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196)+番外
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被明显对她图谋不轨的男人迷晕弄到陌生的环境,她直接情绪崩溃都算正常。
当时,陈酒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里思考着逃脱解决的法子。
可绷紧的心直接连接大脑,使本就晕眩的脑子彻底糊成一团浆糊,完全不能静下心去理智的思考。
陈酒跳了十几年的芭蕾,平常她也注重身材管理,偶尔跑步健身,力气比起普通女生要大上很多。
但男女的力量差异是很难跨过的,王非仁生活在社会底层,什么重活都做过,他一个成年男人想要压制住陈酒轻而易举。
更何况陈酒中了迷药,身体控制不住的晕眩恶心。
力量比不过,脑子也无法思考,这样的情况下陈酒毫无胜算。
而狐酒不同,她不论处在何种境地,头脑都会保持着绝对的理智。
再加上,缓了十几分钟后,那些轻微的不舒服在狐酒这里可以忽略不计。
王非仁见狐酒什么反应都没有,没有尖叫,没有低泣,也没有害怕,只是用那双透亮的眼睛还直勾勾地注视着自己。
王非仁心里诧异一瞬,又以为她是刚清醒过来,因为迷药在身体里的残留症状还没缓过神。
“你的身体真诱人,雪白的皮肤连一点瑕疵都没有。”
王非仁眼里闪着猥琐的危险,令人作呕的目光来回地流连着她的身体。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闻到了什么,身体打了个寒颤,表情就像满足过后的瘾君子。
狐酒依旧没什么反应,像个精致的人偶似的,眸子平静无波地凝视着猥琐至极的王非仁。
“还记得我吗?你给过我一张纸巾,那张纸巾散发着的香味和你一样,让我都忍不住起了反应。”
王非仁没有察觉出不对,只觉得女孩已经被他下流的言词吓傻了。
他神情迷恋的说完,便目光灼灼地盯着狐酒。
王非仁这幅恶心的模样,就像一只生存在下水道里的臭老鼠,它用红色的小眼睛贪婪地盯着橱窗里摆着的精致蛋糕,流下的口水里盛满污浊与垂涎。
狐酒眸光微动,终于有了点变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她听懂了。
王非仁这话明里暗里都在暗示狐酒,她所遭遇的都只是因为“自己”给了他一张纸巾。
一切的源头都是那张带有香味的纸巾,因此,他才会注意到“自己”并挟持“自己”。
前世,王非仁也说了同样的话。
陈酒整个人都吓懵了,她眼睛里被恐惧逼出泪水。
撑着发软的身体无助地往后退,嗓子发紧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徒劳的尖叫都没有力气。
陈酒眼眶通红,只能对着王非仁剧烈地摇头,像是在表达自己根本不记得他,又像是在极力否认有关纸巾的事情。
是他认错人了,能不能放她回家,亦或是两者皆有。
陈酒害怕的反应在王非仁意料之中,却并不是他说这些话的主要企图。
他想让陈酒对她自己产生质疑,让她的认知出现错误。
让她认为如果不是给了他那张纸巾她便不会遭遇这些,最后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挣扎纠结,痛不欲生。
可没用,不仅是对狐酒没用,前世的陈酒也没上当。
无论发生什么都改变不了她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而男人是个罪犯的事实,陈酒从始至终很清楚这一点。
“我当然记得你。”
因为身体中了迷药的缘故,狐酒嗓子发哑,口干得不行,她清清嗓子。
狐酒双臂伸展,似在舞蹈教室拉伸一般平常,她五指交叉,掌心向外绷紧,同时左右抻着脖颈,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一套自然的拉伸动作结束,狐酒单膝撑在床上,毫无畏惧地直视着王非仁。
言语轻蔑:“你知道吗?你整个人就像一只恶心的老鼠,给人的印象非常深,我又怎么会不记得?”
狐酒唇角微翘,眼中的笑意却不达眼底,里面全是嚣张的轻蔑与不屑。
就像是高贵的狼对只敢躲在暗处窥探的臭老鼠不以为然,甚至觉得它鬼鬼祟祟的举动非常可笑。
与她的轻松恰恰相反,王非仁下流猥琐的笑容僵在脸上,随即眼睛里浮现恶毒与愤恨的情绪,双手也缓缓收紧握成拳状。
这明显是被人说中了事实,恼羞成怒,不过下一秒,王非仁的恼羞成怒就连同他的握拳瞬间碎成粉末。
狐酒站起身,长臂一捞将床头的烟灰缸抓在手中。
紧接着,她毫无预兆的发难,将烟灰缸用力砸向王非仁的左太阳穴。
“砰——!”
那被陈酒用手机砸出血还未结痂的左额头再次浮现血迹,不过这一次可不是破点皮那么简单。
鲜红的血液很快渗流出来,淌至眼睛脸颊乃至半张脸都被染红了,让人分不清是血还是那块红色胎记。
“啊啊啊!”
剧烈的疼痛直冲着脑中袭来,王非仁惨叫着,就像是鲫鱼突然被活生生的扣去了鳃般痛苦。
狐酒抬起的手臂还没放下,王非仁的惨叫声就立刻响彻房间,身体连支撑着他坐在椅子的力气都没有。
他无力地将头往后仰,整个人无意识的痛苦挣扎着翻动,只听见短暂的重物落地的声音,王非仁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他蜷缩起身体,仿佛坠入了无尽痛苦的地狱,又像只被杀虫剂灼烧的蛆虫般挣扎着蠕动。
就这一击,王非仁直接被打掉了半管血。
狐酒长睫微垂,地板上王非仁张大嘴,嗓子眼里不断地传出哀嚎,她眼神始终漠然。
她长腿挪动,从床上踏到白色的地板上,地板的凉意透过白色棉袜传至脚底。
狐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带着玩味地将手里的玻璃烟灰缸上下抛着。
烟灰缸上与王非仁脑袋相撞的地方裂开些许细纹,在白织灯的照射下,泛起白色细密的晶光。
由此可见,狐酒用了多大的力气去砸王非仁的脑袋。
这个烟灰缸通体透明,厚度大约在一厘米左右,王非仁的脑袋是肉骨而不是坚硬的石头,就这样烟灰缸上还出现了细纹。
抛掷空中的烟灰缸匀速下降,狐酒漫不经心地瞥着还在挣扎蠕动的王非仁,半张着的手作接物状。
但狐酒的右手突然一软,只听“咣当”一声闷响,从她指尖擦过的烟灰缸重重地跌落在地板上。
烟灰缸咕噜噜滚了些距离,又“啪嗒”一声歪倒停下。
地板上,王非仁的哀嚎声渐渐微弱,脑袋刺痛得久了,他总有一种麻木了的错觉。
他觉得脑袋像是被砸开了一个大洞,王非仁捂着刺痛的地方,血液却还是源源不断的从他指缝间流出来。
左眼早已被血液浸红根本睁不开,王非仁用仅剩的右眼模糊看见那将他砸得头痛欲裂的烟灰缸,晃晃悠悠的停在了不远处。
距离他只有不到一米的距离。
作者有话要说:
王非仁的人生经历确实很悲惨,但这不是他把自己的不如意迁怒到别人身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