直是这种态度,那我们也没什么好聊的。”
丁潇潇垂下眼帘,无意偷听人家的家事,轻手轻脚倒了水很快上楼。
重新躺到床上,昏昏沉沉睡去时,她总觉得司旸这个名字像是在哪里听过。
第二天醒来,丁潇潇觉得家里又冷了几度。
昨晚不是错觉,是地板真的没了温度,打着哈欠往楼下走,她听到餐厅传来碗筷摆放的声音,奚乐可已经早起帮她做好了早餐。
这也太勤快了。
丁潇潇以为她还在拘谨,忍不住劝她,“你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里就好,我这里也有钟点工会定期来打扫,你不用做这些。”
奚乐可笑了笑,大概是昨晚又哭过,她的眼皮有些肿,“潇潇姐你放心,我在家里也是这样的,就是闲不住。”
说着,她打了个喷嚏,丁潇潇想起来问:“你昨晚有没有觉得家里降温了?”
奚乐可点了点头,“是有点冷。”
春节才刚刚过去,外面冰天雪地不时还会下雪,按规定讲供暖也不会停。丁潇潇看了眼业主群,见里面风平浪静没人质疑暖气的事,就去卫生间放了放水。
“估计一会儿就热了。”丁潇潇没有太在意。
见时间不早了,她和奚乐可步行去了MISS,路上奚乐可有些心不在焉,显然和她老公的问题没有解决。
等她们晚上再回去,一进门屋里凉飕飕的,地板冰凉毫无温度,丁潇潇查看了感温器,发现家里已经降到五六度,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丁潇潇又去开阀门放了会水,见没什么作用,就跑去敲了邻居家的门。询问后,她发现只有她家的地暖温度异常,其他业主家里都热达二十多度,显然不是物业的问题。
得知她家的情况,邻居大叔热心进来帮她看了看,半天也没看出问题,“要不你找物业问问吧。”
也只能这样了。
时间已经不早了,就算打电话也要明天打,今晚她们只能开空调。
丁潇潇住顶层又是复式,楼下客房还好些,她所在的主卧带一个大露台,就算关严了门窗拉上窗帘,晚上躺在床上都觉得往里钻风。
给奚乐可送去一床被子,她又给自己加了一床,缩在被窝里忍不住给陆南舒发消息,【好冷QAQ】
陆南舒发来一个问号。
把地暖的事告诉他,丁潇潇诉苦道:【我现在盖两床被子都觉得冷,感觉快要感冒了。】
陆南舒在这里住了两年多,之前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他问:【明天要不要我过去陪你?】
有他这句话,丁潇潇心里暖了一些,虽然很想让陆南舒来,但她还是拒绝了,【不用啦,明天小可会陪着我,我觉得没什么大问题。】
嗯,她给陆南舒卖惨说自己要感冒了,结果乌鸦嘴灵验,第二天真的感冒了。
她安慰自己地暖不会有太大问题,然而维修师傅上门,检查了阀门等其他明装设备,都没有发现问题。师傅为难道:“明面上都没什么问题,估计是管路坏了,要想排查这个的话,那得拆地板。”
简直晴天霹雳。
维修师傅也叹气,“这么好的地板,砸坏了怪可惜的。”
可是不砸地板,就无法检查出地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现在摆在丁潇潇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耗时费力砸地板维修,要么再冻上两个多月天气就暖和了。
“我再想想。”人家只管修地暖,地板砸坏了是不管的。
虽然知道地板一定要修,但一想到后续的地板问题,丁潇潇有些头疼,准备想好再给维修师傅打电话。
到了晚上,陆南舒带她出去吃饭,她将地暖的事告诉了他,路上抽抽搭搭鼻子一直不舒服。
所以吃过饭后,陆南舒陪她去商场买了两个暖风机。
“开空调家里太干了,我昨晚都流鼻血了。”丁潇潇抱怨着,又去拿了几个加湿器。
陆南舒听的直皱眉,接过她手中过沉的物件,沉吟道:“不如你先住我那里?”
陆南舒的别墅房间多,不只是有大院子可以烧烤那么简单,后院还有一个恒温游泳池,丁潇潇馋了很久。
要是住到了他那里,陆南舒就可以接送她上下班,两人同吃同住见面的时间也能更长,感情还能更近一步。丁潇潇不是不心动,但她还有顾虑,所以纠结后她摇头,“小可还住我那,我不能不管她。”
这只是一个借口,陆南舒不是听不出来。
“随你。”他没有强求,送她回去前又去了趟药店,给她买了一些感冒药。
“嘴还疼吗?”车子停入小区时,他问了句。
丁潇潇刚说了不疼,忽然反应过来什么,咳嗽了几声委婉提醒,“我感冒了哦。”
陆南舒其实是随口一问,毕竟是他咬伤了她,他总要上点心。如今听她这么说,眉梢微挑淡淡道:“感冒了就好好吃药。”
丁潇潇这才意识到,是她想多了。
还是和上次一样,陆南舒陪她进电梯送到了家门前,因为奚乐可在里面,所以他依旧没有进来。
“走了。”
分离时,丁潇潇不由生出几分小不舍。昨天他们没见面,今天好不容易见了,也就一两个小时。
要不是奚乐可还在家里,她还真想把陆南舒拉进去黏糊一会儿,感觉他们每次见面的时间都太少了,今天她都没和他说上几句话。
楼道的声控灯明亮,白炽灯下,陆南舒冷冷清清的模样莫名有些勾人,丁潇潇没经住诱.惑,扑到他怀里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