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201)
贺长恭:六姐,这是亲六姐!
六娘看都懒得看这俩人,拉着海棠跳下车去。
贺长恭这才道:“你别总绷着脸,吓人。你笑笑。”
沈云清:我笑你个大头鬼!
你现在这幅鬼样子,我笑得出来?
“疼不疼了?”她没好气地问,想着要不要再给他用点镇痛药。
贺长恭:“疼……”
看着她的样子,心疼,比伤口的疼,可疼多了。
沈云清转身去找药,却被贺长恭拉住了手,他说:“你笑笑。你这样,我心里不得劲。”
沈云清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他今日生辰,她非得臭骂他一顿不行。
忍一时……越想越气。
不行,还得骂人。
沈云清道:“我是该笑,我相公多聪明啊!凑上去找挨打!”
“话不能这么说。”贺长恭认真地解释,“宋缸那是我的人,我不出头,别人以后真心实意跟着我混?”
沈云清也明白,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可是心疼起来,就不想讲道理了。
“那你为什么,给我使眼色,不让我提祖母?”
明明可以躲过这顿打的。
贺长恭握住她的手略用了几分力气,面色严肃:“那件事情,不到生死关头,不能提,知道吗?”
“嗯,要用到刀刃上,是不是?”
“也不算。”贺长恭道,“其实,我就没想着用这个人情?”
沈云清听不明白了:“为什么?”
“你说这么多年了,人还是从前的人吗?”
虽然他想跟着武安侯造反,可是他也认为,需要慢慢接触,看看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跟。
还没弄清楚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子,就贸贸然把祖母的身份说出去。
万一武安侯不靠谱吗?
这不是自投罗网?
“你说得对,可是祖母也说,觉得他可信……”
沈云清其实是有点自惭形秽。
她对文氏,近乎盲目崇拜,又总带着些不切实际的意气脑补,觉得这是个知恩图报的故事,就没有多想。
但是,贺长恭说的,才是对的。
祖母的身份,哪里能随随便便暴露?
那是一家子性命所系。
“祖母老了,当年的人,已经不是现在的人。不过也说不准,武安侯真是知恩图报的。”贺长恭很客观,“今日这件事情,不打不相识,回头我好点再去请罪。”
沈云清:竟然可以这样?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不不不,这些可能都是贺长恭随机应变的计划。
她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贺长恭没有任何背景,单单靠自己,就能混到现在。
因为他,刚猛勇敢,又不死板,肯真心待人,也有自己的谋划。
真真是块璞玉,慢慢就能发现他的美。
“不过绣娘的事,你是骗他的?”
“不是,是真的。”沈云清道,“就是我还没联系上江南的朋友。不怕,他家在京城也好多产业,总能找到他。”
贺长恭点点头。
就说话的这会儿功夫,他额头上就疼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wap.zwwx.OrG
就这还不疼?
沈云清一边拿着帕子替他擦汗,一边问:“到底疼不疼?不是我问你,是大夫问你。”
“不疼。”
沈云清:“……”
没救了。
这男人,嘴怎么那么硬!
“这车上有什么好吃的?”贺长恭吸了吸鼻子,“怎么这么香?是肉?”
沈云清:“烧鹅,冷了。回家热热再吃。”
“肉怕什么冷了?给我扯块肉吃,饿了。”
沈云清把鹅腿送到他嘴边,贺长恭一口咬下一大块,又要伸手去接。
“你别动了,我举着就行。”
贺长恭顿时觉得到嘴的鹅肉没那么香了。
——你早说,我就不咬那么大一口了,我多吃一会儿啊!
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沈云清看着贺长恭越吃越慢,心疼不已。
——贺长恭吃肉都不香了,这是伤得多重啊!
画个圈圈诅咒武安侯!
回到家之后,一家人自然也是都关心不已。
贺长恭摆摆手:“没事,祖母,娘,你们都去歇着吧。”
韩氏心疼地直抹眼泪,这好好的生辰,怎么会有这样的无妄之灾。
沈云清把众人送出去,又站在廊下,单独轻声和文氏说了事情的始末。
文氏点点头:“长恭考虑得对,我知道了。今日也多亏了你,绣娘的事情,还得你上心。”
两人在廊下说话,海棠提着食盒进来。
沈云清道:“让大爷先吃,他饿了。我和祖母说完后再进去吃,就给他摆在床边,别让他起来。”
等和祖母说完话,她再进去陪着他。
然而等到说完话进门,沈云清一眼望去,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第217章 抹胸当帕子
天呐!
她看到了什么!
闪瞎了她钛合金的狗眼!
贺长恭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那不是她的战袍吗?
狗剩,你在对我的内衣做什么!
贺长恭见她进来,趴在那里,一边拿着“帕子”擦嘴一边对她笑道:“你和祖母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沈云清的眼睛,一直都在那“帕子”上。
狗剩啊狗剩,你这狗眼,真是别要了。
那分明是她的抹胸,还有系在背后的带子,你把这当成帕子,擦嘴?
贺长恭见沈云清没回答,也不生气,嘟囔道:“瞒着我,有什么非得瞒着我?云清,你这帕子怪好用的,还有个带子,能系手腕上。这样就不会丢了……”
沈云清:你干脆直接用带子勒死我算了,我已经不想活了。
“就是这颜色太鲜亮了些,也有点小吧……”
你在说我平胸吗?
她那是为了效果,懂不懂!
因为今日过生辰,贺长恭胆子也大了。
他壮着胆子提要求:“你回头帮我做一条这样的帕子,也带带子,我可以系手腕上,不会掉……”
看着帕子的时候,还能想起你。
就武安侯那样的老光棍,还能有个荷包呢!
他身上,什么东西都不是经沈云清之手的。
沈云清幽幽地道:“那本来就是为你准备的。”
只可惜,你用了错误的打开方式。
肯定是海棠帮她做好了战袍,放在了床上,结果不知道怎么被贺长恭摸去了。
可惜了她的良苦用心,这一招,为了避免日后贺长恭尴尬死,也不能再用了。
狗剩,你知道你错过了什么吗?
冲塔第一轮,出师未捷战袍毁,嗐!
贺长恭脸上笑容变得奇怪:“这,给我的?”
他是怎么表现的,怎么能让沈云清觉得他喜欢这么嫩粉的颜色?
她当他是娘炮?
“倒也行。就是拿出去,感觉怪怪的。”
沈云清一把抢过来。
她承认,她怕了。
她怕全世界都知道,那是她裹胸,就贺长恭傻呵呵地当成帕子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