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女王妃驭夫记(272)
“我也知道,就是觉得大爷喜怒不定,我想想都害怕。今天的汤婆子,哪里凉了?咱们姐妹伺候得多小心!”
“行了,有夫人在,大爷就不能怎么咱们!走,换汤婆子,正好去厨房给夫人弄些吃食,说不得,大爷一高兴,就赏了咱们。”
“那倒是,大爷赏人也大方,上次那一小袋子金瓜子,给咱俩分的,回去称了称,有七钱呢!我娘说留着过年给几个弟妹分分,多喜庆……”
两个丫鬟的声音消失在走廊尽头。
屋里,易卿往床里面挪了挪,对季恒安道:“你也解了衣裳,挨着我歪歪。这一天都赶路,你跑前跑后,也累得很。”
季恒安奸笑:“我就在这里坐坐就行,一会儿去看看儿子睡得如何,再出去转两圈。你知道的,我脱了衣服挨着你,就忍不住,回头还是自己遭罪。”
“呸!”易卿骂道,“天天都想着这档子事,出息!”
“有了你,要什么出息!”季恒安涎笑着道,搓搓脸,凑上去亲了亲她。
易卿肚子很大了,他也就是过过嘴瘾,不敢真的怎么样。
前一阵子,他回来挨着她,她都吐,说是身上带着泥土味儿,逼得他先得沐浴更衣,简直跟见祖宗一样来见她。
现在谢天谢地谢各路神仙,她总算不吐了。
“她消停了么?”易卿用手撑着想坐起来,季恒安忙上前扶她,在她身后垫上靠枕。
她问的是秦子歌。这一路上,这位侧妃娘娘今天嫌坐马车累,要改水路;明天真改了水路,一行人浩浩荡荡,把许多行礼搬到船上,结果她刚踩到船上,就说头晕目眩,要立刻下船,只能再回客栈,休息后继续坐马车……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这样的事情不要太多。用易卿的话,看秦伯言,再看她,就觉得老秦家几辈子的妖,都被她一个人作了。
“嗯,丫鬟说睡下了,也吃过东西了。”季恒安愁眉苦脸,“我现在就怕她在路上把孩子作掉了,回头我没法跟徐王交差。”
所以,尽管牵挂着易卿,他还是得事事以秦子歌为先。
对比她的无风起浪,易卿这个安静又好养的孕妇,简直是好到天上。
“这些天,我都没能好好照顾你。”季恒安愧疚地道,又咬牙切齿,“她这样生的孩子,将来也不是个……”
“不要说孩子。”易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无论如何,孩子无辜,不该因为父母而影响他们。
“你看着她作,其实也是自保手段。”易卿了然地道,“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她当初一无家族依仗,二无才华加持,所凭借的不过是一张还算可以的脸,靠着对徐王多年的忠心服侍和抓的极好的爬床机会才能上位;别人看不起她,徐王身边美人环绕,她不作,她不抓人眼球,怎么能压住下人,博取徐王怜爱?”
季恒安思之极恐,看着易卿:“你可别那样作,我受不了。”
易卿白了他一眼:“我对你又没所求,你想让我学她那样,天天围着男人转,我也受不了。”
“那我作一点,围着你转好了!”
“滚!”易卿骂完,继续道,“但是秦子歌也很有意思,你看,她作的其实很有分寸。你这么暴怒的人,都不会彻底撂挑子。”
“那我还不是看徐王的面子!再说,她怀孕,闹腾点就闹腾点,可能真不舒服。”
“她也知道你这么想,所以敢这么作,但是不会特别过分。而且总是很无辜,让男人恨不起来。”
真是一朵小白花。
同是一样的爹娘生养,秦伯言就那般坦荡磊落,温和深情;他妹子,心眼却比藕还多,心思比海还深。
易卿有些担心婉乔了。
她这个头脑简单又冲动的闺蜜,又和秦子歌有“前仇”,两人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日后就热闹了。
她不由脑补出一出出小白花装可怜诬陷傻大姐的情景。
好在,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妻子,不涉及小三争宠,撑死只是婆媳姑嫂大战。
秦伯言,应该可以搞定……吧。
“行了,不说她了,说起来都烦,赶紧到甘南,把她交到秦伯言手里,我就天天守着你,真是多看她一眼都累得慌。”季恒安站起身来,“饿不饿?你这两个丫鬟,算盘珠一样,不拨弄着就不动弹……”
“红袖肯定去准备宵夜了,你在她们都跟看见老虎似的不敢进来。”易卿笑道,“去看看舟舟,然后回来陪我用些东西再去巡夜。”
“好。”
第312章 生存守则
易卿嘴硬心软,虽然总毫不留情地嘲讽季恒安,可是到底也舍不得他被折腾。
于是,这日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众人留在客栈歇息一天,她就去找子歌,说是给她把平安脉,其实就是想害怕她又出幺蛾子。
子歌气色很好,正在就着丫鬟的手吃梨,见她进来后还很好心情地招呼她也来吃。
易卿道:“不是跟你说过,少吃甜食么?”
子歌愣了下,“这也算甜食?”
“怎么不算!你再这样吃下去,回头孩子太大,生的时候遭罪又危险,而且身体受创也厉害,你懂吗?”
子歌推开盘子:“拿下去!以后再不准把这些东西送到我眼前。”
她其实是自制力特别好的人,只要听说对孩子不好,可能影响她日后宠爱,她就绝对毫不犹豫地改正。
易卿也挺服她这点,对自己狠的女人,才是真的狠角色。
她把完脉,对上子歌紧张的神情,道:“孩子很康健,你心情平和,对他就好,胜过吃鱼翅燕窝。”
子歌第n次问:“是男是女?”
易卿第n次摇头:“我不知道。”
“太医说像是男孩。”
“横竖不是男孩就是女孩。”易卿道,“像是,含糊其辞,不过骗你而已。”m.zwWX.ORg
“我总觉得你知道。”子歌探究地看着她的眼睛,想从她的眼神中看出什么。
然而,易卿的眸子清冽却深沉,她什么都窥测不到。
“闲着的时候,可以给孩子抚琴,讲故事,他是能听见的。不要大声呵斥,他可能会受到惊吓。”
易卿对胎教的作用是不太信服的,但是总要给这位找点事情干,于是便认真地道。
反正,没好处,也总没坏处。
子歌对身边的丫鬟道:“易夫人说的,找纸笔都记下,回头一一照办。”
“还有,别觉得怀孕就要躺在床上,要多下来活动,我跟你说过的。”易卿道,“和丫鬟们打打叶子牌,做点针线活,消磨消磨时间。总躺着对生孩子不利,也容易思虑过重。”
子歌笑着道:“我都记住了。这一路上,多亏了你,你大着肚子还来照顾我。”
她就是有这样优点,她对上想讨好或者示好的人,说话十分动听。
易卿淡淡道:“不算什么。”
子歌习惯了她这样的冷漠,今日跟自己讲这么多话,已经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