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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小人鱼后怀了反派的崽(63)

作者: 扇形圆角 阅读记录

苏衡皱着眉头,不满的挠脖子上的包。

贡宁匪过一会儿到车上去瞧一瞧,他刚掀开车帘,海南雁拧着两道眉,正费劲的想要坐起来。

贡宁匪一喜,冲着苏衡喊道:“苏公子!公子醒了!公子醒了!”

忙着抓蚊子的苏衡,闻言一把掀开衣服,慌忙间左脚踩右脚,绊了个踉跄,跑到了马车旁,透过贡宁匪掀开的车帘一瞧,里头的人脸色苍白,歪着头靠在座位上,看到他过来了,嘴角扬起一抹笑来。

“你怎么样了?”苏衡一双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喝不喝水?饿不饿?”

他一连问了好多个问题,海南雁不知道先回答哪个,只能勉强的扯出一抹笑来,点头。

苏衡急忙跑到树下从火堆里端出粥来,他在里面放了小鱼,因此喝起来带着鲜鱼味。

海南雁和苏衡在山洞里一天一夜不曾吃饭,如今又昏迷一天,此刻饿得不行,接过苏衡的鲜鱼粥一连喝了两碗才停下。

吃罢,脸色开始渐渐红润起来。海南雁皱眉尝试的动了动骨折的手臂,怎么也抬不起来。

抬眸看向苏衡,整个眉头拧在一起,问道:“手怎么样?”

苏衡微微上前观察了一眼他手臂上的伤,道:“薛神医说你的手没什么,好生修养,注意不要做重活,忌辛辣,忌羊肉,过个月余便好些了。”

海南雁微不可查的松了一口气,身上的伤隐隐有些作痛,他垂眸看向自己的胳膊,肿得同腿一样粗。

夜间不好赶路,四人在原地休息,苏衡招蚊子,昨天被咬的还未散下去,海南雁又伤的很重,因此,他们二人是睡在马车上的。

贡宁匪守夜,留下薛瑶姝一人,搭了一顶一个人帐篷,睡在里面刚刚好。

苏衡躺在马车里睡不着,轻轻的翻着身子,打算出去转一圈。刚起身,黑暗里传来海南雁的声音:“要做什么去?”

苏衡停下,转过头看他,发现这人闭着眼睛,不想是醒着的,他回答道:“睡不着,出去走走。”

“有心事?”海南雁睁开眼睛问道,“饭吃的那么少,睡觉也不安稳,有心事可以跟我说说。”

苏衡轻叹一口气,复又躺了下来,侧过身子看着他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这群人?看他们并不像普通的百姓。”

海南雁轻嗤一声:“宵小之辈,何足畏惧。本来信不过张廷飞,此事一出,宁波府之事还得交于他,正好以此事来检验一番他的忠心。”

他停顿些许,咳了几声,又道,“明日天一亮,找个离圆形山相近的地方先行住下,那个山洞还需再去探查一番。”

苏衡蹙紧眉头,点点头:“好,明晚我同贡哥去山洞探查。”

天渐渐亮了,薛瑶姝从帐篷里出来,用水洗了把脸,将帐篷折叠好放在了马车上,向前走十里,有个村子,这村子不大,进了村一眼便能将村子望到头。

共只有十来户人家。

见来了一辆马车,村中大人小人还有老人都纷纷出来围观,马车难以前行。

薛瑶姝停下马车,掀开车帘子道:“公子,马车被村民围住走不了了。”

苏衡从里面探出头,看着满脸好奇的的村民行礼道:“家中哥哥途中生病,想在此地居住几日,不知这村中哪里可以让外地人歇息的地方?我们愿每日出五文钱,饭食我等自行解决。”

几位村民听到后,立即点头,甚至开始争夺起来。

村长一看是这种情况后,阻止完村民道:“几位公子小姐,可到寒舍一住。”

苏衡四人住进了村长家。

村长有一儿子,已成家,儿媳同公婆住在一起,儿子在镇上当客栈打杂的店小二。

苏衡等人刚将马车行驶进了院子,便听见里屋的打骂声:“你个小兔崽子!你皮痒跟你老娘说,你跑去人地里霍霍庄稼干什么!看你老娘我不拿棍打你!”

四人相视,村长有些尴尬,忙着对四人行礼道:“家中琐事,让各位见笑了。”

薛瑶姝微微挑眉,看了一眼在院中乱跑还边哭的小男孩儿,去收拾马车里贵重的行礼。

苏衡等人去了偏房,这里是用木头搭建起来的小小一间,若是四人同住,显得有些拥挤。

且他们有女儿家,不适合住在一屋里。

显然村长也想到了这一点,将挨着的一间极小的卧房打开,里头倒是装饰的不错,有些偏向男孩儿的房间。

村长道:“这是给孙儿住的屋子,姑娘来了就先住这间吧,我让儿媳妇儿给姑娘收拾收拾,还请姑娘莫要嫌弃。”

薛瑶姝一笑道:“谢过村长,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来就行了。”

待村长离开后,薛瑶姝关上房门,推开窗户,看着被娘亲揪着耳朵提起来小声骂着的小男孩儿,笑了起来。

她关上窗户,将床单扒下来,铺上了自己带来的床单,枕头也换上了自己带来的枕头。

苏衡、贡宁匪和海南雁三人住在一间,苏衡想去找薛瑶姝问一下海南雁的伤势,正巧一出院子,看到小男孩儿被母亲按在板凳上打屁股:“还去不去祸害村里的庄稼了!你咋这么能耐呢,领着人去把地里给我乱踩……”

他不厚道的笑了起来,敲了敲薛瑶姝的房门。

薛瑶姝脸色有些不好,可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的原因,因此在问苏衡时,语气有些有气无力的:“有什么事?”

苏衡指了指房里道:“想问问大哥的病情,进屋说罢。”

薛瑶姝让开位置,待苏衡进来后,关上了门。

苏衡道:“公子的伤好的怎么样了?”

“很好,多补些食材好的更快些。”薛瑶姝说,“公子的伤好的太快了,我从未见过伤筋动骨的人好的这般快的,不过才一日多功夫,刺破皮肉的伤已经在结痂了,手指也能轻轻的动一动。”

苏衡假装点了点头,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哦,对了,村长这儿媳妇儿还真是个神人,你瞧她一动棍子,那小孩儿吓得又是大哭又是跑的。”

薛瑶姝笑了起来,感叹道:“我小时也被我娘亲这样打过,我当时把我爹和师兄辛苦采的药全给撒地上了,我娘亲气的大哭,边捡地上的药材边用擀面杖打我。”

苏衡没忍住笑了起来,道,“我小时候也这样,我是跑河里玩水,不小心掉了进去,被我娘知道后,追着我跑了三条街,屁股都给我打肿了。还有一次我在学校被人给欺负,我妈知道后,气的把我打了一顿,然后领着我去那个学生家里去说理——”

说到这里时,苏衡忽然想到了自己被那条黑鱼欺负的时候,海南雁也气的说不管他了,让他别去找他。

现在他似乎明白了海南雁当时的气,被不被欺负,取决自己厉不厉害,人总是喜欢恃强凌弱,趋炎附势,只有自己绝对的不胆怯,敢于为自己做主,就没人敢欺负自己。

以前苏衡还为海南雁的那句话会伤心,会生气,现在想起当时的妈妈,估计就和当时的海南雁一样,对他有多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