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神助攻(80)
他们两族此前根本毫无联系,何来的娃娃亲!韶晟听见尤见怜调戏的话语后顿时又火气蹭蹭上涨。
韶晟哼哼两声,才忍痛咬牙切齿道:“我娘与你娘根本不可能认识,况且我与你都是男子,哪里来的娃娃亲!你、你、你莫要胡说!”
尤见怜见屏风上映出的影子停下动作,笑意更深,道:“没有现在订也不迟,你我皆是男子又如何?‘昔日繁华子,安陵与龙阳。携手等欢爱,夙昔同衾裳。’人间凡夫俗子都赞美此等爱情,你怎么还是个小顽固?”
韶晟:“……”
尤见怜又道:“这世间难道只有男子与女子之情才是爱?女子与女子、男子与男子间的爱就不是爱了吗?”
韶晟自知说不过他,便决定索性不说,任由他在那吧啦吧啦去。
尤见怜见他不说话了,眸光微转,又道:“若要真说起为何救你……本公子对你们九溪宫与他们蓬莱阁都没有什么感觉,杀谁救谁不过凭心情。”
见韶晟换完衣衫出来,尤见怜又道:“话说回来,你如今修为几许? ”
韶晟如实相告完后,便要回九溪宫。如今他有伤在身,自然不便继续游历人间。
尤见怜道:“你此刻出门,也不怕再遇见蓬莱阁的子弟,若是幸运巧遇墨追添与墨追涵,凭你此刻的灵力,怕是十条命也不够他们杀的。”
韶晟:“……”
尤见怜说罢便打着哈欠上床,不再理他,在里边躺了下来,拉开被子盖上身闭上眼佯装熟睡起来。
韶晟:“……”
韶晟无奈,既不便此刻出门也不便上床,只得在一旁闲置的罗汉床上打坐摒心静气疗伤。
第50章
次日,秋高气爽,万里无云。
城门一开,秦观与薇苒二人便直入杭州城,赶回吴王府。城外赶集的百姓很多,一路上都较为拥挤,不多时,薇苒被秦观拉开一段距离。
昨夜薇苒故意扭伤脚拖延路程以至于秦观未能及时赶在宵禁前回到杭州城,索性他便又前往余下几处埋葬尸体的坟墓,将尸体一一挖出来查看。
毫无意外,那些尸体皆已变成干尸。
秦观看出薇苒的意图,本想直言警告,但奈何想到他现下不宜开口暴露身份。
检查干尸后,秦观已基本确定此劫并非寻常邪祟作怪,不禁有些担心容潮的安危。薇苒毕竟是容潮此劫要带的人,他不得不确保薇苒的安危,确定附近暂时无异便任由其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他一入吴王府,还未至住宿的偏院,半路上便见不远处有几位修道者聚在一处。
“听说九溪宫那名弟子昨晚被蓬莱阁群殴了,如今昏迷不醒!”
“早有听闻这两派互不对付,竟然在渡劫中直接动手,这么大胆的吗?!”
“他们可都是已经过了多劫的前辈,听说灵力修为已有数千年,九溪宫少君容潮死前可是大伤蓬莱阁,这般深仇大恨蓬莱阁弟子如何忍得住,自然要找九溪宫弟子报仇,他们非渡劫者入劫死生自负,不夺他灵丹夺你我这等灵力低微之辈吗?”
“九溪宫弟子昏迷不醒?被夺灵丹不是会灰飞烟灭吗?”
“被夺灵丹确实会灰飞烟灭,但人家没有被夺灵丹呀!”
“怎么会?”
“听说那位名叫‘秦潮’的少年出手救下他了。”
“他不是仅有两次灵力使用次数?”
“是啊,他也真是大胆,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我今日出门时见他屋子没有任何动静。”
“只怕……”
这群道友专注于讨论昨夜的事,若是有任何一位偏过头,便能发现小道上一抹身影消失无踪。
不过瞬间,秦观已然出现在容潮屋内。
彼时,容潮立于窗前。
四目相对,两下相安。
片刻后容潮收敛起眼底的笑意,气鼓鼓瘪了瘪嘴,走到桌边坐下。
容潮醒来的早,不过一直没有出门。
昨夜他使用灵力窥探韶晟往事,不过使用一次灵力的时间持续并不久,容潮仅看见其与尤见怜初相识的往昔。
原本容潮打开窗户打算透透气,顺便考虑如何告知韶晟尤见怜已死一事,他刚吸了口新鲜空气,便见秦观急匆匆出现在眼前。
秦观自知容潮早已猜测其身份,微微低垂眼睫,自知理亏,主动开口,轻声道:“师父,你没事吧?”
容潮哼唧唧道:“我能有什么事。”他看着他道:“以为换副皮囊,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是太叔奕?”
太叔奕:“……”
原本那日在结界处,容潮看见那抹孤落的身影只是联想到太叔奕,可后来太叔奕为了避免多言选择装哑,容潮便索性让其在掌心写字。
秦观落指,不过两三字,容潮便识出那是他的徒儿太叔奕在写字。
容潮本想陪着徒儿演戏,不曾想徒儿自己在眼前暴露身份,那这戏自然无法再继续演下去。
容潮道:“我还没吃早饭呢。”说着他偏过头,不去看太叔奕,“我现在生气了。”
看着一脸孩子气生气的容潮,太叔奕眼底含着淡淡的歉意,正欲开口,门外传来几道敲门声。
是薇苒。
薇苒得到容潮的回应,推门而入,看见太叔奕倒是没有意外,反而对他们二人白日里关门有些不理解。
容潮没有多言昨日他们走后发生的事,薇苒对此也并不是十分关心,屋内一时间有些安静。
容潮见薇苒时不时偷偷看一眼太叔奕,不自的心情更加不顺,索性起身打算去看一眼那位师侄的伤势如何。
见容潮要出门,薇苒连忙跟上,太叔奕没有紧跟着,与他们隔了一段距离。
薇苒凑到容潮身侧,小声道:“你与秦观是兄弟吗?”
容潮知她对此产生疑惑是因为他们都用了“秦”姓,入劫后又相伴渡劫,这才怀疑他们的关系,容潮瞥了她一眼,没什么态度,淡淡道:“我们长得像吗?”
薇苒仔细回想,摇摇头,带着羞涩问道:“那你与秦观这般亲近,不知……你可知道秦观是否已有家室或婚约?”
容潮闻声一怔,随即坦言道:“你喜欢他?”
薇苒闻言白皙的面颊染了潮红,从前她总是听见老人们说一见钟情,她却不信,几百年过去,她从未想过,她会在酒楼对这位陌生的公子一见钟情。
一无所知,却一心沉陷。
昨夜她故意扭伤脚踝,不曾想秦观竟愿意使用灵力为其疗伤。
族人们一直夸赞她容貌清丽,举止端庄,曾经那么多男子向她表达爱慕,可她都没有感觉。
而秦观在渡劫中,在仅有三次灵力使用次数的情况下,还愿意花费一次灵力,只为为她治伤,必定是因为是她,她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容潮见她微微点下头,突然止步,片刻后他眸光一转,两颊梨涡若隐若现,神神秘秘对着薇苒小声道:“那可真是可惜。听说他丈母娘家势力可大了,修道界乃至六界都敬上三分。定然不可能允许他再纳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