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走出世外gl(7)
“我、我也……”马良才吞了一口唾沫,心想既然马锋求死前都这么做了,那他这么做也没问题。
邺沛茗干脆搬了长板凳出来坐,又端了方才还没喝完的酒盏出来。她乐呵地看着他们:“给你们吃饱了,你们才好又把主意打在我的身上?”
马锋沉默,其余人也是不敢言语。
“而且我要杀你们就杀,再去浪费米饭喂饱你们做什么呢?”
邺沛茗的话是个道理,他们也不可能希望邺沛茗会大发善心。不过马良才想起了马锋之前说的话,吞吞吐吐地开口:“锋哥说、说你、你眼里没有杀气,你是、不会杀我们的。”
邺沛茗和马锋皆意外地看着他,而马锋缓过神来,他发现他依旧看不见邺沛茗的眼里有杀意。他刚才是糊涂了,竟然忘了这些。只不过马良才当着邺沛茗的面说出来,邺沛茗兴许就改变了主意呢?
“有时候天亮着都看不清楚一个人的眼睛,更何况在这种情况下,你说看见我的眼里没有杀气?”邺沛茗笑了一会儿,忽然冷冷地说,“我没杀意并不代表我会大发善心,你们就这样躺在这里几天几夜,饿死了,那你们自然不是我杀的。”
马锋等人心里又冒出一股寒气,只是黄土六垂死挣扎:“我们若是死在你的门前,你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没关系,我会出一趟远门,等我回来,你们的尸骨早已被豺狼叼走了。”
“胡、胡说,我们在这深山呆了两日也未曾发现有猛兽。”
邺沛茗想了想:“哦,对,因为有许多猛兽都被我杀了。”那些肉被她扔进了包裹里。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人太凶残了!
第6章 说情
尽管邺沛茗让宋陈氏把门闩好了,但外头的声音还是把浅眠的宋瑶惊醒了。
“阿娘,发生何事了,可是有人来抓咱们了?”
宋陈氏听见外头的对话,知道那或许是匪人,而且已经被邺沛茗教训了。她那颗不上不下的心终于落下了几分,对宋瑶道:“无事,你安心睡,阿娘就在你身边。”
宋瑶拉着宋陈氏的手,她也听见了一部分邺沛茗跟那些人的对话,想了想:“那人会杀人吗?”
宋陈氏摇头:“不会的。”她不相信邺沛茗会杀人。
“可她会眼睁睁地看那些人饿死吗?”宋瑶又问。
宋陈氏还欲摇头,只一下便愣住了,她犹豫道:“不会吧,她是个善人。”
“可我觉得她会。不,是换了我,我会。”宋瑶道。
宋陈氏一惊,这话岂是该从一个六岁小儿的口里说出来的?而这话背后的含义令她心惊。她只觉得若是再不开口,这孩子就该走向歪路了:“你为何会这么做?”
“阿娘,我们不是已经眼睁睁地看着许多人死在我们的面前了吗?”宋瑶道。宋陈氏又是一怔,她忽然站起来,道,“可那是我们无能为力去救。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阿娘不会,而且也不会让你们这么做!”
宋陈氏走出房门的时候,邺沛茗正尝着酒,而那浓郁的辛辣的酒味钻入马锋等人的鼻中,令他们又饥又渴。他们觉得邺沛茗就是在折磨他们,令他们碰不到尝不到!
“沛茗。”宋陈氏开口唤道,忽然又想起在外人面前如此呼唤邺沛茗的闺名甚是不妥,可一时之间她又不知该唤她什么才是。而更大的问题是,外头有七八个陌生男子,她就这么走出去,抛头露面的,甚是不妥。
这么想着,她又退回到了门后去。
“怎么?”邺沛茗问道。
“我……”宋陈氏蹦了一个字出来后,连忙捂住了嘴,她这些时日听邺沛茗这么自称惯了,便在无形中学了她。
“什么?我听不见。”邺沛茗又道。
“有事与你相商。”宋陈氏觉着自称甚是拗口,干脆省去得了。
“你想让我放了他们?”邺沛茗早已听见母女俩的对话,她觉得甚是有趣,特别是宋瑶,小小年纪,心思倒是多了些许。
“他们也不容易,给个教训便放了他们吧!如今这世道,落草为寇那都是被逼无奈,若是能有好的生计,何需出来做这随时掉脑袋的买卖?!”
黄土六猛地点头,他小声道:“还是屋里的夫人明白我们的苦衷。”
邺沛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颇为冷酷:“你说的倒是轻巧,若是今日我没有将他们拿下,你难保他们不会烧杀抢掠?他们既然决意为寇,那就说明他们做好了随时丧命刀口的准备。”
宋陈氏被邺沛茗驳斥得哑口无言,面无血色。她知道邺沛茗说得对,可她不能苟同,想起那佛家禅语,她鼓起勇气,反驳邺沛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你讲慈悲为怀,可别人不会这么想。”
“若人人都像你这般赶尽杀绝,那这天下也未免太冷了些。”
“你这是典型的圣母病呀!”邺沛茗腹诽,嘴上道,“那我问你,若是你此行去恩州被杀,你可会怨恨杀你之人?”
“既是命,不会怨天尤人。”宋陈氏坚定地说。
邺沛茗叹了一口气:“虽然我想说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既然我都来到了这儿,怎么看都是由不得我的。罢了,那你想怎么处置他们?”
宋陈氏虽想提出给他们一口饭吃,可这些不是她的东西,不是她能做主的,她还是有这点自知之明的,只道:“让他们离开吧!”
邺沛茗瞥了马锋等人一眼:“你们的伤不重,明早便能动弹,若能动弹就赶紧走,否则我难保又会改变主意。”说完,她起身搬着长板凳回了屋里。
刚关上门,黄土六叫唤着:“别走,能否给口饭吃?”
邺沛茗歪过头淡淡地看着门后的宋陈氏:“慈悲的圣母……慈悲的将军夫人,他问你能否给口饭吃?”
宋陈氏知道邺沛茗甚是不悦,故而言语都充满了讽刺,她激红了脸,不知如何作答。而邺沛茗的眼神令她芒刺在背,只是她既然迈出了第一步,那也绝不会退后!
她迈开步子,走出外头、走向那放在灶台旁边的半缸米。
邺沛茗似乎猜到了她想做什么,忽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道:“一个晚上饿不死人,明日再说。”
宋陈氏的心因邺沛茗的这一抓而猛然一跳,因为在她的记忆中,这是邺沛茗第一次碰她。可这些都不重要,而是她不明白为何一个女子碰她,她都会有这种不正常的反应。
良久,她才慢慢地从加速的心跳中平复了下来,瞅了外头横七竖八躺着的八名男子,她点了点头。
邺沛茗关上了门,躺在长板凳上阖眼欲睡去。宋陈氏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什么,回了房里。
翌日,宋陈氏起床之时,邺沛茗已经起来,且坐在四方桌前喝着小酒。而木门还紧闭着,使得这屋内只有一点光亮能从窗口投进来。她觉着邺沛茗还没气消,故而也不敢去跟她说话。等她打开门,看见门口跪着八个男子时,吓得她连忙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