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怜穿成豪门赘A后(45)+番外
再醒来的时候,护工已经不见了,坐在床头的是一道熟悉的纤细身影。
一觉睡醒,景夜嘴唇发干,嗅到空气中蜂蜜水的清甜气息,不由得咂了咂嘴。
下一秒,就见江思娴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润唇膏,动作温柔地给她涂抹上,湿润而不油腻的触感带着凉冰冰的薄荷味,她很喜欢。omega垂眸看着她笑了笑,视线温软。
虽然只是仅仅两天的时间,但可能是在病中的人本就脆弱点,再加上这段时间江思娴对她的态度的确不错,让景夜本能就忍不住有点得寸进尺起来。
一点委屈在心头逐渐蔓延,景夜用甜甜的嗓音喊了声“姐姐”,继而就看见江思娴把自己的袖子卷起,递了一颗已经剥好了的晶莹绿葡萄塞进了她的嘴里。
无籽葡萄的汁水清甜,吃在嘴里清凉爽口,让她困意瞬间消弭了大半。
景夜乐津津的,像只得了主人欢心甩着尾巴的小狗,抬起一双圆润漂亮的眼睛直勾勾看向江思娴。那葡萄很好吃,她还想要下一个。
江思娴白皙纤细的手指夹着荔枝塞到了她嘴里,荔枝肉也是甜滋滋的,吃起来味道很好。
“姐姐。”一早上起来吃到甜滋滋的水果,自然也就变得嘴甜,景夜舒舒坦坦地缩在被子里,小声问,“你工作忙完了吗?”
“还差一点结尾。”
江思娴的声音懒洋洋的,顺势帮景夜理好被子。
前段时间早餐都是景夜来做的,也是她一大早起来悄悄地洗漱刷牙,帮忙整理好一切。江思娴是个大忙人,也是公司的高管,虽然没给景夜带早餐,但这样忙前忙后已经让她很愧疚了。
景夜软声道:
“姐姐要不回去先休息会,现在天还早,应该才刚刚六点多钟吧?”
六点多钟的病房,大多数人都还没起来,处于沉寂的状态,且隔音效果很好,基本上不要发出太大的声音动静都是听不见的。
景夜刚想说隔壁床上没有人,收拾也很干净,可以上去躺躺到点再走,却见江思娴噗嗤笑了。
女人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下,上扬的唇角却并不带任何的温度,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既定的动作般,眉眼也弯了起来。
纤长的手指游移到少女光洁的下巴上,江思娴缓缓靠近,倾吐着温热的呼吸在她脸颊:
“我要是现在走了,可就看不到一场不知道演了多久的好戏啊。”
景夜不明所以,刚想问句什么,却感觉到女人修长的凉冰冰的手指猝不及防按住了她的下巴,把她的下巴向上一抬!
景夜本能地蒙了下,继而就被摸住了后脖颈。
那里一片光滑,根本没有任何的凸起,没有alpha该有
的腺体。
百分百证明了她是个如假包换的……beta。
江思娴一气呵成完成的动作很快,景夜甚至都没有时间反应得过来就被她摸准了脖颈。女人的指腹很软,甚至还恶趣味地在那边用力地摩挲两下,后颈处传来的隐约痛感,让景夜如遭雷击。
“姐……”
麻木过后就是极其顽强的求生欲在脑海内拉起了警报,景夜舌尖发麻,盯着江思娴的目光紧张到极致,偏生那人却还是一副淡然神色,甚至还更加贴近了与她的距离,让两人几乎是鼻尖对着鼻尖。
只消稍稍一抬头,在这个距离甚至就能直接吻上去。
但原本该很暧昧的姿势,在此时此刻,景夜却萌生不出任何一丝古怪的想法来,反之,脑袋像是生了锈似的,麻木到连动都动不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听见江思娴开口问了句,波澜不惊下酝酿着何等的暴风雨已经无需赘述。
景夜尽量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抿着唇,又舔了舔嘴巴,在尴尬中敏锐察觉到了唇瓣上残留的甜蜜。
早知道江思娴一大早送来的爱心水果竟是藏着砒/霜的甜酒,那她无论如何当然也是不敢品尝的。
只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什么时候打算装成alpha来骗我的?”
见景夜不回答,江思娴又问了一遍,这次的语气多了几分耐心用尽之前的不悦,像是一把锐利的刀锋悬挂在上方,让她避无可避。
beta可以在十八岁成年的时候分化成alpha或是omega,如果要分化,95的人会在这个时候分化。自然,也有很少数5的人会在之后几年才分化,但只是在25岁之前。
25岁之前还有二次分化,概率连1都不到,可以说是茫茫人海之中极其难得才能寻到一个。
不过只有alpha分化成omega,或是omega分化成alpha的,从来都不会有变回beta这一说法。
对江思娴来说,唯一的解释就是景夜骗了她,装成alpha来与她联姻。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放在法律里,这也能算是骗婚罪,搞不好是会年起步的有期徒刑。
江思娴也很疑惑,为什么景夜能躲过检查。而且在以前分化的年龄,文家那个老女人应该是检查过了,才会把景夜给带到自己家里去的。
她那个人嗜好独特,是绝对不会带一个寻常的beta进入自己家门。
除非……
在想到那种不愿承认的可能后,江思娴脸色一黑,神情愈发阴沉让人捉摸不定。
而景夜飞快思索着对策,脑子转到已经快疯了。
她当然不能直接跟江思娴说自己其实是个冒牌货,那估计很快就会直接被丢出去,或者是当她故意找的一个非常拙劣的借口,连敷衍都懒得敷衍,态度奇差,更是罪加一等。
但她难道要说自己是极其罕见的alpha退化成beta?那也不太可能,假的不能再假了。
怎么办?
感觉到近在咫尺的呼吸与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目光,景夜非但一点欣喜没有,反倒惊慌无比。
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太过轻松和谐了,她常常甚至会忘却,在原剧情里,江思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疯批美人,亲手挖掉了原身的腺体,与其以极其惨烈的方法同归于尽。
当温情的面纱一旦毫不留情地被撕破,留下来的,就只有鲜血淋漓。
景夜打了个寒颤。
她对系统求助,系统爱莫能助,只能在精神上给予她破用没有的支持。
景夜:“……破烂
!”她要精神上的支持有什么用,靠精神说服江思娴原谅她吗?
但情急之下必有爆发,景夜很快就想出一个点子来,酝酿好情绪后探出脑袋,小心翼翼地看向了近乎是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她本就生着一双看起来很无辜的狗狗眼,水灵灵的,此时堆积起委屈的情绪来只让人觉得止不住心软。
哪怕江思娴已经压抑着熊熊怒火就等着找到合适机会爆发,在看见她这副模样时,也稍微迟疑了下。
景夜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指尖小心翼翼地勾了下她的手指,温热触感还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就松开,像是怕冒犯到她一样。