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暴发户以后(108)
沈晏衡吸了吸鼻子,又忍不住滚眼泪了。
姜姒都忍不住笑出声来,“二郎,你别哭啦。”
沈晏衡别开了头,用衣袖擦了一把脸,然后又把姜姒搂进了怀里,“阿姒不要嫌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在你面前就喜欢滚眼泪,以前受再多的苦,这眼泪也滚不出一颗来。”
听得姜姒心里五味杂陈的。
听起来,沈晏衡之前似乎受过很多苦。
“二郎以前是做什么的?”姜姒忍不住问。
沈晏衡就说:“一些苦力活,都是些糙人的活儿。”
“嗯。”姜姒嗯了一声,手轻轻的在沈晏衡后背拍了拍。
这一夜让两人之间的关系通透得只剩一层薄膜了。
沈晏衡已经迈出很多步了,最后一步,似乎在等姜姒主动去迈,可姜姒却并不察觉,或者在她看来,已经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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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二日沈晏衡依旧是早起去上朝,只是人还没从府里出发,宫里的消息先传出来了。
李羽的事情传开以后,李启气得大病了一场,如今太医已经跪了几十个在殿前了。
誓要翰林院把那个胭脂姑娘抓回去。
姜姒当即一怔,沈晏衡拉着她的手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怕。
等宫里的那个太监走了以后,沈晏衡才说:“昨天我已经吩咐人去带走她了,他们抓不到人的。”
听到这里姜姒才略略的松了一口气。
如今这一遭,李筠身后的人估计更多了吧,像是天时地利人和,李筠在这个时候坐享其成,成了那天选之人。
杨嫆也气病了,李羽躲在殿里不出门见任何人。
姜姒听了这些,忍不住疑惑道:“圣上这次大病,实在赶巧。”
偏偏赶在李羽失宠以后,偏偏赶在李筠得势之后,仿佛这个位置就是留给李筠的天选位置。
可朝中还有一个李嫣啊……
“无论怎样,都不得在这个时候去追随三殿下。”姜姒又说。
沈晏衡点了点头,他对姜姒的话深信不疑,也盛信姜姒有她的想法。
作者有话说:
先更这么多,马上圆房了,害怕这一点剧情线被锁了,下一章圆房走感情戏,明天中午十二点发简略版,(详细版见微博@晋江楚晚意),么么叽!记得蹲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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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圆房
李启告了病, 朝廷上下便不必去早朝了,沈晏衡落了一个清闲,陪着姜姒在书房看了很久的书。
这一天很快就过去了。
晚膳后沈晏衡的一个属下来和他秘密说了一些什么, 沈晏衡就预备出去了一趟。
沈晏衡虽什么也没说, 但姜姒也看得见他拧紧的眉头,于是她上前去替沈晏衡整理了一下衣襟, 说:“二郎万事小心。”
沈晏衡点了点头, 在姜姒额角落了一个轻吻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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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入了夏是真的热, 院子里的小虫已经不安分了, 虫鸣声此起彼伏姜姒洗完澡出来才觉得好受一点,她习惯性的往外面瞥了一眼, 并不见来人。
她站到门外去吹了点风,晚风都有一些黏糊糊的。
正巧她想起沈晏衡昨天从她那里拿了一本书走,姜姒望着主卧旁边的那个侧室。
小门紧闭,只感觉里面也是空空荡荡的。
但姜姒记得沈晏衡是把那本书拿到这里来的。
沈晏衡没和她说过府里有禁地, 或者不能进的房间, 所以姜姒只站在门口默了一阵,就轻轻的推开了门。
小门吱呀一声,屋里出奇的干净整洁,里面烛火都熄着, 只有屏风后面还点着两盏微弱的烛火。
姜姒穿着薄衫,只觉后背有一些冷凉, 她踟蹰了一阵后还是抬脚踏进了里屋。
说是来寻书的, 倒不如说是她对这里充满了好奇,因为沈晏衡偶尔会在夜里醒来, 然后到了这里来。
绕过青花牡丹屏风,后面是一个柔软的床铺, 上面没有被子,但堆着一些东西,譬如昨晚拿走的那本书,那只赝品簪子,或者姜姒不要了的一些衣裳。
而床头有一件被叠得整整齐齐的里衣,姜姒看见了衣襟上面的绣花,突然回忆起了很久之前,她一觉醒来找不到了的那件里衣。
似乎就是这件,可是她记得她没有丢掉这件衣服。
但现在出现在了这里。
姜姒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将那件里衣拿了起来,然而衣裳已经染上了一股浓郁的雪松清香,上面似乎还染着某种液体干涸了的痕迹。
姜姒眸孔一缩,只觉衣裳烫手,任衣裳从手里滑落,然而这时身后响起了沈晏衡低哑的声音:“阿姒在做什么?”
姜姒吓得急忙转过身去,然而脚下却一阵忙乱,来不及反应她就因没踩稳而向前扑了过去。
沈晏衡一手把她捞了起来,姜姒右脚疼得她皱起了眉头,想来是崴伤了脚。
沈晏衡晓得是自己吓到了姜姒,于是连忙缓和了声音说:“是我的错,阿姒从来没进过这屋子,我以为是来了小贼。”
姜姒不说话,右脚只是钻心的疼。
沈晏衡抱着她离开了这里,回到了旁边的主卧,然后把姜姒稳稳的放在了床上,然后蹲在了床边。
他握住了姜姒的右脚,脱下鞋子一看,右脚脚踝已经红肿了起来,他重重地叹了一息。
“是我的错。”他默默道。
姜姒摇了摇头,看着自己的脚踝说:“我不知道二郎不让我去那里。”
沈晏衡眸色暗了暗,“没有不让去,只是……”
里面的东西都是和姜姒有关的,现在又被姜姒发现了,他是认为姜姒会害怕他了。
姜姒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沈晏衡起身去一旁取了一瓶药过来,自从娶了姜姒以后,府里便常备各种药了。
这种跌打损伤的药药效极好,整个上京城也没几罐,但沈晏衡这里就有两罐。
他又重新蹲在了姜姒脚边,握住了她的玉脚,剜了一指膏药往脚踝处抹了去,他动作轻柔,怕弄疼了姜姒。
姜姒更不好意思了。
而这时沈晏衡突然问:“你都看见了?”
姜姒晓得他在问什么,是床上那些东西,还有那件沾着液体的里衣,那都是沈晏衡对她的隐忍与克制。
她不想回答。
于是勾起了受伤的那只玉足,只埋怨道:“二郎练武,手指最是粗糙,要疼死我了。”
她只是想转移别的话题,但是不觉声音软了一些,竟有一些娇嗔的感觉。
沈晏衡听得心脏一颤,将手拿开了来看,他常年习武,指腹有厚茧,往姜姒脚上抚去,只有一种细碎的刮痧感,此刻红得更厉害了一些。
他想,他的夫人怎么可以这么娇。
他去哪儿寻柔软的东西,他浑身上下也就嘴里拿东西是软的……
想到此处,他突然笑了一声,握着姜姒的脚问:
“那怎么办?阿姒是要我寻其他的法子么?”沈晏衡意味不明的说道。
姜姒虽觉得不对劲,却也嗯了一声。
然后就亲眼看着沈晏衡剜了一指膏药,压在了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