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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哭(62)

作者: 宝光相直 阅读记录

岑浪表情平静地注视着她,血液却早已翻涌起不适的动荡,声线浸透压抑与克制,向她提议,

“要不要证明给他看。”

“怎么证明?”时眉与他疑惑对视。

岑浪搂紧她盈弱的细腰,微微凑近,高挺鼻尖似有若无地,轻率摩擦了下她的唇,凝视她的眼神压下极具破坏性的情绪,口吻低缓,

循循诱导她说:

“你这么聪明,自己想。”

时眉咬住唇,垂眸紧紧盯着他,充满困惑的目光在他温柔又耐心的等待下,似是蓦然摸到灵感一般,

洁白贝齿松开下唇,轻喃:

“是这样吗?”

她俯身毫不犹豫地亲上他的唇,莽撞又大胆地,唇贴唇。

压根算不上一个吻。

却让岑浪狠狠僵滞,没有动。

是他想要的结果,他确定。

只不过,

他纯洁干净的灵魂,还在与那种摧毁力十足的坏情绪自我撕扯。

时眉偏在这时,缩了下肩,眯弯着眼不知所谓地戏笑他:

“岑浪,你是不是…不会接吻啊?”

岑浪略抬眼,并不生气她的奚落,相反眼色认真地向她讨教:

“怎么算会?”

“就…网上不是说了吗,约会要送礼物,接吻要伸舌头,办事要戴——”

“刚说什么?”他嗓线喑哑。

时眉顺着他重复:“办事要……”

可没说完,

又一次被他截断,“上一句。”

“上一句?”时眉回想了下,恍悟笑说,“接吻要伸舌头。”

“好,你说的。”

岑浪一手扶住她的后脑,稍稍仰头,深切地亲吻了她。他双手箍住她的腰,将她抱起来整个人带向自己,湿腻混乱捕捉她的唇,索取侵占。

他的舌尖辗转勾缠她,轻率滑过她的口腔上颚,惹得她忍不住瑟颤,被迫体会他给予的这份战栗感,凌乱,躁动不歇,又充斥欣快。

当时眉被他逼近微窒的边缘,

她的手机突然刺耳地响起来,两人在这场舌吻中气喘吁吁地停下,唇舌分离时,牵拉起剔闪湿亮的暧昧银丝。

岑浪微喘着睁开眸子,懒淡瞥过一眼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是:

阿商。

他舔了下唇角,没吭声。

而时眉似乎仍堕坠在上一秒的唇舌抵触中,没能神思清明地脱离出来,她看也没看手机,随意而无所谓地丢去一旁。

重新搂上岑浪的脖子,低头主动探寻他的唇,眼神迷乱又混沌,只靠本能想要继续刚才那个被打断的吻。

可能吧,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酒精真是害人的东西。

于是岑浪重重地缓了口气,在她靠过来那秒,虚眯着眼后靠向沙发椅背,狠心躲掉她的索吻。

他垂敛眼睫,视线萎颓凝定她靡滟微肿的唇,低嗤一笑:

“存他的,不存我的。”

这样被极度诱导的氛围里,时眉哪里听得懂他在酸些什么,不满足地蹙紧眉尖,手指疲软无力地揪住他的衣服,声音泛着黏软:“我……”

我有些难受。

她想说。

岑浪猜得到,也感受得到,却不准她说出来。

“你可以接受么?”

岑浪淡淡抬眸,目光牢牢钉住她的眼睛,薄唇染上了她的味道,在当下这种模糊不定的境况下,

他貌似礼貌绅士的征求词句勾着湿哑郁沉的嗓音,听上去够撩人,够生动,也够残忍。

他说:

“继续下去的话,我也许…会越界。”

第31章

“岑浪,我有些不舒服。”

也许她没有听懂他的问题,也许是她,不愿接受他的“越界”,总之,时眉没有直面回答,而是另扯起新的话题,

“你可以帮我吧?”

岑浪也并未再继续下去。抬指缓缓勾起她一侧滑落的细链吊带,眼底极力压下那些绝不纯粹的贪欲,还算温柔地问他:

“想我怎么做?”

“摘掉它。”她说。

岑浪顺着她的示意伏低目光,看到她曲起左腿,纤腻丰盈的腿部肌肤勾缠着一圈细碎剔闪,小粒莓果状的流苏链条垂坠下来,滑绕在她腿根内侧,摇曳晃荡。

“很痒…”

她指的是那条白金腿链。

岑浪稀微皱起眉,情绪变沉了下,再度斥足浓烈破坏欲的眼神锁紧她。

单手绕去她的大腿后侧,指尖探索到微凉链扣,解开时略用了点力,不成想竟惹来她的一声轻哼。

岑浪半敛黑睫,遮蔽起愈加晦郁的眼色,默不作声地低头注视着,那根细长链条浸染她的香气与体温,丝滑落入他的手掌。他已经完成了被交代的任务。

但他还没有离开。

修瘦指骨不自觉顺沿她大腿外侧的边缘一点点挪移,触感柔软滑腻,进展悠缓,牵动神经,翻涌起如此罪恶又愉悦的古怪情绪。

他抬起视线,轻易捕获她醉醺醺的眸波,仔细又专注地凝视她,不想错漏她脸上每一分反馈给他的表情。

时眉觉得非常不好过。

冷凉泛痒的腿链被摘下。

可取而代之是男人炽灼发烫的掌温,她无意识垂睫看去,入眼是他肌肉虬结的小臂,筋脉分明,过分禁欲。

他压着她的腿,收拢指骨,稍稍施力,轻易按掐出肉感凹陷的指印。

当他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带来温暖抚慰,又微微动荡起过电般刺激,时眉根本受不了被他这样对待,浑身力气由腿及腰被悉数抽离。

她忍不住仰起脖颈,用力眨颤乌密翘长的睫毛,很快又整个人泄力委顿在他怀里,下意识呢喃他的名字:

“岑浪……”

时眉挺腰前倾,皱眉抵住他的额头,指尖攥紧抓力,细白双腿仿佛欲落无处般弯曲缩蜷,这样无助又无措,唯有依靠本能。

本能轻蹭他劲瘦紧实的腰肌。

“岑浪…”她的呼吸不稳。

岑浪收紧下颌,眼底隐隐见了红,腾出手狠心压紧她的膝盖,毫不动摇,继而偏了下头与她低声耳语:

“不要叫我的名字。”

不要回应他。

他就快要被肮脏的情绪吞噬败坏,

他已经足够狼狈了。

可女人还是没有哪怕一丁点的警觉。

当岑浪打算抱她下去之际,

她竟然抓住他的手臂,无意识挪动位置,即便岑浪被她逼得皱眉嘶声,她仍无所醒悟。

“你刚说的越界。”

时眉莫名提问的话语完全丧失逻辑:

“那么,你的边界在哪里?”

“好奇么?”岑浪掀眼凝视着她,缓慢摘脱掉骨感指节上的戒指,慵懒倦恹地笑了声,问她,“想知道?”

“我……”

她没说完。

岑浪已经没有耐性了。

喉结微动,亲吻她,唇舌揉碎她不着边际的醉话,腕骨收紧怀中细弱到不堪一握的蛮腰,体位调换的动作就在下一秒。

时眉只觉得天旋地转,悚然惊呼被他蛮横又强势喂堵回去,化为娇弱的呜咽,任由他抵着身体压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