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134)
贺长恭:“没办法,家里就这么一个妹妹,惯的。”
赵景云却叹了口气道:“一定是你们家条件好……”
“不好,一般,刚能吃上饭。家境好,谁去投军?”
少打他家的主意。
为了祸水东引,贺长恭还指着床上的宋维野:“他有积蓄。”
要不,你把他娶了算了,有房有地有存款。
宋维野:“我那仨瓜俩枣,还不够世子塞牙缝。世子是亲王世子,你以为是落魄世家啊!”
赵景云:“……”
他还不如落魄世家的世子呢!
不过他也就是感慨,倒也没借钱的心思。
毕竟娶了辛东玥,他已经可以预见到未来的鸡飞狗跳了;偏偏这还是他外家的,得罪不起。
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说的就是他。
夫纲不振,能怪他吗?
实在是形势逼人。
赵景云在这里悲春伤秋,感慨连连,随从喊他回去,他也不走。
终于,他把自己灌醉,睡着了。
而这时候,已经到了宵禁的时候,想走也走不了了。
宋维野打了个哈欠,也终于有了些睡意。
“贺大哥,你把世子安置在榻上,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贺长恭:???
他回哪里去?
这里是他的房间啊!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过来,宋维野,以为他和沈云清住一起吧。
他能说两口子分开住吗?
不,他不能。
他要脸。
还好现在是夏天了,家里又大,他出去随便找个房间,都能睡一觉。
所以要脸的狗剩站起身来道:“那行,我先把世子安顿好。”
铺被褥,把醉汉挪到榻上,贺长恭大功告成,和宋维野道:“你不舒服了要喊我。”
宋维野摆摆手:“放心,我没事。”
贺长恭还体贴地帮他放下蚊帐,道:“蚊子多。”
等他找了个房间躺下之后,听着耳边嗡嗡嗡的蚊子叫,贺长恭简直无语。
他怎么自己就忘了这一茬呢?
今天是要被蚊子吃掉了吧!
那可不行!
然后,狗剩的骚操作来了。
第144章 睡一个蚊帐多好
沈云清其实没睡,她在屋里熬夜炮制药材。
白天采药人给她送来一批药,她得自己动手炮制。
——这也是做善事。
之前有个重病的妇人来求医,说是村子里的,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只能在家里等死。
这时候听说她这里诊费便宜,男人跑遍全村借了五个钱,背着她来看病。
五个钱,也能难倒英雄汉。
两个人年纪都不大,三十岁上下,老实巴交,但是夫妻感情很好。
男人沉默寡言,但是对妻子是真的好。
如果不好,也不能背着妻子走十几里路进城求医了。
别看她诊费便宜,很多人根本就没有治病的意识,所以她这里一直也不算火爆。
沈云清怜悯两人,没有收他们诊费,还倒贴了不少药材。
这种好事她经常做,所以根本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过了一个月后,两口子又来了,背着两大背篓的东西。
有野菜,蘑菇,还有“药材”。
两人只是听人说这是药材,可能能用上,所以就来给沈云清送。
知恩图报的人,应该得到奖励。
看着眼前局促而感激的憨厚夫妻,沈云清一激动就道:“我教你们认真正的药材。回家采药之后送到我这里来,我收。”
这两口子也是勤勉的,除了沈云清教他们的,遇到其他植物,他们也都带来向她请教。
一来二去,越来越熟,沈云清的药材,就是从他们手里收购的。
很多药店只收炮制好的药材,这才是采药人的“技术壁垒”。
沈云清先自己动手炮制,然后再教别人。
——不自己做一遍,恐怕忘记细节。
京城五月已经很热,她躺着也睡不着,干脆带着海棠炮制药材。
夜深了,风也凉了,正好入睡。
“海棠,你之前听见没有,”沈云清盖上锅盖八卦道,“外面刚才说什么世子喝醉了?”
海棠道:“奴婢也是听了一星儿半点,听着好像是世子喝醉了,大爷给他送回去。”
“我听着也是。”沈云清道,“有一阵了吧,这送人的,怎么还没回来?”
一起洞房去了?
海棠道:“或许世子喝醉了,挺重的,不好搬动吧。”
沈云清想想也是。
赵景云这个穷酸又算计的,娶了辛东玥那样一个多疑又小肚鸡肠,脑子还不怎么聪明的辛东玥,真是……
为民除害。
他们两个相爱相杀就行了,别去祸害别人。
“什么味儿?”沈云清吸了吸鼻子,“怎么像是烧艾的味儿?”
艾草的味道非常浓烈,以至于很难忽视。
海棠道:“奴婢闻着也是,该不会是廊下的灯笼烧着了,把院里晒着的艾草也点上了吧。”
“走,咱们快去看看。”
烧了艾草不要紧,要是烧了家怎么办?
两人提着灯笼匆匆忙忙出门,就见院子里已经浓烟滚滚,呛得人直咳嗽。
沈云清吓得不行。
这是哪里着火,这么大烟?
“起来,都起来!”她连声喊道,“走水了!海棠,你去照顾安哥儿,我去看看,到底哪里起火了。”
“行了,别嚷嚷了。”贺长恭那熟悉而粗犷的嗓音响起,声音里带着些许沮丧,“没起火!”
“没起火?那这烟怎么回事?”
“我熏蚊子呢!”贺长恭尴尬地道。
他想着当年和沈云清成亲的细节,越想越睡不着。
偏偏这时候,耳边还有不识趣的蚊子嗡嗡嗡。
贺长恭爬起来了好几次打蚊子也不行,最后气得起身出门找艾草熏蚊子。
院里就是艾草,晒得不算很干。
贺长恭用火折子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着,气得扔到地上。
——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他想起家里搬进京的行李,好像在库房里锁着。
去翻一翻,或许有蚊帐。
于是贺长恭就去翻行李了,结果蚊帐没翻到,原来点不着的火折子,不知道怎么竟然着了,而且烟很大。
这半干不湿的艾草,没有火焰,但是烟气呛人。
他正要处理,就听见沈云清“鬼叫”,只能出来阻止她半夜吓人。
沈云清闻言松了口气,这才反应过来,也没过脑子,下意识地问:“你洞房回来了?”
贺长恭:“啥?”
沈云清:“……”
卧槽,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我是说,”她赶紧描补,“你把世子送回去洞房了?”
贺长恭:说来说去,光惦记着洞房了。
别人洞房,和你有啥关系啊?
有本事你自己来啊!
不过他不敢说。
“没有,在我房间睡了。”
沈云清忍不住笑了:“人家洞房花烛夜,你留人家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