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81)
事情闹到这里,不彻底把孟贺两家的面子踩到脚底下,别人肯定会嘲笑她。
孙维君非常清楚,她今日确实失态了。
但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只有孟家出更大的丑,别人才会淡化她做过的事情。
所以今日,她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定要让孟湘湘沦为京城的笑柄。
至于贺家,本来就是跳梁小丑,顺带着踩一脚就够了。
“我不敢。”贺婵道。
众人:“……”
今日来随这个礼,真是开了眼界,值回了票价。
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写都写不出这么精彩的剧本。
“……因为里面装着的,不是两千两银子,而是两千两……金子。”
贺婵在众人的震惊中上前,亲自打开箱子,露出里面黄灿灿,码放得整整齐齐的金条,几乎要把人眼睛给闪瞎。爱读小说app阅读完整内容
震惊的人,也包括孟湘湘。
她在想,这一定是贺长恭,去哪里借了银子来充门面的。
可千万得看好了,一条不差地带回去,赶紧还别人。
不过她非常高兴。
因为金子挫败了孙维君,那借钱本身的折腾,也就还有点意义了。
爽!
很爽!
神清气爽!
“本来是要送银子的,”贺婵道,“但是嫂子说,要装太多箱,占地;今日府里肯定人多,把地方留给客人,这些东西就少占点地方,所以都换成了金子。”
其实主要是,沈云清自己就特别喜欢金子。
孙维君脸色挫败到了极点,喃喃地道:“竟然有两万两银子这么多……”
一两金子兑换十两银子,所以这聘金,就是两万两银子。
她想不明白。
众人也不明白。
但是婚礼进行时,没有那么多时间给她们多想,婚礼就得继续进行了。
孟夫人听说了两千两金子的事情后,也震惊得出来查看。
确认无误之后,她把孟湘湘先叫了进去。
“湘湘,贺家哪来那么多钱?”
孟夫人现在小人之心,很担心这钱来路不正。
毕竟就算做了羽林卫,一个月不过十几两银子的俸禄而已;这两万两银子,得赚到贺长恭二百岁。
孟湘湘:“等我过了门,给您问问。”
孟夫人:“……”
“我猜多半是借的。贺家大哥,和燕王世子关系好。”
赵景云:穷,勿扰。
第87章 清点
孟夫人却比孟湘湘老成多了。
她不相信。
“燕王世子那个继母,不像善茬。”孟夫人道,“钱掐得死死的;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不管钱从哪里来的,贺家给你做足了面子。以后该怎么做,娘和你说过了。”
“知道知道。”孟湘湘道,“等我过门,看我表现!”
肯定跟着云清姐,不,得喊嫂子了,团结家人!
按说贺家给了这么丰厚的聘礼,已经让人嫉妒了。
可是等贺仲景进来的时候,那些躲在房间里偷看的贵女们,羡慕得眼圈都发红。
这高大挺拔,相貌堂堂的美男!
更别说,还温文尔雅,带着书卷气。
传言果然都是骗人的。
如果这样的人是泥腿子,谁不抢着嫁给泥腿子?
贺仲景顺利把娇妻接走。
当晚,京城各家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着这场出人预料的婚礼。
不过除去了当时的震惊之后,冷静下来的人们,揣测出来几个版本——
比如,借钱打肿脸充胖子版本。
比如,孟大人假清高,实则贪下巨资,又假借男方之手洗白。
比如,贺仲景是某位权贵的私生子,借了个身份……wap.zwwx.OrG
总之,五花八门,凡所应有,无所不有。
而洞房花烛夜的两个人,相顾无言,十分尴尬。
最后,还是贺仲景先开口了:“你习惯睡床还是睡炕?”
这寒冬腊月,还是睡在炕上更暖。
但是孟家籍贯江南,不知道她们家有没有睡炕的习惯。
“我都行,你选。”孟湘湘道。
贺仲景:“那我睡床,你睡炕?”
“好。”
绿柳听得十分着急。
这俩人,忘了这是洞房花烛夜吗?
怎么如此相敬如宾?
难道真的要假成亲吗?
但是当着姑爷,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到外间去睡。
而沈云清正在和贺长恭,做一些“难以描述”的事情。
真的,她真的难以用语言来描述现在的感受。
她强忍着笑意,怕自己一下子绷不住。
今日贺长恭来了许多旧日同袍,远超之前预计。
好在京城就是叫席面方便,沈云清临时让海棠去订了六桌席面,这才安排所有人坐下。
这些人之中,有些人直接把随礼的钱给了贺长恭。
贺长恭怕自己记不住——毕竟以后都是要还礼的,所以得记着,就和沈云清讨了她的炭笔和纸,随手记下。
现在晚上,到了复盘时候。
沈云清要把所有的礼钱登记造册,交给祖母,于是这俩人就开始在灯下重新登记。
她看着贺长恭的记录,忍笑忍得着实辛苦。
偏偏贺长恭自己,还一脸严肃认真,弄得她都有些恍惚,难道是她自己笑点太低?
可是真的很好笑啊!
比如,沈云清指着纸面上上的两根棍棍,大概猜测出来这是两串钱。
贺长恭交好的很多人,都是底层士兵,所以日子过得都不太容易。
甚至还有人,就拿二十个钱来。
两串钱,大概是他们商量好的,大部分人都是这个数量。
但是沈云清对于后面撅着的小人,表示不理解。
请问,这是谁?
贺长恭实在是个灵魂画手,她搞不懂。
“赵连,两串钱。”贺长恭闷声道。
沈云清记下大概,也不管哪个lian,反正写下就是。
但是她还是不耻下问地请教了一番。
贺长恭:“这小子屁股上长个火疖子,一上火就犯病。”
沈云清定睛一看,好像真是,屁股上还有个小黑点……
好了,下一个。
下一个照旧两串钱,但是这次是只鸟。
沈云清:我好像想歪了,这歪歪斜斜看起来像只病鸟,一只翅膀好像还耷拉着,在暗示什么?
这个人,是不是先天不足?
贺长恭:“高飞,两串钱。”
沈云清:“哦。这鸟翅膀怎么了?”
画个鸟不就行了吗?耷拉着翅膀,能怪她不纯洁吗?
贺长恭:“高飞他长得矮,所以我画只瘸鸟。”
哦,长得矮等于残废。
狗剩,你这是仗高欺人啊。
“那下面这只鸟又是谁?他长得高?”
“李鸭。那是鸭子。”
沈云清:好洋气的名字,liya!
也不知道是哪个鸭,就当是鸭子的鸭好了。
划掉一个,沈云清目光又落在了一朵云身上,只是好像还在下雨,后面是两个元宝。
这可是大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