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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好别哭(96)

作者: 宝光相直 阅读记录

而是在前面。

自左侧胯骨位置一直斜向右侧裙边,斜横着一道金属拉链。

而岑浪,在时眉昏聩的某个刻度,倾身低头,齿尖叼住她左侧胯骨处的拉链,轻轻下拉,过程缓慢得煎熬。

然后皮裙摊开。

这时,他没有直起上身。

这次不是指腹。

时眉完全僵滞,神思骤然清明的那个刹那,瞳孔剧烈缩紧,感官神经激荡的触觉被大脑判定为酸楚与欢愉。

细密绵融的酸楚,

不安又致命的欢愉。

时眉皱起眉,眸波似另外某处一般充溢起湿潮水汽,肩颈发颤,想要后撤,却又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做,

唯有含糊不清地小声讨饶:

“等、等一下…岑浪……”

“等不了。”岑浪嘶哑着嗓告诉她。

因为他发现,原来这种方式可以让她这么轻易便吃下败阵。

不必博弈拉扯,更不用计较输赢,

他只需要凭借一点点温柔就能体会到她的温顺,她的慌乱,她的服软。

在此之前,

他从不知道她这么会求饶。

每一声啜泣都是示好。让他想再努力一些,让他耳骨攀升烫红,让他的漂亮眼尾悄然催拉起情动的征兆端倪。

他耳根的红色与她肌肤的皙白对拉出无比刺眼的反差,双倍鲜明。

岑浪开始后悔,

后悔没有更早发现这种方式,

更胜过她梦里的教学成果。

而对比岑浪新鲜的猎奇感,时眉实在不太好过,近乎濒临绝望的焦灼。

她觉得好荒唐。

楼上的人匆匆踽踽地经行,吐槽工作、谈论天气、商讨下班后去哪家吃饭,喝哪家咖啡,激动着即将到来的周末。

地下的她在经受堕落,明知不该却根本无从抵抗岑浪的诱拐,不,她知道事实上自己才是享受的那一个。

她才没有想过抵抗。

仅仅一墙之隔。

墙外的天光盛放,

墙内的她也快要盛放,像伊甸园熟透坠地的禁果。

脚踝上,两颗粉紫钻石时而轻磕,碰溅起清泠泠的迷离脆响,每一道脆响都仿佛是将此刻的一切都描摹成可触探的线迹,起伏曲弧、高峰低谷、上下错落都有岑浪操控拓写。

这样不可名状的极致,这样的心跳泵搏,是只有他才能给予的快乐。

时眉后仰起头,眉尖蹙得更深,感到仿若被注射一针蜜糖,混入血液,由头到脚地灌漫,浇落得大脑宕机。

她冰冷的手指绞紧又松开,似乎想要抓住什么,又什么都在落空。

快了,在这样一个临界的阈值,

只要再有一点。

只要岑浪再慷慨施予她多一点点。

可是,他竟然生生停下来。

抬起头,视线萎靡恹恹地凝向她,眼底郁郁黯黯地见了红。他的唇浸泡着一层薄亮的水光,应该有她的味道。

岑浪哑音沉沉地问她:

“忍不住了?”

时眉眼神迷蒙,对他带点坏心思地戏谑诘问力不从心,在眼下的境况,哪怕他只是长指挑开黏在时眉嘴角的发丝,都会被无限放大其中的微妙。

手指失去抓力摔落下来,只会胡乱碰触,只会期期艾艾地叫他的名字:

“岑浪、岑浪……”

“嗯?”

岑浪捉住她的手指,与她勾缠相扣,阻止她那些心燥意乱的小动作。

“我…我想。”又是这句。

但不一样的。

上次她的眉尾眼角敷弥挑衅;

这次她的字末话音尽是哀求。

“变

诚实了,真乖。”

岑浪弯起唇,毫不吝啬夸奖,可转折的语气也不加掩饰地残忍,“不过。”

时眉动了动小腿,真软,真美,真惨,“什么……”

岑浪读懂她的焦灼。

却只肯亲吻她,偏拖着她,不给她,甚至在这个要命的临点还要记仇一般重复她之前的那句话:

“你要付出,我才会听话。”

时眉咬紧下唇,鼻尖渗出轻薄的汗,带着恨的音腔很快又被颤抖的哭腔覆盖,“你想要什么……”

岑浪表情隐忍,屈指刮走她鼻尖上的汗,压下阴晦邃深的眼色,嘶声要求:“以后,只能跟我说晚安。”

都这个时候了,

他竟然还要在意这个!

时眉难捱得想死。

但还是,“好…”咬牙坚持着答应他。

可他还没完,

“给我一个备注。”

“……行。”

“现在。”

“行…什么?现、现在?”

“就现在。”

说着,岑浪探手从一旁捞过她的手机,递给她,眯了眯眼睛。

另一手从她紧绞的指缝中狠心抽离,执着得像个一定要在喜欢的女孩面前得到存在感的幼稚少年。

时眉几近崩溃地接过手机,落在屏幕上的视线发虚,幻叠重影。

强忍着一些难以启齿的折磨找到他的手机号,指尖瑟颤,为他打下两字备注:「浪浪」

而在这个过程中,

比起得到备注更令他兴奋的是,

“背过我手机号了?”

否则她怎么会那么快速又精准地找到他的号码,他一向最会捕捉重点。

是的,

她早就背过了,

其实也早有给他备注过。

只是经历过上次绑架的事,看到绑匪拿着她的手机那么顺利地轻易找到他的号码,又发觉从她手机里拨给他的号码可以被他秒接,时眉莫名感觉气恼。

恼的不是被绑架,恼的是他秒接了别人的电话。

所以她又删除了备注。

如果他是她一个人的,那么给她的任何特殊待遇,就只能给她。

可是拜托……

现在这些都不是重要的啊。

时眉丢开手机,搂紧他埋头在他怀里,鼻尖轻蹭着他的颈侧动脉,呼吸有不正常的乱,好像在提醒他。

提醒他做完刚才戛然而止的事。

提醒他要善始善终。

岑浪低笑着将她从怀里拉开一点,不动声色地注视着他,轻轻挑起眉,指尖重力弹了一下。

在时眉发出尖利惊叫的下一瞬,岑浪迅速深切地吻住她,吞下她的喘音。

很长时间后,他们从气喘吁吁地舌吻中停下来,时眉好像还没缓过神来,虚软茫然地舔了舔唇,从他唇上尝到自己的味道,还有一点腥甜的血味。

她又咬破了岑浪的嘴唇。

“哭了?”

岑浪没有顾及嘴上的伤,长指微蜷,挑走她眼尾可怜楚楚的泪水,眸色凝入几分意外,嗓线沙哑,

“弄疼你了么?”

时眉吸着鼻子推开他,往后缩退,直接钻进他的被子里。

“不是。”

当然不是的。

她望着自己遗落在白色被子上的黑色皮裙,整个人看上去如此安静,湿润,似乎脱力可又生机勃勃得鲜活。

颈上圈缠着他亲自挑选的双钻项链,像是被他做下标记。

不过。

“那是什么?”不肯放过她的男人仍然执着追问:

“我想听你告诉我,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