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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青梅(116)

作者: 知欧 阅读记录

盛景但笑不语,拥着她离开窗边,和长辈们道贺。

姜如愿又收了不少红封,嘴甜得不得了,将长辈们哄得心花怒放,她趁机提出和盛景、姜如初去外面打雪仗,也得到了应允。

她欢呼一声,将红封仔仔细细地放好,立刻拉着两人冲到门外。

姜宁熹轻咳一声,道:“愿愿今日太过活泼了,回去之后我得教教她礼仪。”

怎么说也是快要出嫁的大姑娘了,在未来的婆家人面前如此不端庄,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盛老将军摇摇头,笑道:“我就喜欢看愿愿活泼灵动的模样,这才是过年的气氛嘛,何必拘着她。”

林嫣附和道:“父亲说的是,愿愿这么可爱,等嫁过来之后盛府肯定会添不少人气儿,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听到这话,姜宁熹又悲从中来:“再过几个月,我宝贝了十余年的女儿便是你们家的儿媳妇了,想回趟娘家还得走这么远的路。”

众人:“……”

是挺远的,还得出个门过条街才到姜府。

林嫣忍不住噗嗤一笑,忙道:“对愿愿来说,嫁过来只是多了一个家罢了,她想回哪个家便回哪个家,就算住十年都没问题,只要让阿景也跟着。”

姜宁熹闻言终于好受了点,酒意上头,他扬声道:“行,先让愿愿和阿景在姜府住十年……哎呦!”

许姝想捂他的嘴都来不及,气得她狠狠地拧了他的大腿一下,闭嘴吧你!

厅堂中热闹,院子里也不遑多让,姜如愿已经玩嗨了,她仗着盛景舍不得砸她、姜如初不敢砸她,一直作威作福,简直要将他们俩按在地上摩擦。

两人左躲右闪,偶尔对视,仿佛看到了自己,都是一样的狼狈,谁也别笑谁。

姜如初到底年纪小,被砸了这么多下,他忍不住开始还击,趁着倒地的工夫,他快速地攥了把雪,一边躲避一边偷偷团了个结结实实的雪球。

趁姜如愿低头,他瞅准时机直接扔了过去,正中姜如愿的手臂。

雪球炸开的一瞬间,有小雪粒儿蹦到她的下巴上,微微一动便顺着毛领划到脖颈里,冰得她忍不住叫了一声。

计谋得逞,姜如初毫不愧疚,笑得格外开怀,笑够了,见姐姐早已蹲下团雪球,他也不甘示弱,两人你来我往,打得极为热闹。

盛景便不参与了,他抖了抖大氅上的雪,专心看姐弟俩玩闹。

“姜如初,你受死吧!”姜如愿大喊一声,丢了个大雪球。

姜如初躲闪不及,雪球在脖子上炸开,他也打了个寒颤,一手一个雪球砸了过去,可惜只命中了一个。

姜如愿哈哈大笑,一边说“阿初真笨”一边有气无力地丢了两个,姜如初跑得快,全都掉到了地上,根本没近他的身。

这次轮到他哈哈大笑:“姐姐没力气了?”

他又团了一个小雪球,姜如愿还没来得及不高兴呢,立刻吓得往前跑,一边跑一边喊:“景哥哥救命呀!我被阿初欺负了!”

盛景闻言也加入了战场,他的箭术愈发精进,砸个人自然不在话下,团好雪球随意一砸,任姜如初跑得再快也没用,百发百中。

一连被砸了十余下,姜如初根本来不及团雪球,只顾着狼狈逃窜,他被砸得没脾气,索性直接逃离了战场。

姜如愿兴奋地小脸通红,挥着小拳头扬声叫嚣:“有本事继续呀!”

“你有救兵,我不跟你玩了!”

他丢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姜如愿拍手叫好,欢呼道:“我赢……啊!”

她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脸,满手的雪,不过不疼,因为他只是抓了一把雪轻轻拍在她的脸上。

但是姜如愿极为愤怒,景哥哥居然搞偷袭!

她怒目而视,盛景毫不愧疚,反而语重心长道:“兵不厌诈,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姜如愿忍不了,她抓起一把雪,也顾不得团成球了,直接往盛景身上砸,可他常年习武,躲避小雪花有什么难的?是以逃的飞快,只有大氅上溅上了零星。

姜如愿见状,很快激起了胜负欲,誓要砸中他,可气喘吁吁地砸了数十下,连他的衣角都没挨到。

她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盛气凌人道:“你蹲下来!不然我不理你了!”

这副嚣张跋扈的小模样要多娇蛮有多娇蛮,偏偏盛景就吃这一套,乖乖地蹲了下来。

姜如愿趴到他背上,垂着双手在他面前团了个雪球,直接塞到了他的衣领里。

纵然早有准备,盛景也被冰得“嘶”了一声,还得忍着道:“要不要再来一次?”

姜如愿已经玩尽兴了,她拍掉手上的雪,却没离开他的背,再次命令道:“你背着我去蔚景院。”

盛景托着她的小腿站起身,便听姜如愿又关心道:“身上还有雪吗?难受吗?”

盛景闻言微微扬眉,将她放了下来,在她不解的目光中解开大氅,整个包裹住她,然后微微俯身,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你帮我暖一暖就行了。”

双脚离地,失重感袭来,姜如愿惊呼一声,不管三七二十一,双手双脚都缠住了他,生怕他松开手。

此举正合盛景的意,不过她缠着他的腿,他根本走不了路,于是揽着细腰往上一提,姜如愿便像树袋熊一样挂在了他的腰上。

“你!”

她仰起脸,娇艳动人,又带着几分薄怒,唇瓣还微微撅着,像是在邀请他亲吻,盛景便也这样做了,蜻蜓点水一吻。

姜如愿有点懵,就这样?她还以为他会亲很久呢。

“到了蔚景院再亲,”他安抚道,“现在毕竟是在院子里。”

盛府不是苛待下人的地方,林嫣早早地便让下人们回家团圆了,剩下的都是一些无家可归的,也聚在一起吃酒,今日又下雪,是以盛府显得既空旷又安静。

盛景踩着厚厚的雪,咯吱咯吱地穿过游廊与重重院落,来到了蔚景院。

进了院子,姜如愿还舍不得下来,大氅里暖和极了,她撒着娇搂紧他,让他抱她进房。

盛景自然答应,进了房中,他关上门,将姜如愿放在榻上,他也压了下来,冰凉的唇与火热的吻交织在一起。

姜如愿被亲得舒服,可是衣裳是半湿的,原本在雪中还不觉得难受,但是进了烧着地龙的屋里,衣裳紧贴着肌肤,浑身不自在。

她轻轻推他一下,盛景还贴着她的唇,含糊不清地问:“怎么了?”

“衣裳湿了,不舒服,”她抱怨着偏过脸,“不亲了。”

纵然还想亲,盛景也离开了,他轻轻捏了她的脸,无奈一叹:“娇气。”

“娇气也是你宠的,”姜如愿振振有词,“从小你便开始照顾我,我现在变成这样,和你脱不了干系。”

盛景反驳不了,也不想反驳,他示意她张开手臂。

姜如愿乖乖照做,没想到他竟要解她的衣裳,她顿时双手环胸,警惕道:“你做什么?”

“脱掉外裳会好受一点,放在一旁烤一会儿便干了,”他既无奈又伤心,“将我当成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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