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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剧本已送达(72)+番外

作者: 黄绵袄子 阅读记录

跟在廖宇新身后同样差不多年纪的四个男生,听此纷纷讨好应和着,脸上挂着与年纪不符的谄媚,讪笑着说好话。

乔乐阳的视线在廖宇新那张青春痘脸上转了转,想到了廖家的公司跟他们乔家之间有合作。

虽然廖家在苏市比不上乔家这样的顶尖贵族人家,但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小草。

都是上层圈子里的人,因为这点小事撕破脸皮弄得言论风风雨雨,让人看了笑话就不是什么风光的事了。

乔乐阳是不在意的,他的脸面早就在一桩桩伟绩中丢没了。

但乔父在意,如果今天乔乐阳敢因为这点小事跟廖宇新闹翻,回去少不了一顿打骂。

而且……

乔乐阳烦躁地皱起眉,他记得这个廖宇新跟阿宁关系好像不错,他经常能看到廖宇新满脸讨好的围着阿宁转。

稍作思量后,乔乐阳阴着脸没说话,重新躺回躺椅。

看样子是不打算计较他们硬闯进来的行为,并且默许了廖宇新那群人要留下的意思。

面对这场闹剧,狐酒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随意扫了两眼。

然后便觉无趣地移开视线,继续放空思想,发呆地望着不远处甩着尾巴吃草的白马,时不时从薯片包里捡起薯片放进嘴里,慢悠悠地吃着。

她不感兴趣,但以廖宇新为首的那群人就是冲着她来的。

了解廖宇新的人谁不知道,廖宇新是乔乐宁的钦慕者。

其实更妥帖的形容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是,言辞模棱两可的钓女和自我感动为女神冲锋陷阵的舔狗。

深情和舔狗是两种差别很大的意思,前者会为自己喜欢的人着想,并且细心体贴的对心上人好。

但他绝不会为了满足心上人无理的要求,或主动去为她无条件的舍弃自己为人的原则、自尊、道德底线。

而后者则恰恰相反,他依然会为了讨好心上人,只要能让心上人对他展露笑容,让心上人开心。

他可以无条件、无原则的舍弃一切,这其中甚至包括他为人的基本道德。

前者是深情,后者更像是一个神智不正常的精神病在自我感动。

鞋合不合脚自己最清楚,廖宇新难道就没发觉乔乐宁在面对他时,表面欢喜眼睛却是里却藏不住的嫌恶吗?

廖宇新虽然有点蠢,但也不是瞎子,他能清楚的看到那些嫌恶。

问题就在这,他明知道乔乐宁对他的虚情假意,还仍然愿意继续喜欢乔乐宁,做她不图回报的舔狗。

以此来看,廖宇新就是脑子不正常,他的思想有很大问题。

倘若正常人在发现心上人表里不一,表面对自己欢喜实则厌恶时,不劈头盖脸的当场痛骂她一通,都是脾气好的。

乔乐宁的行为是在欺骗别人,利用别人对她的喜欢为自己谋取利益,不管她喜不喜欢那个人。

廖宇新看清乔乐宁的真面目后,却没有按照正常人的思路去行动。

而是装作没发现,继续做乔乐宁的备胎加舔狗,也不知道是感动乔乐宁还是在感动他自己,正常人是摸不准神经病的想法。

廖宇新让工作人员搬了把椅子过来,就放在狐酒几步远的对面,他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的坐着。

眼神里带着鄙夷的不屑,像打量一件不合格的商品一样,肆无忌惮地上下审视打量着狐酒。

看了凭空,廖宇新语气轻蔑,挑剔道:“你就是乐宁前几天才被接回来的姐姐?这肤色果然是乡下生活的土妞,比咱们这几个男生都黑,跟个捡垃圾的大爷一样又糙又黑。”

讲真的,薛酒的肤色虽然不如普通小姑娘白皙,但也没有廖宇新所说的那般糟糕。

就是很健康的浅麦色,薛酒的肤质本身就是干性皮肤,平时自身分泌的油脂连保湿都不够用,就更别说什么在青春期大多数孩子所长的青春痘了。

再加上狐酒保湿做的到位,没有起干皮也没有过多油腻,皮肤正处于一个平衡的状态,整体细腻平滑。

比起廖宇新那一脸跟癞/□□/皮似的青春痘,精致的可不止一星半点,也不知道他是哪来的自信说别人的皮肤糙。

说夸张点,他那脸上磕磕巴巴的一层厚皮,手嫩点的小孩一摸都得蹭出血。

在廖宇新说话时就目光阴沉盯着他的乔乐阳握紧了身侧的拳头,手指被攥得发出“咯吱咯吱”的脆响。

彼时,狐酒正在发呆,思绪处于游离天外的状态。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但就她反应的这一会儿工夫。

听了廖宇新这一番攻击,气愤到极点的乔乐阳起身,冲了上去一脚飞踹在廖宇新的胸口。

“啊——”

廖宇新措不及防的接了这一下,剧烈的冲击使他当即痛呼出声。

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震出来了,神智尚且还懵着身体就连人带椅的摔在地上。

所以,在狐酒的眼神慢半拍落在廖宇新的方位时,那里已经没有人影了。

狐酒眨眨眼,视线徐徐下移。

就见乔乐阳单膝压在廖宇新脖子侧边,一手控制着廖宇新的两只手腕,正拳风狠厉的实行单方面殴打。

边高挥拳头狠揍,边怒斥:“艹你妈的!”

“今天不让你这张臭嘴里的牙全吐出来,小爷我不姓乔!”

这一番放话,听的当事人廖宇新冷汗直冒。

苏市上层圈子的同龄人,谁不知道乔乐阳疯起来是个什么都不顾的行事风格?

捞起板凳就跳起来抡人,那人的脑瓜子登时被抡出个血窟窿,血流不止。

廖宇新也是清楚乔乐阳的狠劲,毕竟,他当时就是亲眼目睹乔乐阳暴行的旁观者之一。

但在乔乐阳一脚朝他胸口狠踹过来前,他从没想过那个薛酒在乔乐阳心里的位置这么重要。

早知道是这样的下场,就是乔乐宁当场给他嘴一个,他也不敢来找薛酒的麻烦。

完了完了……

今天这牙大概率要赔这了,廖宇新现在的心就跟彻底灭了火星的木炭似的,凉了个彻底。

跟着廖宇新来的四个男生围在两人周边,手足无措,且语无伦次的磕巴着想要阻拦。

但又实在忌惮乔家和害怕乔乐阳砸在身上一砸一个青印的拳头,只能夸张的伸着手嘴里说着劝架的话,实则整个过程没有碰到两人中的任何一个。

狐酒瞧着现场版的打架斗殴,视线玩味地转了一周,在场每个人的反应都比电视剧有趣多了。

作为引起这场斗殴的一部分当事人,她靠在椅子上,享受着侧面桌子上架的小风扇吹来微风,边津津有味地看戏偶尔往嘴里送个薯片。

雨点般密集的拳头落在廖宇新脸上,他张牙舞爪的拼命反抗挣扎,忍着针扎的疼痛吐出一颗掉在嘴里的牙,硬生生被打下来的牙缺口处直冒鲜血。

廖宇新是被乔乐阳压制在地上的,他仰着头,嘴里淌着的鲜血直往喉咙里流,糊了满嗓子的血腥铁锈味,窒息又恶心的感觉袭来,他嘶喊着求救:“快去外面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