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又去冷宫了(105)
楚怀信依旧耐心地哄着,“一起……”
他将徐绾嫣打横抱起,缓慢挪动着,朝着床榻而去,路上不小心碰到了椅子,撞得他膝盖一疼,不由得倒吸了口凉气。
徐绾嫣在黑暗中,眼瞳亮得勾人,呼吸灼热,喷在他的脖颈处,小声问着:“怎么了?”
“无事,撞了一下。”楚怀信只活动了一下膝盖,觉得没什么大碍,又继续往前走。
等到了床榻处,他将人慢慢放下,惦念着她今晚这般没有安全感的状态,临去点蜡烛的时候,在徐绾嫣眉心处落下一吻,声音几乎是在她的耳边,“我去点蜡烛,换身衣服,你乖乖坐着,好不好?”
徐绾嫣又是点头。
楚怀信这才松了口气,先摸到桌子处,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上,寻了火折子将蜡烛点燃。
屋中一瞬间被暖橘色包围,映照着柔和的光亮,徐绾嫣眼神许是在放空,猫瞳似的大眼睛,只一味呆滞地跟着楚怀信的动作移动。
楚怀信见她乖乖地坐在榻上,便放心地将外衣脱下搭在屏风处,又洗了个手,这才算是事了。
他舔了下嘴唇被徐绾嫣咬过的那处,仿佛破了皮又隐隐渗出了血丝。
楚怀信伸出手轻轻碰了一下,咬得可真狠啊,像只小猫似的。
小满今日是怎么了?
不说寻常时候她自己不怎么喝酒,就算喝酒吃了醉,也不该是这种状态,粘人的要命。
虽说这样的小满乖乖软软的,但总归心里不踏实,仿佛有什么事似的。
他像自我折磨一样按着被咬破的那处,又疼又有些诡异的快感,擦干了手走出来,开门往院中看了一眼,还不见十五把醒酒汤拿回来。
心中焦躁万分,他只好转回了床榻处,想着问问小满。
谁知徐绾嫣坐在榻上,已然将外衣脱了去,此时只剩下一件薄薄的里衣,纤细腰肢隐隐若显。
楚怀信赶忙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扯过被子围住她,“刚在外面吹了冷风,屋中也不热,也不怕着凉?”
徐绾嫣跟着他的动作拢着被子,抬头认真地盯着他,盯得楚怀信都有些不自然,思索着这样做是不是让她哪里不开心了。
也是,小满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冷是热,分明是自己多操心了。
他刚要把围着的被拿下来,就听徐绾嫣说道:“我想问你些事情,但是我忘了要问你什么了。”
楚怀信哭笑不得,“那就等酒醒了再问,酒醒了就想起来了。”
“吃那么多酒酿梅子,一会儿怕不是要说自己撑得难受了。”
他一边小声嘀咕着,一边走到一旁,将火炉引燃,如今是夜里,隐隐有些要下雨的意思,又凉又潮,还是先将火炉点起来好些。
徐绾嫣的眼神半分不离开他,几乎是看着他做这做那,吃醉了酒又总是口干舌燥,让她不住地咽口水,却只咽了满腔的青梅味道。
门外传来脚步声,楚怀信将门开开一道小缝,果然是十五端着醒酒汤过来了。
他接过醒酒汤便让十五退下,重新将门关得严实。
端着醒酒汤走到榻边,他又一勺一勺地喂着徐绾嫣喝下去,火炉燃得很旺,屋中热度逐渐上来,徐绾嫣也就将围着的被拿了下去,只穿着里衣坐在榻上,头发有些散乱,一口一口喝着醒酒汤。
等到都喝完了,楚怀信把徐绾嫣的发簪拆了下去,让她靠得舒服些,又将火炉中的火熄得小了几分,不至于太过灼热。
徐绾嫣倚靠在榻上,只穿着最简单的里衣,微微动作间透着光望过去能能瞥见内里的一丝春.光,头发蓬松散落在肩膀上,衬得她愈发的白,脸愈发的小。
许是热了,她微微张着唇,吐息也变得灼热,又这样紧紧盯着楚怀信,任是谁都会沉沦其中。
楚怀信敛下眼睫,倒了杯凉茶递给她,被她喝得一干二净。
再次坐回榻上,他伸手探了下徐绾嫣的额头,没有那样的烫,又安心几分。
身上舒服许多,徐绾嫣又隐隐动起来。
额头贴着楚怀信缓缓向后退的手,像是祈求主人摸摸头的小猫,用头轻轻顶着主人的手。
楚怀信呼吸一滞,小满一张两腮微红的脸就到了跟前。
眉心微蹙,她呼吸又乱起来,“我好像想起来要问你什么了?”
“什么?”楚怀信嘴唇颤了两颤。
没有得到回答。
徐绾嫣闭眼,吻上了他的唇。
“诺哥哥,诺哥哥……”
声音带着哭腔,几乎一瞬间,莫名的心痛就席卷全身,楚怀信心肝一颤,如同捧着珍宝一样,轻轻扶住她的肩膀。
作者有话说:
来啦,前些日子太久没更,给宝贝们道歉,因为说好了要日更QAQ,结果还是力不从心,这章评论给宝贝们发红包~
第67章 小狗
楚怀信几乎第一时间就握住她的肩膀, 试图将两人分开,徐绾嫣的泪如同决堤一般,冰凉又灼人地落在他的锁骨上。
小满长大以后几乎从来没叫过他诺哥哥, 她言说腻歪得要命, 一字一句只肯唤他叫楚怀信。
是以他对于这三个字的记忆几乎只留在了十四五岁的时候,少女晃着裙角, 娇俏地跟在他身后,再怯生生地叫一声诺哥哥。
夜色这样凉, 她身上滚烫, 哭得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又这样唤他,更是这样不管不顾地吻他,几近啃噬,像是被抛弃的幼兽, 寻着本能。
楚怀信心慌得不行,不再纵着她的动作, 想硬生生将两人分开。
可徐绾嫣酒劲还没下去,她本就担心楚怀信离她而去,更别提现在楚怀信亲手将两人撕开,这对她而言几乎是毁灭性的动作。
她呜咽一句,胳膊紧紧环住楚怀信的脖子,将楚怀信禁锢在自己的周身。
她有一颗小虎牙,此时随着她下意识的动作咬在了楚怀信的唇角,血腥味悄悄蔓延在呼吸之间。
楚怀信“嘶”了一声, 意识到将她推开怕是不可能了, 于是只用手撑着她的腰怕她摔倒, 再轻轻拍着人的后背, 一下一下地安抚。
她要亲就亲,想咬就咬,想同他缠绕便缠绕。
他像是最温柔的湖水畔,静静地接纳着一切,胸膛剧烈起伏着,却依旧为怀中人守着最平稳的岸边。
徐绾嫣哭得累了,就慢慢向下滑去,然而胳膊还挂在楚怀信的脖颈处不肯松开,嘴唇同他微微分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渴求着新鲜的空气,青梅气息喷在楚怀信的鼻尖处,激得他瑟缩一瞬。
她向下滑,头依旧仰着,于是只能委屈腰肢塌下去,如同春日院中伸展的芙蓉花,含着水汽,追寻着院子的所有者。
楚怀信温柔地、一下一下地碰着她的唇,几乎算的上是缱绻。
好半晌才将这张牙舞爪的猫儿安抚好,把人重新抱回怀里,托着她的腰,让人趴在自己的肩膀上,甚至像哄孩子一般颠了两下。
“怎么了小满?”楚怀信吻在她的耳侧,柔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