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152)
“祖母,如果单单靠咱们,就算有心也无力。”沈云清实话实说,“而且咱们也承担不起这样的风险。但是我听说,现在四处都是起义,民不聊生……”
“咱们就是不直接参与,出钱也可以,反正至少要恶心恶心万太后。”
有多大力出多大力,匹夫之怒,血溅五步。
“我知道。”文氏点点头,站直了身体,又是那个坚毅睿智,平静慈祥的祖母。
沈云清知道,看起来什么都没变,但是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贺长恭站在院子里,不时拍死个蚊子,心里想着,不让他进去,不让他进去,这有什么是他不能听的?
他不是祖母的亲孙子吗?
但是心里也是骄傲的。
谁家媳妇,能这么得长辈欢心?
就是,他们到底在说什么呢?
文氏让沈云清安排一下,准备去兄妹相见。
沈云清出来,见贺长恭还在院子里,道:“你要找祖母?进去吧。”
“我找你,进你屋。”
沈云清:“……”
“你和祖母到底在打什么哑谜?”贺长恭瓮声道。
沈云清眼珠子一转:“女人的事情。”
“瞎说。”贺长恭毫不留情地戳穿她,“肯定和闵家有关系。”
“你怎么知道的?”沈云清诧异地道。
天地良心,她可什么都没透露啊!
“果然是!”
沈云清:“……”
没想到,被狗剩子诈了。
狗剩啊狗剩,你咋不淳朴了!
“你对闵家就不一样,”贺长恭一针见血地道,“你回来后就和祖母嘀嘀咕咕,我又不傻。”
他只是憨!
“你去问祖母吧。”沈云清不想骗他。
“祖母能告诉我,还用等到现在?”贺长恭道,“你告诉我。”
两口子,瞒来瞒去的,有意思吗?
沈云清想了想后道:“就是闵家有些倒霉……”
她把闵家的大概情况说了,又道:“祖母还是挺喜欢闵松和闵然的,所以我觉得,能帮帮就帮帮。”
贺长恭沉默了片刻。
沈云清偷偷看他,然后贼兮兮的目光,就撞到了贺长恭坦荡而干净的目光中。
“你想怎么帮他们?”
“我不知道。”沈云清老老实实地道。
她能做的,并不多。
因为敌我之间,实力对比实在太悬殊了。
“我的意思是,你想帮他们出挨打这口气,还是想帮他们彻底摆脱困境?”
沈云清闻言眼睛一亮:“当然是彻底摆脱困境了,你有办法?”
狗剩威武!
“没有,我说那样就帮不上了。”
做人得掂量掂量自己分量。
沈云清:“……哦。那出口气呢?”
出口气也行吧。
“这个或许还行,我回头找一下世子。”
“赵景云?”
“嗯。”
沈云清对赵景云没什么信任,闻言撇撇嘴道:“那还是算了吧。”
“你不用管。”贺长恭道,“你就说,用不用帮忙?”
沈云清认真考虑了一番,好像有些明白文氏的纠结了。
“要是能帮就帮。但是要把自己搭上,就算了。”
“那我先把恶意伤人那些人抓出来。”
“抓出来?”
有那么容易吗?
人海茫茫,几个打手,去哪里找?
贺长恭却没有再多解释什么,甚至也没有再问闵家的事情。
倒是沈云清有些沉不住气了,“你怎么不问了呢?”
“问什么?”
“承恩伯府的事情啊!”
“你和祖母都想帮他们,我就有数了。”
沈云清一时之间,竟然语塞。
“行了,不用想了,这事交给我。”贺长恭站起身来,“你累了一天,早点睡觉。明日我休沐,正好本来也要去找世子。”
“找他做什么?”
“不知道。他让人来找我的,让我明天去一趟。等回来我再告诉你到底什么事。”
“不用不用。”沈云清忙摆手。
贺长恭瞪了她一眼,走了。
非要和他分那么清,哼!
沈云清:“……”
她躺在床上,想了想文氏和闵家的事情,辗转反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吃过饭,夫妻俩同时出了门,还一起走了一段,然后一个去了承恩伯府,一个去了燕王府。
“沈夫人,你终于来了!”
闵然见到沈云清非常高兴。
沈云清先去见了老伯爷,给他诊脉之后道:“病情暂时稳住了,但是想见好,还得几日。我现在想给老伯爷扎针,这是我独家秘术,不能让人看见,你们出去一下?”
闵然脸上露出些迟疑之色。
承恩伯隐约感觉到沈云清是有话要对自己说。
他并不知道她是敌是友,但是能感觉到,她绝不简单。
就算是敌人又如何?
难道现在他还怕什么吗?
他倒是想看清,到底似乎哪些魑魅魍魉在持续作祟。
所以承恩伯摆摆手,“都下去吧。”
海棠没动,沈云清道:“你也出去等我。”
海棠点点头,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还把门带上。
屋里顿时暗了一些。
承恩伯抬起眼来看向沈云清,嘶哑着声音道:“你到底是谁?谁让你来的?”
沈云清轻声道:“自怜湖海三年隔,又作尘沙万里行。欲问后期何日是,寄书应见雁南征。”
承恩伯大惊失色,嘴唇颤抖着,眼中已流出泪来,“小妹,是你吗?你投胎成这模样了吗?”
沈云清:“……”
第164章 从中传话
老伯爷啊,我就是来跟您接个头的,您戏是不是太多了?
这脑洞,比她一个现代人都大了。
但是转念一想,他们是相信转世投胎的;加上妹妹可能是他压抑多年的遗憾,所以……
还是很可怜的。
“我不是。”沈云清弱弱地道。
老伯爷现在的样子很吓人,紧紧抓住她的袖子,激动得眼睛睁大,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一般。
老伯爷立刻道:“那你怎么会知道这首诗!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难道姓万的婆娘,终于要对伯府动手了?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多年之前大哥写下的诗?
“您说的,是我祖母。”
老伯爷脸色比变色龙变得还快,闻言立刻又是老泪纵横,激动万分地道:“没死,她果然没死。”
这一声,他带着无限欢喜,却又压得很低很低,几乎就在嗓子里没出来。
泪水在他脸上深深的皱纹之间“翻山越岭”,顺着脖子流到衣服里,难掩激动……
沈云清心中酸涩难忍。
刚要说话,就听老伯爷道:“我就说,我就说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熟悉,原来你竟是她的孙女!”
沈云清:我不是啊!
“让我看看,让舅公看看,真是一模一样啊!这精气神,和她小时候真是一样的。”
“不是的,”沈云清不让他继续发挥下去,“我是祖母的孙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