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193)
她是个极聪明敏感的,已经感觉到两个人的关系,日复一日地好,所以才会这般说话。
沈云清:“啊?”
贺长恭竟然要过生日了!
送荷包?
算了算了。
就她的手艺,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
贺婵说完后也想到了这点,吃吃笑道:“荷包我看就算了,衣裳鞋袜也不用,嫂子你的针线真的一般。”
沈云清瞪了她一眼:“就是再一般,也能把你嘴缝上,信不信?”
贺婵哈哈大笑,手里的汤都要抖撒了。
“不敢了,嫂子我不敢了。”贺婵看见孟湘湘进来,连呼“二嫂救命”。
孟湘湘道:“你们说什么好玩的呢?”
“说大哥的生辰,大嫂送什么礼物呢!”
孟湘湘道:“那还不简单?大嫂肯定是做一桌子的菜啊!大嫂厨艺多好,做什么菜味道都好!到时候,咱们就可以沾光了。”
贺婵道故意开玩笑:“二嫂这是嫌弃我了。”
“我还嫌弃你?我自己麦子和韭菜都不分,你们都比我强多了。我能嫁出去,我爹娘都偷着乐呢!”
这番自黑,让厨房的人都笑了。
贺婵笑道:“二嫂说得对,大嫂下厨就行了。”
沈云清:我做的菜味道好?
我觉得我自己味道更好呢!
嘿嘿。
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少儿不宜的场景。
算算,距离贺长恭的生辰,也就剩下十几天了。
冲塔的最后阶段,一鼓作气,冲鸭!
从今晚就开始!
但是壮志未酬,沈云清被文氏喊去单独说话了。
“我听海棠说,你今日回来耽误了,是在路上遇到了武安侯叔侄俩吵架?”
“是啊。”沈云清把当时的情形说了,忍不住道,“祖母,武安侯,可真凶啊!”
文氏笑了笑:“其实他不是个坏孩子。”
“祖母,您之前认识她?”沈云清来了兴趣。
“嗯。”文氏点点头,“确实有点渊源。”
“那——”沈云清眼神亮了。
如果是熟识就好了!
第208章 文氏和武安侯的渊源
文氏笑道:“要说相熟,也不算。他现在,应该已经把我忘了……”
沈云清脸上露出失望之色,但是想想好像确实也是那么回事。
祖母今年五十八了,那武安侯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样子。
祖母从皇宫诈死离开的时候,也不过二十岁上下,算起来,武安侯当时也就五六岁?
果然恋爱降智啊!
这话可不能让六娘知道,否则肯定被她啐一脸——你也算恋爱,撑死单相思。
“不过见面提起当年的事情,或许也还有点人情。”文氏又道。
沈云清忍不住道:“那估计不行吧。我觉得安哥儿这么大发生的事情,长大了可能不太记得了。”
还是自力更生,别把旧人情当指望了。
文氏愣住了:“安哥儿这么大?”
“不是吗?”沈云清道,“您认识武安侯的时候,他不是个孩子吗?”
文氏笑了,“是个孩子,但是也十几岁了。”
沈云清:???
这时间线,明显对不上啊。
难道张冠李戴了?
“祖母,您知道,您比武安侯大几岁吗?”
“七岁。”
“那,武安侯今年都五十一了?”
“对。”
沈云清张大嘴巴:“不能吧。他除了头发确实白得厉害,其他看起来,不过四十三四岁模样啊!”
这个男人,也太抗老了吧。
会不会是认错人了?
文氏却表示,肯定没认错,确实就是萧承平。
沈云清大受震撼。
也就差七岁啊。
七岁就不算什么了。
“我曾经对他施以援手,”文氏道,“十一岁的孩子,总是能记住的。而且当时他还在闵家待过两个月……”
沈云清飞快地算着,也就是当年,祖母都十八岁了啊!
那时候,都入宫了……
不知道为什么,还能有机缘救下萧承平并且把他安置在闵家。
“但是这种人情,也只能用一次而已。”文氏很清醒,“所以不到最关键的时候,不能轻易用。”
沈云清点点头,心里想着,那就等贺长恭如愿跟了武安侯之后,再“无意”间提起这件事情,或许有更好的效果。
文氏却想着沈云清描述的场景,一边摇头一边笑道:“听着你说的,他倒还是年少那般火爆脾气。”
当年她劝过小少年,要隐忍。
小少年红着眼睛看着她,目光桀骜不屈,显然并不赞同,只是不好意思反驳自己。
没想到的是,世事白云苍狗,那个桀骜的少年,一直笑到了最后。
而她,却如丧家之犬,离开京城。
不过在去了贺家之后,才得到了安宁。
沈云清:“是挺火爆的,吓人。”
其实说到这里,她就有一个问题。
——当年祖母贵为皇后,真的会为了一个农夫生孩子吗?
不过这涉及到了祖母的隐私,除非她主动提起,否则这话断断不能开口。
公公到底是谁的儿子?
安哥儿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贺家其实还有个不能提起的孩子……她原本应该是三个小叔子的。
伯仲叔季……
当初贺仲景入学,请先生给家里孩子起名的时候,依次是伯楷,仲景,叔扬,季武……
对于这个缺失的小叔子,所有人都三缄其口。
想想,知道真相的,现在应该只有文氏和韩氏。
本来沈云清觉得,贺家有秘密,总是让人觉得奇怪。
但是现在知道了祖母的身份,就会觉得没有秘密,那才更奇怪呢!
“我就是听说你见了武安侯,想起了从前旧事,叮嘱你一声。”
“嗯,我记住了。”沈云清见文氏脸上露出疲惫之色,站起身来道,“祖母,您也早点休息。”
我也回去冲塔了。
文氏笑着点点头。
烛光给她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黄色,经过了岁月风霜洗礼,年华不再,她却依旧优雅从容。
沈云清走到门口,忽然被文氏喊住。
“云清,长恭快过生辰了。”她声音中隐隐带着笑意。
沈云清扶着门回头笑道:“婵婵已经提醒我了,荷包是不可能有的,但是别的礼物,我得好好琢磨琢磨。”
“你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倒不是非要对外人说起,你们高兴就好。”文氏含笑道。
沈云清:“……”
卧槽!
她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祖母,您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
老脸通红。
不过说起荷包,沈云清忽然想起了武安侯腰间那个旧得已经快缝不起来的荷包,好奇地道:“祖母,您后来离开的时候,武安侯大概十三四岁?”
“差不多。”文氏道,“你要问什么?”
“他有喜欢的人吗?”沈云清道,“我看见他腰间系着一个旧荷包,很旧了也没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