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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54)

作者:扇形圆角 阅读记录

苏衡还是条鱼的时候,就经常用头来蹭他,所以海南雁已经习惯了,感觉到他在蹭自己,自己就伸出手揉揉他脑袋,毛绒绒的,头发带着凉意,摸上去顺滑柔软。

手里的糕点被苏衡一口吃了进去,他的脑袋靠在海南雁的肩膀上,一块儿一块儿的吃着糕点。

末了,海南雁给他倒了一杯水给他道:“喝点水。”

苏衡没想用手拿,就着海南雁的手喝了一杯。

夜里开始凉了起来,两队人谁也不和谁说话,但都互相戒备着对方。

苏衡嫌太黑了,在自己跟前点了一盏灯,他认识的字已经很多了,在小镇的时候他买了几本书,闲的无聊了拿出来看看。

这是一本写的书生和狐狸精的故事,他趴在被子上津津有味的看着。

看到夜深露重也不睡觉,时不时还偷偷笑几声,海南雁见他还不睡,曲起食指轻轻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小声问道:“已过子时还不歇息?”

苏衡揉揉脑袋,眼睛亮亮的,笑道:“马上就歇息,我看完这本。”

海南雁看了一眼那本书,还有一多半,他无奈的叹息一声,从他手里抢过书合上道:“不准看了,赶紧睡觉。”

在海南雁面前苏衡不敢放肆,即便他不瞌睡,在海南雁拿走他的书后,他还是乖乖的躺好,盖上海南雁的衣服睡觉去了。

三更时分,破庙周围忽然多了些动静,守夜的苏子卿几乎是在声音发出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他轻轻碰了一下身边的人。

贡宁匪立即睁开眼睛,苏子卿的食指放在嘴唇上,让他噤声,指了指庙外。

他仔细一听,院子里确实多了一些动静,听脚步声人数还不少。

苏衡也听到了,不用他们二人叫,他和海南雁便醒了过来。

四人将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这时对面的那一队人被他们收拾东西的声音吵醒了,看到他们在收拾东西,仔细一听外面多了些脚步,立即抽出了刀指向他们四人。

络腮胡抬手制止住沉着声音道:“不准滥杀无辜!”

“大哥!他们不简单,我看他们就是那伙人派来杀咱们的!”其中一位魁梧的大汉道。

络腮胡一瞪大汉,大汉便老老实实的不说话了,眼神不服气的看着海南雁四人。

还未等络腮胡说话,一群黑衣人便从破庙的四面八方跃下,将他们两队人齐齐围住了。

贡宁匪凭着本能,瞬间抽出剑护住了海南雁。

苏衡看着这场景,脸色“唰”一下白了,下意识的去找海南雁。

海南雁冷着脸,将苏衡拉进了自己和贡宁匪身后的缝隙里,严密的将他保护起来。

苏衡紧紧握住海南雁的胳膊,急躁不安道:“公子,咱们不要掺和他们的事,咱们还有要事要做——”

海南雁抬手止住苏衡的话,拉住他的手道:“跟着我。”

话音一落,二三十个黑衣人忽然冲了上来。

海南雁护着苏衡侧身躲过了一刀,抬脚踢在了黑衣人的手腕上,黑衣人吃疼,刀应声而落,海南雁用脚挑起了钢刀。

突然身后一道刀锋而过,海南雁搂住苏衡的腰向后空翻,落地后,刀光一闪,先前袭击他们的黑衣人倒在了地上。

刹那间,整个破庙血光四散,苏衡睁着眼睛,看着面前一个个应声倒地的黑衣人,那血热乎乎的喷在他脸上,他张了张嘴,瞳孔不由放大,刺入的声音在他耳朵里无限放大。

这是他第一次直面迎击这种热血的场面,他几乎忘记了呼吸,脑袋在这一刻全部空白,胸腔梗着一口气,在一切尘埃落地后,海南雁将他搂在怀里时,他脸上的血蹭在了海南雁的胸膛上。

激烈跳动的心脏在他耳边跳动,他才恍然觉得刚刚那像一场梦,不像是真的。

络腮胡收起了刀,带着一众小弟过来抱拳道:“谢几位少侠相助,我叫胡一帆,几位少侠如何称呼?”

海南雁垂眼看了一眼怀里不动的人道:“姓苏。”

胡一帆点头:“苏少侠,今日你们救了我们兄弟一命,来日我等必定还报恩情。”

说着一群人跪了下来拜了一拜,起来。

从腰间拿出一块木牌道,“话不满苏少侠,我们兄弟几人家在宁波府的海渔村,若是少侠遇上了什么困难,需要我们兄弟帮忙的,拿着这木牌尽管来海渔村找我们兄弟,一定肝脑涂地报答救命之恩。”

海南雁应了他的话,这里是没法再休息了,满地的尸体,血迹几乎铺满了整个地面,于是两队人互相道别,准备各自出发。

胡一帆等人刚离开了破庙,海南雁沉下脸对苏子卿道:“跟上去。”

苏子卿点头,目光落在贡宁匪身上道:“保护好自己,我很快回来。”

贡宁匪面无表情的看着苏子卿离开了破庙,手指不自觉的绕着衣角,他微微皱眉,心里酸酸涩涩的,好像有些不舍得。

回过神的苏衡,双腿猛地一软,瘫在了海南雁怀里。

余光看到了躺在地上睁着眼睛的尸体,吓得将脸藏在海南雁的怀里,“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海南雁有些手足无措,一张冷淡的脸,此刻多了一些焦急。

他看向贡宁匪,贡宁匪立即摆手道:“不关我的事,他一直跟着您,我可没有弄哭他。”

海南雁没想到怀里的会突然大哭,他用手去抬苏衡的脸,苏衡死活不肯,揪着他的衣裳,把脸埋在他胸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好了好了。”最后干脆抱住他,皱着眉头哄着。

哭了好一会儿,苏衡用他的衣服擦鼻涕,瓮声瓮气道:“杀人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

说着打了个嗝继续道,“不过事关我们自己的生命,正当防卫也是可以的。”

苏衡的话,海南雁和贡宁匪有些听不懂,但海南雁听懂了他潜在意识的意思了。

他害怕这些死人。

苏衡不放开海南雁的衣服,海南雁只能搂住他的腰,往上一提,迫使苏衡的脚离开了地面,就这样提着他出了破庙。

那股浓重的血腥味散了一些,不过对于嗅觉灵敏的鱼类来说,这股血腥味浓郁到呛鼻。

贡宁匪赶了马车过来,海南雁去抬苏衡的脸,苏衡还是不乐意抬头。

海南雁道:“已经没有了,咱们现在离开这里,嗯?”

苏衡稍微撇过头,露出了一条缝,正好可以看到周围有没有那些恐怖的东西。

如海南雁所说,确实已经没有,但那股味道正在争前恐后的钻进他的鼻子里。

他皱眉捂住鼻子道:“好臭!要命啊!!”

说着一下子跑上了马车,催促着海南雁和贡宁匪快走。

下过雨的道路有些泥泞,马车不好行走,贡宁匪还要时刻的注意着路上的泥坑,生怕马车陷进去出不来。

海南雁换了一身衣裳,将带有血迹的衣服扔在了角落。

苏衡身上倒是没有多少,原因是他一直穿着海南雁的外袍,将外袍一脱,和海南雁的衣服扔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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