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多年后战死的糙汉回家嘤嘤嘤(89)
“除了不能生孩子之外,什么都很好,是吗?”
“……是。”
荣懿公主的子宫,没有保住。
但是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小日子也不来了,清净。”荣懿公主自嘲地道,“说起来,真是捡回一条命来。我该好好谢谢你这丫头,只是……沾上我,没什么好事,所以还是少来往好。”
她抬抬手,两个穿着青色比甲的丫鬟,一人捧着一个三层锦盒过来。
“一个是给你的谢礼;另一个是给湘湘的添妆。”
沈云清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孟湘湘成亲当日,荣懿公主不给她做面子,送添妆。
——她是真心为孟湘湘想,觉得自己不祥。
也不知道,荣懿公主究竟经历过什么。
从公主府回去,两人回去打开锦盒,才发现原来都是满满的首饰。
“这礼,是不是太贵重了?”沈云清不安地问孟湘湘。
孟湘湘道:“没事,你习惯了就好。公主从前给我的赏赐也很多。”
现在绝了子嗣,估计更是挥金如土。
“可是你娘和公主是手帕交,那不一样……”
“你还救了公主的命呢。”孟湘湘道,“嫂子你收着就是。公主的脾气就是这样,她说给你,就是真心给你。你若是谦让,她反而生气,觉得你没把她当自己人。”
沈云清:我和她,本来也不是自己人啊。
她到底不放心,又捧着自己得到的首饰盒去给文氏看。
文氏道:“既然是给你的,你就收下吧。对公主来说,不算什么,你对她,那是救命之恩。”
“那我就收下了。”沈云清笑嘻嘻地道,“都是好东西,将来分些给婵婵做嫁妆,再留些给安哥儿媳妇。”
她要做一个大方的婆婆。
“你自己戴,你多年轻。”韩氏在旁边忍不住唠叨,“你看你,仗着自己颜色好,从来也不肯好好打扮。”
“我嫌累赘,不喜欢那些。”沈云清挑了支金步摇出来,往韩氏头上比划,“娘,你戴着这个好看。”
“我不要,我不要。”她连连推拒,“我戴着这个,像供着祖宗似的,时时都得惦记着,怕碰坏了,可饶了我吧。”
文氏和沈云清都笑了。
她们祖孙三辈,确实都不喜欢奢华。
文氏是见得多,韩氏是诚惶诚恐,沈云清则是真的无感。
——首饰是装点而已,但是如果过度,就会成为负担。
等沈云清走后,韩氏小声地和文氏道:“娘,您说狗剩也是,怎么就不给她媳妇买支花戴?我看这孩子,真是没长这心眼。”
“他才回来几天,还没有摸清云清的喜好,贸然买东西,也不一定好。”文氏道。
“也是。”韩氏道,“急死我了。娘,我怎么觉得,云清和狗剩,还有仲景和湘湘,都不怎么对劲呢!”
“都没事。”
“哦,您说没事就行。”
沈云清孟湘湘:就是,我们都好着呢!
沈云清正在牙人的带领下去看宅子。
牙人还是上次的牙人,知道这是个富婆,伺候得分外殷勤。
沈云清没有让他失望,又花了五千两买了一处宅子。
这宅子更大,而且地脚更好。
牙人做成这么一大笔生意,自然高兴,殷勤地要带她去官府过户。
“不用,你帮我跑就行。”沈云清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来,“写在这个名下。”
牙人看了看,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聪明的把纸揣到怀里:“小的这就去给您办。”
“还有,京外的农田,要是有好的,百亩以上连在一起的良田,也来告诉我一声。”
“是是是。”牙人笑得见牙不见眼。
他要转运了!
只要伺候好这一个姑奶奶,就可以养活全家了。
等牙人走后,沈云清又带着海棠和六娘去酒楼吃饭。
吃饭的时候,海棠才轻声问:“夫人,您这是要……”
“狡兔三窟。”沈云清笑嘻嘻地道。
“她是防着和贺大过不下去,随时跑路。”六娘言辞犀利地道。
“跑路就算了,”沈云清道,“我也不想仗剑走天涯。”
她一个妇人,还带着孩子,纵使一身功夫,就能杜绝别人的算计吗?
所以她千金买邻,要买在安全地段。
但是即便如此,还是得防着别人算计她。
她的银子,还没敢怎么显露,就招来了王志、赵景云这些人的觊觎。
只要有机会,人人都想当西门庆,娶带着大把家产的寡妇。
呵呵,想得美。
安哥儿还是太小,再等几年,等安哥十几岁,能下场,得个功名,日后就好过多了。m.zwWX.ORg
她现在还苟在贺家,但是等贺长恭娶妻……
不,等不了那么久,只要他有看上的人,她就得搬走,免得大家尴尬。
之所以现在一直厚着脸皮留下,完全是因为老夫人以及安全考虑。
其实贺长恭真是个好人,前身和他闹成那样,他其实现在看到自己,心里估计也膈应,却从来没提起。
他们两个,真是华夏好前任,谁都不提,还一个屋檐下和谐着。
但是这种日子,未必能长久,所以她得提前做好准备。
海棠惊讶万分:“可,可是大爷很好啊!”
“我不好吗?”沈云清笑嘻嘻地
第96章 受伤
“您也好,所以你们就应该在一起啊!”
“哈哈哈,海棠你太可爱了。”沈云清笑了,“吃饭吃饭。”
他们两个都好,问题是吃不到一锅里。
但是这些事情,在海棠,甚至六娘眼里,可能都是矫情。
所以她就不说了。
过一日算一日,进行不下去的时候就战略撤退。
某天,安哥儿回来。
在孟大人身边,到底有些不一样了。
脸上的稚嫩之色退去不少,变得更加老成持重。
不过那是在外人面前,回到沈云清身边,又是一团孩子气。
“娘,”安哥儿私下偷偷问沈云清,“孟大人现在不是二叔的岳丈吗?”
“是啊。”沈云清笑道,“成亲的时候那么热闹,你不能这么快就忘了吧。”
“可是我觉得,”安哥儿小声嘀咕,“孟大人对别人都和颜悦色,单单对二叔很严格。”
“那是爱之深,责之切。”沈云清笑着解释道,“那是对你二叔好呢!”
“可是,您对别人,都没有对我好。怎么到了孟大人那里,就变成了对谁不好就是喜欢谁?”
沈云清摸摸他的头,知道这个问题对他来说,困惑再正常不过。
“因为你还是孩子,需要温和的引导;但是你二叔已经是大人,需要严厉的教导。”沈云清道,“再说,母亲和师傅也是不一样的,我对你温柔,师傅对你严厉,各司其职。”
“哦。”安哥儿点点头,似懂非懂,然后换了话题,“娘,爹什么时候回来?”
沈云清:“……快了吧。”
之前贺长恭说十天差不多就回来,结果现在都过去了半个月,还是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