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110)+番外
即使心里有点同情,但白秋水也很清楚,他绝对不可以把这个孩子带回去,那样对自己的未婚妻不公平,楚楚她什么都没做错。
“你说的没错,在血缘上我的确是她的父亲,按照法律规定,我会每月给你打一笔赡养费。”
说着,白秋水从公文包里拿出便利签和一支笔,递到孟芷晴面前:“把你的卡号写在上面,以后每月我就往这个卡里打钱。”
白秋水前脚想着把白冉冉带回去对未婚妻冯楚楚不公平,但后脚却又是丝毫不觉得,瞒着未婚妻用夫妻共同财产在外面养个孩子对冯楚楚不公平。
孟芷晴盯着白色的便签纸,眼神愤怨,迟迟不肯接。
她想要的不单是抚养费,而是和白秋水结婚做富太太。
再不济,白秋水也该把白冉冉接走,然后给自己一大笔钱,自己辛苦这么多年给他照顾孩子,难道那不是自己应得的吗。
压下心中的不甘,孟芷晴拿过便签纸和笔写下一串卡号。
“你和那位什么时候结婚啊?我能不能去祝福一下?”
孟芷望深情地望着白秋水,眼底的爱意不似作假,语气更是面对心爱之人即将结婚,而控制不住的颤音。
孟芷晴的这个眼神,也让白秋水想起年少时的海誓山盟,顿时心软了软,回道:“你把地址也写上,我回去让人给你寄一份请帖,就在下月23号。”
孟芷晴没再说话,而是低眼点了点头,随后一步三回头不舍地,带着白冉离开了装潢典雅的咖啡厅。
白秋水此时绝对想不到,他将后悔这个因为一时心软而做的决定。
不堪的原生家庭带给孟芷晴心理上的阴影从未消失过,也就是说她心理上一直都有病,而且至今都没痊愈。
压抑在心底的偏执和固执,非常容易让孟芷晴深陷情绪里的极端化。
很快到了下月二十三号,白秋水和他的妻子冯楚楚结婚的日子,人的一生中为数不多最重要和幸福的时刻。
然而,孟芷晴亲手打破了这份让她心生嫉妒的幸福。
她藏着一把磨得锋利的水果刀,拿着请帖全程表现拘谨有礼的进了奢华的婚礼现场,坐在席间,就像个平平无奇受邀参加婚礼的宾客。
婚礼进行期间,白秋水去了趟洗手间,之后,这位新郎官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等有人反应过来去找的时候,白秋水已经无声无息的瘫倒在隔间里,左胸口上赫然插着一把黑色把手的水果刀,鲜血染红了他洁白无瑕的白西装。
旁边还倒着一个染血的拖把,让人一看就知道白秋水不是在隔间里死的,而是死在外面被托了进来。
众人闻着周围空气中弥漫着的浓烈厕所清洁剂的味道,后知后觉,想来也是为了遮掩血腥气。
看了眼身着婚纱瘫软在地哭泣的新娘,众人在心里唏嘘不已,这是有多大的仇才在新婚之日把新郎给杀了。
白家父母震惊得缓不过来气,但又强撑着一口气报了警。
因为孟芷晴的作案手法并不严谨,所以警察们很快查到了她的踪迹。
只不过,孟芷晴心里冒出杀死白秋水的想法并实施行动时,她就没想着继续活下去。
孟芷晴这人从来都不怕死,她只怕白秋水过得比自己好。
明明他已经被自己拉进了污泥中,也沾上了擦不掉的污泥。
但为何白秋水却还能好好的活着,一身无暇光彩熠熠的活着,甚至还会结婚生子幸福一生。
所以,被困住的只有自己对吗?
孟芷晴不甘心。
警察赶到孟芷晴家里时,她已经死了,死在了盛满冷水的浴缸里,脸上精致的妆容也遮不住失血而亡发青的皮肤。
从脖子处渗出的血液染红了整个浴缸,鲜红的血夜混杂清水浸染着她粉色的衣裙。
浴缸底沉着一把同样磨得锋利的水果刀,与那把插在白秋水胸口的一模一样。
卫生间门反锁着,孟芷晴是为了不让小小年纪的白冉冉看到这等血腥的画面,从而吓傻了脑子。
孟芷晴原本是想带着白冉冉一块走的,但想起白家就白秋水一个独生子,而她所生的白冉冉就是白秋水唯一的血脉。
那么,白家会接白冉冉回去吗?
以及白家的家产会落到白冉冉身上吗?
孟芷晴这两个虚无缥缈的猜想,救了白冉冉的命。
不过,孟芷晴的想法终究是要落空的,白家是个小有富贵的人家。
而他们家也有一条规矩,那就是继承人成年以后,都要去精子库保存一次精子。
这也是防止继承人出现意外,没有了可以传承的血脉。
冯楚楚很爱白秋水,那天的婚礼还是强撑着举行,不过没有新郎。
打着如意算盘的孟芷晴永远不会知道,后续,白家父母带着冯楚楚去医院做了试管婴儿,结果很成功冯楚楚产下一名女婴。
而被孟芷晴堵上算计的白冉冉,白家父母看也没看直接让人送去孤儿院。
对于这个母亲是杀死他们儿子凶手的孙女,纵使孩童无辜,他们也实在疼惜不起来。
再者,有冯楚楚在白家,她也绝不可能让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之女进门。
白冉冉的未来任何人都看不清,但可以推算出并不顺利……
就犹如她在诊所降生那般不顺利,不正规。
作者有话要说:
私生子,私生,里面的这个“私”就好像已经囊括了所有。
第65章 父母双亡的姐弟(1)
接近黎明时的天空还很黑,除了偶尔两三声的鸡鸣和狗叫声,寂静的村庄里听不见其他声响。
一间用料还算好的房子里,半大的小女孩坐在床头,怀里用被子裹着一个男孩,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模样。
昏黄的火烛照出一小片模糊的光亮。
女孩单薄瘦小的身躯伏着,她将自己的脸紧紧贴着男孩的面颊,只感受到一片让她心颤的滚烫。
水光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女孩倔强抿紧干裂的唇,不肯让眼泪涌出来。
徐酒明白,她不能哭。
即便是哭死了,也不会再有人来安慰她,做她的依靠。
阿弟只有自己这个姐姐了,她要做自己的依靠成为阿弟的避风港,护着他。
心里有这个模模糊糊的信念,但徐酒今年开春才满9岁,心性尚且年幼稚嫩,她无从做起,更不知道面对困境该怎么做。
阿弟身上好烫……娘在的时候说过这是生病了,需要吃药才能好起来。
可三酒是个笨蛋,三酒找不到药。
三酒真的有努力去求爷奶和伯婶,三酒跪在地上给他们磕头,求着他们救救阿弟……
爷奶他们始终沉默着,婶婶拉着我的胳膊把我拉了出去,她用力戳着我的脑袋,厉声呵斥我不许我再磕了。
三酒知道婶婶不是怜惜我,而是怕村里人看见我额头上的淤痕……
他们不带阿弟去看病,也经常不给我和阿弟饭吃,三酒真的很想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