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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皇帝的炮灰宠后(102)

作者: 云书来 阅读记录

冯氏紧紧握着墨云朝的手:“朝儿,朝儿,娘只有你们了。你要记住,侯府是我们的,是你大哥的,决不能让任何人夺走。”

…………

墨思珍接过宫女奉上的信笺,不紧不慢的拆开。

管葱纤指打开玉白素纸,墨思珍一目十行扫过信上内容,轻轻一磕,漫不经心把信纸搭在桌上。

银襟看墨思珍心情好像还不错,大着胆子问:“娘娘,可是府中来信?”

“嗯。”

墨思珍用手指撑着头,神色尽是疲倦。

银襟不敢再多问,正想吩咐厨房做一些墨思珍爱吃的甜汤,突然听到墨思珍问:“银襟,本宫素日对二哥和思芸如何?”

银襟不明所以,还是答道:“娘娘,您在府中与二少爷二小姐几乎没有交集,自然也谈不上好,或者不好。”

第114章 问心

墨思珍笑:“也就你会对本宫说实话。”

银襟问:“娘娘可是在忧心?”

银襟和墨思珍一同长大,主仆关系非同寻常,有些别人不能说的话,银襟却可以。

墨思珍没说话,银襟劝道:“娘娘,二少爷与二小姐都是好相与之人。您也从没有掺和进夫人做的那些事,放宽心便罢。”

“你呀……”墨思珍叹气,不欲多说,“罢了,本宫乏了,服侍本宫就寝罢。”

银襟看着木桌上的信纸:“夫人来信必有急事,娘娘不理会么?”

“有什么可理会的?”墨思珍搭着银襟手臂,走向卧榻,“左右不过是想让本宫帮着长兄四弟谋个前程。现在还看不清局势,活该被侧院压着。”

墨思珍躺在榻上,手撑着额穴。

银襟放下纱帘,轻手轻脚退出。

墨思珍眼皮轻阖,思绪烦扰,终是睁开双眸。

“银襟。”

银襟快步走进:“娘娘。”

“你去一趟摄政王府,就说本宫有要事,想见摄政王一面。”

…………

墨遐没忘记回墨府的目的,等徐姨娘说的差不多了,奉上一杯茶笑道:“姨娘,您歇会。”

徐氏轻瞪墨遐,接过茶盏。

墨遐觉着圣祖皇帝实是自作自受,但陆辰璇是他一起玩到大的,叶嫔对他也处处照拂。

挣扎好久,墨遐还是开口:“姨娘,您是徐家后人吧。”

徐氏听到徐家二字,猛地一怔,好一会儿才道:“摄政王殿下果真是有能耐。我跟着家人流放后,辗转多处,名字身份换了几次。这般隐匿,摄政王还是能查出那些陈年旧事。”

墨遐瞅着徐氏,觉着她似乎有些说不出的酸苦,想让徐氏高兴:“姨娘,殿下与我说,要为徐家平反。您以后再也不用隐姓埋名,徐太医也可以恢复名誉,洗清谋害高祖皇帝的罪名。”

家族得以正名,这是再令人兴奋不过的大事,徐氏却神色淡淡。

“殿下天恩如山,徐家上下当肝脑涂地,以命相效。阿清如今在摄政王麾下颇得重用。摄政王对徐氏提携之恩,徐氏结草衔环,执鞭坠镫。”

“姨娘,您不高兴吗?”

“高兴,我怎会不高兴。”徐氏看着墨遐,“二哥儿,我这一生,从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到被人轻视鄙薄的罪奴。最后误打误撞,成了侯府妾室,到如今荣华加身。”

“我的父母兄长被处死,我的母亲姐妹也在流放的途中过世。偌大徐家,只剩我一人。富贵也罢,贫贱也罢,人活到最后,所需不过片瓦遮雨,片缕加身。至于其余虚的幻的,还求什么呢?”

“姨娘,您……”

“二哥儿,你有心事。”徐姨娘直直看向墨遐,“二哥儿,姨娘不知道你最近发生了什么,你若是愿意,可以和我说。你若是不愿,想自己捱,想开也还好,倘或想不开,便打算一辈子困着么?”

“我……”墨遐低头,难以启齿。

“二哥儿,一世只有那么长,你若有何不知抉择的困处,好好看看自己本心。”徐氏用手沾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个缺口的圆,指着圆圈里面,“你现在在这里。”

墨遐看过去,徐氏又画了一条直线,经过缺口,手指点在外面:“静下心来问自己,愿不愿意到这。有时候跨过去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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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再见陆辰琪

“公子,四殿下的马车堵在前头,您看是绕路回府还是让四殿下让路。”

墨遐猛地抬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阿醇的话。

居然是陆辰琪。

“于情于理我都该给四殿下请安。阿醇,你去与四殿下通禀一声。”

车夫驾着马向着陆辰琪的方向驱使,在一丈之地停下。

墨遐下车,慢慢走到陆辰琪的车架前:“见过四殿下。”

陆辰琪掀开车帘,笑道:“我可不敢受你的礼。二公子,五年未见,近来可安好。”

“一切安好。”

陆辰琪侧身,露出车厢:“我烹了一壶新茶,二公子可要与我共饮?”

墨遐抬步上前,阿醇见墨遐执意,寸步不离地跟着墨遐走到陆辰琪马车旁,手搭着剑柄。

陆辰琪见墨遐坐下,亲自执壶为墨遐倒茶:“二公子,请。”

“殿下如此客气,倒叫我芒刺在背,如坐针毡。”

“二公子何出此言?”陆辰琪自己没有喝茶,反而倒了酒,“二公子如今贵不可言,若有朝一日摄政王登基,便是我身为皇亲,也需向着二公子执礼。二公子这话,倒是折煞我。”

墨遐脸一沉:“四殿下慎言。”

陆辰琪见墨遐眉眼不似方才沉寂,因着怒意平添几分鲜活,再次笑道:“你的脾气一点没变。本就是鲜衣怒马的少年公子,非把自己活成莲座上无喜无悲的泥塑菩萨,又是何苦?都是活着,还不如自在些,也好过悲悲戚戚一生。”

墨遐接过茶,一饮而尽,茶杯磕在木桌,发出脆响:“我怎么觉得四殿下话里有话。”

“都是聪明人,装什么糊涂呢?”陆辰琪笑看墨遐,“你会看不出我是特意拦着你?”

“说起来,我这可是冒了极大的风险,回头你可得在摄政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才是。”

墨遐与陆辰琪相交多年,再是了解不过他。

“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陆辰琪没有直言,而是抬手:“这杯酒我欠了你十五年,今日机会难得,我也总算可以还给你。”

话说的没头没脑,墨遐微愣,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我都忘记了。”

十五年前,崔庶人封后,墨遐决定与陆辰琪联手,在前朝后宫守望相助。

只是陆辰琪用墨清威胁,使墨遐心中不快,陆辰琪便承诺来日定向墨遐自罚赔罪。

这一杯酒,一等便是十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