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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如何不想她(148)+番外

宁恪拧了下眉。

她发现,颜云致竟然给这条微博点赞了!

“看什么呢,”颜云致放下画笔,转身看到她紧盯着手机屏幕,“准备出发了。”

宁恪把手机塞给她:“还点赞,不要脸,明明是我让着你。”

颜云致一把揽住她腰,亲了这告状的恶人一口:“是吗?”

宁恪理不直气不壮地说:“不是吗?”

好吧。

也不完全是。

是她被颜云致迷得晕头转向了。

“好了,我们出发了。”

今天演出的地方在宁大。

为了给陆大昭教授的退休生涯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校方十分重视,安排了最好的演奏厅做演出场地,还请了不少知名校友来听。

宁恪坐在第三排,正中间的位置。

秦佩和高齐听说颜云致要上台演奏,也找她拿了票,一起坐在第三排。

等待的间隙,秦佩和宁恪聊起颜云致的演出。

颜云致是老天爷追着喂饭吃的人,但这几年音乐会和演出很少,能买到票的也就三四场,场场爆满,每奏完一曲,台下掌声雷动,观众都要问能不能再加一首曲子。

颜云致也好说话,有一次一连加了三首,直到太累无法继续,才站起来给大家鞠躬谢幕。

宁恪听着这话,唇角微微牵起。

她似乎能想起那场面,想到那人的认真。

可是想着想着,笑意又淡了。

有这么多这么多年。

她错过了她这么多场演出。

宁恪出了神,直到一阵雷鸣似的掌声响起。

颜云致上台了。

颜云致穿着白色礼服,长发挽起,不同于她平时里常穿的温软柔和面料,今天这礼服衬得她人清瘦窈窕,温淡疏离,皎皎似天上月,离人世红尘有千丈远。

直到她的目光从台下掠过,跟宁恪凝视她的目光遇上,那双好看的眼眸微弯了弯,瞬间流淌出暖融的光,与那种清冷高洁的气质杂糅在一起,美到了极点。

宁恪忍住此刻想上台抱她的冲动,对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安心在台下做观众。

是这么多年来,迟到的观众。

这次演奏,颜云致只弹奏两首曲子。

一首是陆教授的经典曲目,高山峡谷,圆月高悬,万里长空,意境高远。一首是她今年春天在家创作的曲目,春日庭院,草木繁深,花叶烂漫,曲调温柔而轻快,跟她以前的风格很不一样。

宁恪看着台上的她。

她拉奏小提琴时专注的神情,平稳的动作,挺直的背脊。

她跟着观众一起鼓掌。

在一阵又一阵绵绵不息的掌声中,她仿佛看到这十余年的时光也匆匆如水般流淌过去。

十四岁的夏天,遇见她。

十七岁的生日,忍不住偷偷去亲她。

二十七岁,终于可以拉着她的手,走在这座城市的每个街头。

曲声终了,掌声也停下。

宁恪抬起头。

撞入颜云致的眼波里。

那些年少时骄傲的,隐晦的,深埋心底的情意。那些温润的怀念,在十年的光阴里闪闪发光。

时间给予她甜蜜的馈赠。

只需要耐心的等待。

宁恪一刻也等不下去,连说了好几声‘借过’走出去,她到后台,紧紧抱住才下台的人:“你的演出很棒。”

颜云致看着身后笑着的老师和同门,也大大方方回抱住她:“谢谢我们小宁,来听我的演出。”

过去的十余年,她每次演出完,往台下看很久。

从来看不见自己想见的人。

宁恪抱了又抱她,松开手才看见长辈们正笑着看她们,有点不好意思了。

结束完演出,陆教授要安排合照,晚点还有师门聚餐。

原本宁恪打算一起过去的,此刻她忽然变了主意:“我不去了,回家等你。”

颜云致拉着她手:“怎么了,等久了无聊吗?”

“不无聊,就是你们等会又要聊一些专业性的话题,我又听不懂。好啦,我先回家。”

颜云致见她不想过去,点点头:“那我也早点回家。”

宁恪知道她有事要忙,没耽误她时间,开车离开。

等到了颜家老宅,明殊正在修剪插花:“可可,怎么现在过来了?”

“今天在听她演出,”宁恪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以前都没听过,听说她参加比赛的照片和奖杯大多在家,我想看看。”

明殊陪她上去:“大多在她房间里,喏,那里还有个小隔间,放着她的东西。我就看过一眼,她不爱我们进来。”

宁恪:“那我可以进吗?”

“你这孩子又说傻话,”明殊忍不住拍拍她肩膀,“你老婆的房间,你想怎么进就怎么进。阿致听到你这么客气地说话,才会不高兴呢。”

宁恪点头笑:“我知道,就这么随口一说呢。”

宁恪对颜云致房间的记忆还停留在十年前。但神奇的是,这里还跟以前一样,一点也没变。

明殊下楼了,她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了一会,看了看桌上的书和相框。

隔间的门半掩着,她以前也进过,轻轻推一下门,走进去。

这里放着各式各样的小提琴,名贵的平价的都有。有一些很新,有一些已经旧了,大概是被用得太久了。

一旁的双开门展示柜里放着各种奖杯和证书,比宁恪想象中的还要多。许许多多的谱子,有创作的人随手勾勒的字迹。还有从小到大的毕业证书、毕业合照。

她弯腰看了一会,几乎一眼就能找到颜云致——没办法,她太出挑显眼了。

转过这面墙往里,风格陡然一变。

整排柜子上放着很多年轻姑娘会喜欢的东西。最底层是成排的高跟鞋,亮晶晶的,看起来已经是**年前的款式,有些发旧。但不得不说挑选的人很有品味,现在看也依旧好看。

不多不少,正好十八双。

再往上是飘落雪花的水晶球,亲手做的植物书签,彩色杯壁的香薰蜡烛,毛绒绒的小熊背包,可可爱爱的小猫抱枕。

宁恪屏住呼吸。

她想起十七岁生日的夜晚,她说她十八岁要许好多个愿望,第一个愿望是她要十八双高跟鞋,第二个愿望是她要她陪她看海。

那个人在夜色中笑盈盈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答应她可以许十八个愿望,叫她慢慢想。

再往上她看到一只还在摆动的招财猫。

那里夹着一张小小的卡片。

她拿下卡片。

泛黄的边角,写着两行字:

十八岁生日快乐。

晚安小宁,^_^。

那还是宁恪教她的颜表情,之前半开玩笑地嫌她发消息太正经,每次一句话终了都有个句号,正经的像写作文。

她真的学了颜表情。

可惜礼物再没送出去。

再往里走。

她看见了十九岁、二十岁……到二十四岁的生日礼物。

再往后是婚后那两年。

倒是比之前简洁。

第一年的礼物是一对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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