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剧本已送达(40)+番外
现在得了狐酒的命令,心惊胆战地飞快离开,跟兔子似的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卫清,把尸体处理了。”
狐酒也没多做停留,对着空气唤了一声,便抬步离开。
脸上鲜红的血迹,她也没擦,就大摇大摆的走出去让宫人们瞧见了。
今天会杀了楼轻轻这事狐酒也没想到,她没有提前做任何准备和安排。
那么多双眼睛瞧见楼轻轻进了她的青鸾殿,也瞒不住,不如直接亮出来。
再者,狐酒也没打算瞒着。
那边卫清把血迹清理了一番,扛着装在麻袋里的楼轻轻飞檐走壁。
他正在抄小路去郊外山上,同时卫清有些纳闷,觉得主子好像变了些。
虽然脾气和以往一样嚣张跋扈,但胆子大了不止一点。
这还不过半月就杀了两个人,他感觉自己都快从暗卫变成专业干收尸的仵作了。
但虽这么想着,卫清也不敢有任何忤逆的意思。
因为怕有人顶替了他的活,反过来给他收尸。
作者有话要说:
卫清:孩怕。(瑟瑟发抖)
①“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出自《庄子与惠子游于濠梁之上》。
第25章 权谋文男主的悲惨青梅
日垂山间,陈设贵气的青鸾殿内准时弥漫起热腾菜肴的香气。
双禧两手相握持于腹前,她神色严肃地走动在桌边,巡视般看了一番菜色与各处的摆放细节。
心觉满意,并不什么不妥后。
双禧唇边牵起自然而然的笑容,她走入内室,在窗边的美人榻前停下。
“郡主,可以用晚膳了。”
双禧双腿轻屈,行了个礼。
狐酒正靠在榻头上看书,她长睫微垂,认真的目光盯在书上,有些心不在焉地微微颌首。
看完眼前的一页,狐酒不再磨蹭,将手中的诗集放上书签,搁置榻边的小桌上,起身下榻。
须臾,狐酒坐于桌前,红唇微微动着。
她手持着玉著夹起碟内的冰糖糯米藕,贝齿轻咬,将圆圆的藕片咬出一个缺口。
双禧时刻注意着她的动作与表情细节,见状,脚步走动间,夹了两片糖洒小番茄放进她面前的碗碟中。
冰糖糯米藕偏甜偏腻,而糖洒小番茄水分足,炎热的夏季来上一片最是爽口。
这桌上比它更爽口解腻的菜色也有,但双禧知道她的郡主偏好甜口食物。
有双禧这个贴心的可人儿在身侧服侍,狐酒事事都会轻松许多并且更加享受。
她咬下那片沾着白糖的番茄,凤眸微弯,转脸给了双禧一个赞赏的眼神。
双禧面色有些羞赧,同时试探着摸了摸茶壶,温度适合,她拿过茶盏给狐酒到了杯温茶。
近来炎热,但也不可多贪凉的。
在外人面前,双禧是青鸾殿里面冷严格的头等掌事姑姑,轻易不能得罪。
但在狐酒面前,她就是个爱笑的贴心人儿。
前世,双禧死在萧酒的葬礼上。
她一头撞在那厚实深沉的棺木上,额前霎时浸出大片血迹模糊了她的脸,同样模糊的还有她渐弱地呼吸。
俄顷,双禧便奄奄地倒在棺椁前,绝了气息。
她随着萧酒而去。
这次不会了,一切都不会发生。
如果双禧愿意,狐酒可以将她带在身边一辈子,给足她常人没有的尊贵体面。
若是双禧想要成婚生子,狐酒也会为她指一名品德优良的男子作夫君,走完普通幸福的一生。
当然,那也都是后话。
——
正当狐酒愉快的用膳时,却有一不速之客匆匆闯入殿内打断了她的用膳,同时打断了她尚且愉悦的心情。
“表妹,楼轻轻是不是来你这儿了?”
周行快步走进殿里,华贵的玄色长袍都被他急匆匆的步伐带得扬起。
他人还未出现在狐酒的视野里,急言急语的质问就传到了她耳中。
从黎明劳顿忙碌到月上枝头,周行腿脚酸软又身心俱疲。
刚回东宫就去了去楼轻轻的院里,想着在知心人那里放松舒缓一下绷紧疲惫的心情。
没成想,他到了院里却不见楼轻轻的影子,问过楼轻轻的贴身小丫鬟。
周行这才知道楼轻轻去了太子妃的青鸾殿,还疾言厉色的不让她跟着,从下午便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狐酒懒散地瞧了他一眼,声音不同于昨日面对周行的柔和。
反而,截然相反的有些冷:“本宫不认识你口中的楼轻轻,不过今儿的确有个姑娘来找我。”
敷衍了事地说完,面前的狐酒竟看也不看他一眼,把视线重新放在桌上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上。
狐酒这看他一眼都嫌脏的行为,让周行不由得怔愣,随即感到诧异。
难道这菜对“萧酒”来说,比自己还重要吗。
现如今,狐酒也不打算跟周行演戏周旋。既已有楼轻轻的死横在他们中间,她觉得就不可能还一片欢乐安好。
就算周行想和她什么都没发生似的安好。
狐酒也不想粉饰太平,她不喜周行甚至厌恶他。
如今的局面正对狐酒心意,她早就想与周行直接撕破了脸皮,但无缘无故那般只会引起旁人的猜疑。
周行见她身为自己的妻子,却高傲地对自己冷着张脸就觉得厌烦。
丝毫都不如轻轻体贴温柔,但尽管心里如何的不喜厌恶,那张脸还是戴上深情人设的面具。
周行坐到狐酒身侧的椅子上,状似不在意地试探:“那楼轻轻现在在哪?”
狐酒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将口中的番茄片咽下。
而后,才施舍般地瞥了周行一眼,启唇说道:“杀了。”
她神色平静的吐出两个字,仿佛像在说“吃了吗”这种寻常事。
周行脸上温柔的面具凝滞一瞬,似有逐渐裂开的趋势。
他死死盯着狐酒那张淡然的脸蛋,随后,像是受到什么刺激再也绷不住情绪。
脸上勃然变色,猛地一拍桌面,怒不可遏地站了起来。
“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
气急攻心,周行竟是连伪装也忘记了。
“楼轻轻她是孤的人!”
迎着周行疾言厉色的咆哮质问,以及那可怖到让人心惊的眼神。
狐酒目不斜视,没什么反应,好似周行这个人根本不存在。
泰然自若地夹起一块梅汁里脊,还没放入口中,就被横空出现的一只手打落。
那块梅汁里脊在空中划过一道抛物线,而后快速摔落在地上,滚了几滚。
狐酒的视线跟着梅汁里脊走,梅汁里脊落地后,她盯着那块色泽极好的里脊肉条。
半晌,狐酒抬眼朝喘着粗气的周行看去,淡漠的眸子闪过肃杀之意。
周行被足以翻山的怒火冲昏了头脑,连夜以继日的伪装都能抛却脑后,又怎么会注意到狐酒眼中细微的变化。
狐酒“啪”地放下玉著,手边茶盏里微凉的茶水都被震出浅浅涟漪。
她眼神落在周行那双盛怒的眼睛里,平静地直视他,放缓语速,一字一句地反问:“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