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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256)

作者: 么么愚 阅读记录

她在想,高纵究竟怎么回事?

是遇到什么困扰了?

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连累他,让他不能去打那个畜生,她愿意帮他先解决困扰。

只可惜,她在高纵身边两年多的时间里,一无所获。

高纵似乎,沉迷于她的身子,无法自拔。

这不就是个色鬼吗?

从前那个威名震天下的陇西王哪里去了?

就离谱……

这要是点东西的话,水合甚至要怀疑,高纵被人掉包了。

“可能真的,”水合自嘲地道,“赤条条地睡了之后,都会觉得,不过尔尔。”

只是凡夫俗子,凡胎肉体,沉溺于情爱欢愉之中无法自拔。

沈云清八卦:“什么不过尔尔?”

你展开来说说啊。

水合:“收起你脑子里那些不正经的东西。”

沈云清:“好吧。”

但是她还是觉得,高纵那样的不行,应该就没什么好幻想的了吧。

“我一直想着他能够攻打安西国,”水合脸上露出痛苦之色,“可是那也是我的国家,那是我的子民,我为我这种想法而感到羞耻。可是我恨,我太恨了……”

沈云清轻轻拍拍她的后背:“我知道,我知道,这不怪你。要怪就怪那个畜生……”

其实她想说,她觉得水合去做这个女皇,其实是更合适的。

不过日后,她可能和高纵,会兵戎相见。

但是也还有一种可能,高纵那种疯批,如果真的喜欢上了水合,会不会……为了她叛国?

要是那样的话,是不是意味着,有一天,贺长恭可能要去攻打他们?

不要!

沈云清意识到自己想的太多,有庸人自扰之嫌,便忙道:“好了,我知道了,先不想那么多。”

水合留下高纵,完全是因为他有用。

“水合,你老实和我说,你有没有喜欢高纵?”

“没有。”水合道,“但是也没有恨。安西国落到那个畜生手里,亡国是迟早的事情,没有高纵,也有别人。”

身为一个从小上战场的人,水合比谁都清楚,什么是敌我立场。

一个值得敬畏的对手,即使对方和自己立场不一致,也只能让人生出斗志,而不是个人仇恨。

他们是为自己的国家而战,没有对错。

至于这两年的露水姻缘,算是等价交换吧。

他帮她保管了父亲的骨灰,她以身体相酬,如此而已。

如果后续,高纵不对她围追堵截,就更好了。

沈云清松了口气:“其实,你们两个若是生出感情,不算一件好事。”

水合淡淡道:“我本来就是怀着目的去勾引他的,总不能忘记初衷。在我们安西国,没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说法。”

从始至终,她都非常清醒,这是一场各取所需,势均力敌的交换而已。

水合显然不愿意多去讨论感情问题,因为本来就没有。

讨论纯属浪费时间。

她和高纵已经彻底过去,他放不下,自己却能。

这一剑,大概也能让他明白,他们之间,已经再无瓜葛。

“我得离开几天。”水合道,“我先把他们引走,然后再回来。至于是回来找你,还是去京城贺家,我得再考虑考虑……”

沈云清想了想后道:“本来按照计划,我这几日也该回京城了。但是现在,恐怕又有变数。”

官瑞和六娘……官瑞的养女还在生病,加上她觉得,恐怕这里还有些其他安排,所以现在也不敢肯定。

“那我到时候先来承德,如果你回京了,就再进京寻你。”

“好,你自己一定得小心。”沈云清不放心地道。

水合笑笑,眼中是满满的自信。

“你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重羽的话,回头……”

“留下,我们想办法把她送走,你只管好你自己就行。”

一个没有束缚和拖累的水合是无敌的。

“好,那我这就走。”

沈云清:“……”

说走就走,是水合一贯雷厉风行的做派了。

晚上,贺长恭回来,沈云清和他说了这件事情。

贺长恭答应两声表示知道了,呼哧呼哧脱衣裳。

沈云清却还想问官瑞的事情,就见他已经把自己脱干净,往床上钻。

沈云清笑骂道:“疯了是不是?”

怎么就惦记着这点事情!

贺长恭则表示,惦记的是又不是别人媳妇,这有什么问题?

今晚的贺长恭,似乎格外粗野。

沈云清怀疑他偷偷吃了药。

眼睛都睁不开了的时候,她听见狗剩一边兑温水一边道:“媳妇,我今日才发现,陇西王也好,官大人也好,这些顶顶厉害的人物,都没我过得好呢!”

他们都没媳妇,他有。

第275章 刀哥的执念

沈云清听着他语气里的骄傲,忍不住从唇中溢出两个字来:“傻瓜。”

这俩人,是缺媳妇的人吗?

“人家缺的,是那个人而已。”

“可是我连那个人也不缺。”贺长恭道。

沈云清竟无言以对。

她翻了个身,抱着被子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竟然还是在贺长恭火热的怀抱中。

怪不得这一晚上,睡得如此踏实。

沈云清在他怀里拱了拱,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

贺长恭揉了揉她头顶,像揉狗一样……

“你怎么还不走?”

“不着急,想和你商量点事情。”

“嗯?这么客气?”

“云清,你再留些日子吧。”贺长恭道。

沈云清吃吃地笑,抓起他的大手,咬着他手指玩,“怎么,舍不得我了?”

“舍不得。”贺长恭道,“本来是舍不得你在这里吃苦的……”

“我吃的苦,都是你给的。”

“说正事,老实点。”贺长恭把她在被子里作乱的另一只手抓出来。

他一只大手,就可以轻轻松松握住她两只手腕。

真是的,不这样就不能好好说话。

“最近天气严寒,不少人都生病,我想着你是不是,能给开点方子,熬成大锅药汤那种,不管有病没病,每天每人分一碗……”

一来他心软,知道这些服徭役的,都是年富力强的,往往也是家里顶梁柱。

二来这样,功利地说,也能拉拢人心。

贺长恭就发现,自从他把那受伤的苦力带回来之后,现在许多人看他眼神都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其实和那些人,并不直接相干。

但是兔死狐悲,他们觉得,自己日后出事,也不至于全然没有盼头,因此才会这样。

贺长恭把话掰碎了,细细和沈云清说。

他就没有什么,不能对媳妇说的。

哪怕是功利心。

“……你说我这样想,对不对?”

说完后,他看向沈云清。

沈云清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

贺长恭粗声粗气地道:“你盯着我做什么?”

一看她眼神,就知道这小坏东西,又想算计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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