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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青梅(73)

作者: 知欧 阅读记录

就为了这件事把她叫出来?

姜如愿闭上眼睛深呼吸,然后随意看了两眼,点头道:“是我送的,若是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有事。”

他的声音轻浅,却让人无法忽视。

姜如愿定在原地,等着他的下一句话。

盛景望着她,喉间滚动。

他想起傍晚归家,她从快跑变成慢走的模样,她喊不出景哥哥的模样,她与苏砚青熟稔的模样,她拒绝他的靠近的模样,还有此刻着急想走的模样。

这一切都让他觉得不安,总觉得她在与他渐行渐远。

盛景哑声道:“愿愿,你是不是在躲着我?是因为两年不见,与我疏远了吗?”

他问的小心翼翼,声音里还有轻微的颤,握着剑鞘的手也出了一层薄汗。

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可面对长大的姜如愿,他总觉得自己像个被捉回来的、仓皇的逃兵,斩首示众还是得到原谅,全在她的一念之间。

他竭尽全力稳住心神,说:“我永远是你的景哥哥,不要与我疏远,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愿愿:怎么肥四QAQ

电热毯和暖风机是最大的发明,今天怒码一千五!十二月快乐!

第37章 拼酒

月色迷蒙, 天际有流星划过,转瞬消失不见。

姜如愿觉得荒唐,她怎么疏远他了?

不过细细一想, 她今日的表现看在旁人眼里确实是奇怪的,她连忙解释:“我没有疏远你, 只是两年不见, 我有些……”

她停顿了一会儿,依然没想出来一个合适的词, 只好囫囵道:“我有些不好意思。”

盛景闻言, 轻轻松了口气。

纵然每个月都有信件往来, 厚厚的一封,不远千里维系彼此的关系, 但信到底只是一封信而已,单薄的文字, 平铺直叙, 远不如见面有效,随时可以关注到她的喜怒哀乐,而不是相隔整整一个月。

信封是纽带,也是一座密不透风的山,想翻越高山,还要走很远的路。

“景哥哥,我得回去了,”姜如愿有些不安, “我只能出来一会儿, 不然娘亲会担心的。”

她也想和他多相处一会儿, 但她出来的借口是更衣, 按理说早该回去了。

盛景放下了一桩心事, 闻言便点点头,道:“回去吧。”

她抬脚转身,又好奇地问:“那你呢?”

“我目送你。”

盛景知晓她不会愿意与他一同进去,出来的时候她都不敢。况且小姑娘长大了,同进同出的事情得避讳些了,免得遭人口舌。

他站在原地,望着她走远,目光倏而落在她的腰间。

盈盈一握。

是长大了,有了少女的窈窕轮廓。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他垂下眼睛,余光瞥见她长长的影子拖曳着,下一瞬,另一个影子与她并肩。

盛景抬眸,目光幽深地盯着苏砚青。

看了眼四周,他借着树木的遮挡悄悄上前几步,又自嘲一笑,他自诩光明磊落,竟也会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举动,他暗叹一声,屏息凝神。

“你怎么也出来了?”姜如愿随口问,“我瞧着你在席上左右逢源的,还以为你乐在其中呢。”

苏砚青苦着脸开口:“什么乐在其中,只是为了苏宝阁罢了,我爹娘想在长安开一家分店,让我打探走什么门路,我喝了这么多酒,好不容易才出来吹吹风醒酒。”

原来如此,姜如愿点点头,急切地问:“那打探到什么了吗?”

若是长安城中有苏宝阁,她也能去买首饰了!

苏砚青挑眉一笑:“那是自然,小爷出马,一个顶俩,明日苏宝阁就能开张!”

“你就吹吧,”姜如愿白他一眼,“我先回去了,你自便。”

苏砚青也跟着她往厅堂走去,笑道:“吹完了,我跟你一起回去。”

姜如愿嫌弃:“离我远点,满身的酒气。”

“说到这个,愿愿,你都没关心我一句,一直在惦记我家的首饰!”

“……那我让人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好嘞!多谢愿愿!您就是天女下凡,人美心善!”

“少来这套!”

两人渐渐走远,愉悦的尾音也消散在风中,盛景从暗中走出来,耳边似乎还残存着他们熟稔自然的语气。

就像他没离开的时候,愿愿也会这样轻松自如地与他说话,可是两年过去,物是人非。

他望着月亮陷入沉思。

姜如愿的来信,他看过无数遍,几乎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他很确定,她的信中并没有提到过苏砚青,回到长安之后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住在姜府隔壁,伯父器重,金陵首富,才华横溢,年少得志……

若是他不喜欢愿愿,这些都不足为惧,偏偏他看她的目光,带着显而易见的倾慕。

愿愿的表现虽还看不出什么,但她正处在情窦初开的年纪,少女心事向来藏得极深,他不敢保证她是否也喜欢苏砚青。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竟觉得有些棘手,离开两年而已,却像是分别了二十年,一切都要从头再来。

回到厅堂,气氛正火热,他瞥了眼姜如愿,她正与母亲展示她发间的簪子,笑的甜甜的,他也忍不住勾唇一笑,她们两人倒是一见如故,以后不必担心婆媳问题了。

想到此处,他步伐微滞,怎么就想到这儿了?

“盛兄。”

一旁有人喊他,清朗的少年音,他收敛笑容,看向花枝招展的苏砚青。

“要不要喝一杯?”苏砚青朝他举杯,笑容招摇。

盛景没有犹豫,直接走了过去,坐下之后,有小厮为他倒酒,色浓味醇,是女儿红,暖身御寒,不易醉人。

苏砚青扬眉一笑,仰脸喝得一干二净。

盛景不甘示弱,一饮而尽。

“再来一杯?”

盛景摩挲了下酒盏,示意倒酒。

接下来,两人全程无交流,一直在拼酒,宾客们纷纷归家,他们脸上也都泛起了红,目光不再清明。

林嫣担心地望着,想出声劝阻,盛怀安却朝妻子摇摇头,满意一笑,儿子那个不争不抢的性子也该改改了,不然愿愿被人抢先,他连哭都没地方哭。

盛怀安低声吩咐小厮去煮醒酒汤,又开始与姜宁熹小酌,说些从前的旧事。

姜宁熹隐隐约约察觉了什么,看了女儿一眼。

“你生了个好女儿啊,”盛怀安轻声道,“瞧瞧,都不服输呢。”

姜宁熹摇摇头:“年轻气盛。”

若是喜欢女儿,那便要拿出表现,与情敌拼酒有什么厉害的,难道喝赢了就能得到愿愿了?

还是太年轻了。

见大人们都不劝阻,姜如愿作为小辈,自然也不敢说什么,但是见他们俩越喝越来劲,地上已经堆了四五个空酒坛,不由得有些担心道:“伯母,要不您去劝劝吧?”

林嫣看着还蒙在鼓里的姜如愿,笑着道:“我是劝不动的,咱们就当看个热闹,你吃饱了吗,要不要再吃些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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